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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治　第二章（5）

張玄素：魏徵，你到哪裡去？去洛陽嗎？

魏徵：我怎麼會去洛陽？王世充肯定是不行。

張玄素：那你是去長安了？

魏徵：對，去長安。

張玄素：既然如此，那你何不就近到對面李世民那邊去。

魏徵：不，我直接去長安。李淵已經建立唐，當初隨李密在長安，我跟唐太子李建成有幾面之緣。看來看去，夏王竇建德、鄭王王世充、長安李淵三家裡，唐應該是能夠成事的。

魏徵看著張玄素：我們一起去吧！

張玄素想了一會兒，苦笑：我早就聽說你喜歡縱橫術，戰國的那些縱橫家，蘇秦、張儀，算上商鞅，到各國勸說諸侯聯合這個打那個，聯合那個打這個，如果這樣，你哪一天是個頭呢？

魏徵：戰國時天下大亂，所以有縱橫家。隋末到現在，也是天下大亂，我因此而重視縱橫術。打過來，打過去，天下總有統一大治的時候，現在能做的，也就是看誰能統一天下。

張玄素：我不走。夏王雖然今天聽不進我們的話，但我要做忠臣，是勝是敗我還是跟夏王。你走，我也不攔你。

魏徵站起來，向張玄素揖拜了一下：天下大亂，我們讀書人要看到底誰能得天下。如果跟著不能得天下的人，我們讀聖賢書，豈不是白讀了？我一定要走。

貞觀之治　第三章（1）

公元621年，武德四年，五月初一，決定性的一戰。

李世民率便裝軍士趕一千多匹馬向北渡黃河，遠處竇軍的斥候小隊疾馳掠過。

李世民：不能讓竇建德拖下去，要讓他快打，我們好回洛陽。讓他們看清了。尉遲，咱們還像個放馬的樣子吧？

尉遲敬德：我看不像，哪裡有行軍總管放馬的？

李世民：弟兄們也該洗洗澡了。

尉遲敬德：我也要洗，到了虎牢以後，就沒有洗過。

李世民：你不要洗，我們替弟兄們警戒，讓他們洗個痛快。

軍士們在河中，洗澡，洗馬。

李世民站在河邊，輕輕撫摸著自己的戰馬。

李五：殿下看馬的樣子，好像在看自己的新媳婦。

李世民笑：新媳婦有它好嗎？

李五：要是我看，還是新媳婦好。

李世民：你覺不覺得，有的時候，馬比人更懂事？

李五：嗯，你的心思它好像都明白。

李世民：馬比人重感情，不像人，每天鬥來鬥去的。

遠處竇軍的斥候小隊疾馳而來。竇軍的斥候小隊停下來，望著，轉身馳去。

唐軍的馬吃著草，一派風光，安靜中潛藏著大戰前的緊張。

李世民著薄衣騎在馬上，向斥候方向瞭望：他們應該覺得我們沒有防備，上當就好了。

一隻蛇滑過草叢，一隻鼠瑟縮著，蛇攻擊鼠，尾梢擊到李五。李五驚醒，坐著不動，看看李世民，再看，驚。遠處山丘下是竇建德的小股部隊，他們向這邊疑惑地望著。李五慢慢用手攥住李世民的手，輕喚：殿下！殿下！

李世民睜開眼，側頭，看到丘下的部隊，慢慢坐起來，假裝伸懶腰。

李世民：（壓低聲音）唱個歌，唱！

李五慢慢唱起來，兩個人裝作沒看到什麼，站起來，走動。馬開始攏過來，兩人轉到馬鞍旁，上馬，歌聲繼續著。

李世民：（低聲）走！

兩人飛馬離開。

竇建德的部隊醒悟，追去。

李世民立住馬，拉弓，射箭，追兵中倒下一人，追兵停住。遠處尖銳的口哨聲，剛才洗澡的唐軍軍士們領著放牧的馬群擁過來，李五吹口哨回應，口哨聲在馬蹄聲中互相回應。

追兵退走。

李世民等驅馬群向南渡黃河回來。

李世民指著遠處河中的土洲：留一千匹馬和五個人在島上。

尉遲敬德：竇建德真的會上當？

李世民：當然會。他們急著想攻取虎牢到洛陽去。急，就會上當。

洛陽城外齊王帳。

李元吉：現在秦王在虎牢關擋住竇建德，我們也要圍住洛陽，不能前功盡棄。我們要多想辦法，讓王世充以為我們在準備最後攻擊。

屈突通：殿下，我們還應該做些準備，防止王世充突圍。

李元吉：這個當然。現在我們的策略就是使王世充上當。

屈突通：我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