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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手扶桌角,人似乎還在晃。
“他喝醉了!”翠姬笑著代王雨說明。
“在下看得出他是喝醉了,醉得不知自己在做什麼!”韋烈的聲音很冷,他的心也同樣冷,為王雨而冷。
“我跟他還能做什麼?”翠姬嫣然一笑。
這種女人在面對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時,居然還談笑自如,不知天下尚有羞恥事,還有什麼可說的。
韋烈搖了搖頭,望向狀極狼狽的“多事書生”王雨,心想,“不管他有多大本事,畢竟是年輕了些,面對這種女人又喝醉了酒,有幾人能把持得住,聽兩書僮說,他是聽到琴聲才來的,八成是以前遇到了知音,在有意的安排下,不自覺地墜入陷阱是可以諒解的事。”
“王老弟,你怎麼會醉成這樣子?”
“我……韋兄……牡丹滴露……夠強!”
這句暖昧不明的話,聽得韋烈大不是意思。
“你還沒醒嗎”
“小弟我……心裡明白。”
“明白就跟我回去。”
王雨搖搖不穩地舉步,翠姬伸臂攔住,這一伸手,外衣便放開了,酥胸便袒露了一半,但她似乎不以為意。
“韋公子,來者是客,稍坐何妨?”
“在下有事在身,改日再來拜訪。”韋烈以最大的忍耐力按捺住心火。
“你真的會再來嗎?”翠姬一廂情願地問。
“必要時就會!”韋烈話中有話。
“何謂必要之時?”她毫不放鬆。
“在下看不必作言詞之爭,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不給我面子?”翠姬語氣已變。
“面子?”韋烈冷冷一笑。“在下的確沒考慮到芳駕是這麼愛面子的人,真是失禮之至,不過……這也只有留待以後再說了。老弟,你還賴著捨不得走?”目光轉向王雨已變為嚴厲。
“你不走我可要走了?”
“韋兄……”王雨想舉步但手臂被對方格住寸步難移。“小弟是酒後乏力,再稍稍休息一會兒便好。”
“哈!居然稱兄道弟,像真的一樣!”翠姬作出非常好笑的樣子。“韋公子,他走,你留下如何?”
“在下的確有事。”
“你兩個都走,這竹樓豈非又要冷清了?”
“芳駕如果怕寂寞,可以再找別的,天下男人比比皆是,以芳駕的這份能耐,何愁座上無客?”韋烈這兩句話可以說極盡譏諷。
翠姬不以為懺,故作不懂。
“我一向講究‘緣份’二字,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韋烈已經不耐了。
“王老弟,我扶你走!”他邊說邊挪步。
六名少女蠢然欲動,但被翠姬以眼色制止。
“站住!”翠姬嬌喝,但聲音不大,笑容也沒斂。
韋烈已到對方身前三步之處,止了步。
“芳駕想說什麼?”
“我一向和平處世,不喜歡暴力血腥。我跟你的王老弟既是有了緣,琴簫共鳴,對你當然要留三分情,日後也好見面,你既然執意要走,我也無計留賓,請吧!”她說完,側移三步,作了個送客的手勢。
“在下會記住這份情!”韋烈極有風度地微微一笑。
王雨挪步,仍有些不穩。
韋烈伸臂攔腰抱住。
“不要!”王雨掙扎。
“老弟,別逞強了,你下竹樓都難,就甭說過澗了。”另隻手伸出手把王雨橫抱了起來,轉身出到樓欄,縱身而下,疾行到澗邊。
王雨閉上了雙眼。
韋烈相了相形勢,重新把王雨抱牢。
王雨輕“嗯!”了一聲。
“用力摟緊我!”韋烈叮囑一聲。
“唔!”王雨扭側環臂。
就在王雨扭動之際,韋烈感覺到手臂彎環處似有異樣,一個男人的胸脯不可能軟綿而有彈性,心絃“咚!”地一震顫,但他無暇再往下深想,蓄足勢,飛旋而起。
王道、洪流與兩名書僮已在對面睜大眼巴望。
王雨身軀出奇地輕軟,出乎韋烈的預估。
巨鷹升空,一個盤旋,落在澗谷中央的樹帽,準備借力再起,就在向下一用力之際,韋烈突覺雙足似被什麼柔韌的東西纏住,褲腳衣襬也碰上了鉤刺,立知不妙,還來不及應變,人已往下沉,瞬間沒入翠蓋之中。
“啊!”谷邊爆起一陣驚呼。
“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