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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是偶而占卜到情緒亢奮時,就宣稱得到神意,說一長串莫名其妙的話。
平常是安安靜靜的一語不發,可是一旦神上了身,就忘我地念念有辭,恐怖極了。權大納言一想到找了這麼一個了不得的女性為妻,就不禁臉色發白!所以,決定下一個一定要找跟夢乃完全相反的女性,結果看中了藤中納言的女兒政子。
政子是在達官公子之間經常被提起的一位女性,但並不是因為美色或詩歌的才氣,而是以個性剛強聞名。
她豁達、開朗、神采奕奕,甚至連她的父親都經常被她駁倒,權大納言就是被她這一點吸引而開始追求她的。可是,不久就應付不了她剛強的個性了。她不但嫉妒另一個妻子夢乃,露骨的批評她。還隔著屏風,斷然批評權大納言絞盡腦汁寫來送給她的詩歌作得不夠好:
“寫得真爛!沒有高手可以幫你寫嗎?這麼沒有歌才,我看你是出不了頭啦!”
這句話真是深深傷害了平時就為和歌傷透腦筋的權大納言。
某個冬日,夜盜闖入政子館邸,女侍們都一鬨而逃。只有政子一個人披上外衣,擋住夜盜去路,把火盆扔過去,漂漂亮亮地捉住了夜盜。這件事在京中傳開來,讓權大納言顏面盡失。
找了兩個不同凡響的女性為妻,權大納言自然對女性不再持有夢想。為了不再面對這類的麻煩,他有好幾年沒再追求新的女性。不久,大邸宅落成,他就乾脆正式迎娶她們為正妻了。這兩個妻子的個性不改,住在東屋的夢乃還是那麼迷信,現在迷上新興宗教,每天念著南無妙法蓮經。住在西屋的政子還是那麼精力旺盛,一不順心就一腳踢倒屏風踱大步走。
難得今天政子去探望病人,夢乃也去了西山參加新興宗教的教祖誕辰四十週年紀念會。也難怪天天為這兩個妻子煩心的權大納言,會由衷地感嘆“真是和平呀!”
《真是的,若說是因為前世因緣,所以這輩子妻子運不好也就認了。沒想到連孩子運都不受上天憐顧。對於兒子、女兒,就是不能想得開看得破而歸疚於前世因緣。那兩個孩子從出生以來,就沒有讓我安心過。害得我頭髮脫落了不少,連髻都結不起來了……》
權大納言撫摸著稀疏的頭,感慨不已。
“大人!大人!您在哪裡呀?不得了啦!”咚哆的步伐聲劃破了寂靜,傳來了破銅鑼般的呼叫聲。原來是三條邸的資深侍女近江。
在這個時代吃不到什麼高營養的食物,她卻長得福福泰泰的。一邊晃著她的巨體賓士,一邊連聲喊著“不得了啦!”
權大納言嘆了一口氣,想:
《那是近江的聲音。那兩個孩子又做了什麼事了?好不容易西屋的鬼和東屋的附神鬼都出去了,卻還是沒有閒下來的命。》
權大納言厭煩地拿起扇子,來到走廊上。
“我在這裡?”
看到扇子,近江喘著氣,晃著巨體跑著過來。
“大人!您在這裡呀!不得了啦!!”
“你的『不得了啦』我已經聽得很習慣了。你是不是一整年都在忙著找不得了的事啊?不是有童年玩伴去你那裡玩嗎?回去了嗎?何必那麼急著走呢?兩隻鬼都不在了,我的客人也回去了,可以隨他們玩呀!”
權大納言悠哉的說著,把肘枕橫倒當枕頭躺了下來。近江一把捉住了權大納言的肩膀拼命搖晃一邊說:
“您還這麼悠哉呀!公主她…綺羅她又要做不得了的事啦!您快起來呀!”
“又是綺羅?她想幹什麼?”權大納言不驚不慌的說。
“是不是那孩子又跟人家比弓箭拿了第一啦?還是又騎了野馬、扯斷牛的尾巴啦?這些事都不會再嚇著我了。你也很習慣不是嗎?幹嘛為那些事大驚小怪。”
“您想得真簡單呀!我近江現在怎麼可能為比箭、騎馬那種事慌張呢。公主出生後,我的確是每天提心吊膽的在伺候著。可是,現在早巳被嚇得一身是膽了,怎麼可能再為那種小事驚慌。”
“哦,那麼說說看是什麼事?”權大納言無奈地問。
“綺羅公主說要跟彈正尹宮的公子決鬥。”近江趕忙趨膝上前說。
“什、什麼?”權大納言驟然起身:“決、決、決鬥?這是怎麼回事?”
“是綺羅出的點子。就是兩個人東、西各站一方,用同樣數量的弓箭對射。”
“對射?笨蛋!搞不好會鬧出人命的呀!”
“所以我才說不得了了呀!”
“弓箭對射……真是太胡鬧了!”權大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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