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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了,那煤可是每家都有數兒的,他給咱們家送來那他自己家凍著不成?”葉傳義可不想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葉水清噗嗤笑了出來:“爸,靳文禮可不是那麼不孝順的人,他家煤可不愁,您別管了,就是您不要,到時他也會找人將煤堆到咱們家門口兒的,這麼長時間了您還不瞭解他,是聽人勸的麼?”
葉家人聽完也是難心,說起這煤誰能不動心,往常冬天再怎麼省著燒也是不夠用的,要是能解決這個大問題確實是再好不過了,只是一想到對方是靳文禮又忍不住嘆氣。
葉水清說完就直接回了自己屋裡,家裡人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反正她是把話帶到了。
又過了幾天,葉水清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就被母親給叫醒了。
“媽,才幾點啊,您就叫我?”葉水清順著窗簾縫隙看了看,天兒還沒亮呢,自己媽這是要做什麼哪。
“快起來,有要緊事兒!”鍾春蘭將女兒弄了起來,又連連催促著她穿衣服。
葉水清嘴裡嘀咕著抱怨,但還是加快了動作將衣服穿好,到了院子裡才發現,大哥和二哥都已經推著車站在那兒了,一時之間搞不明白出了什麼事。
“你坐你大哥車後面,讓他們帶你去看個事兒。”
“看什麼事兒,非要這個時間去?”葉水清剛才出來時掃了眼牆上的鐘,剛四點多一點兒。
“你跟著去就是了。”鍾春蘭推了女兒一把,葉水清只好坐了上去,跟著大哥二哥出了門。
只是出門後騎了老半天也沒到地方,葉水清不耐煩了:“大哥,這天兒都已經亮了,到底去哪兒啊,別是你們生我的氣想把我賣了吧?”
“胡說,你是咱們家最得寵的,誰敢賣你,不過是讓你瞧清楚一件事罷了。”跟在旁邊的葉勝志沒好氣地說著。
葉水清估摸著差不多能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在一處自己從沒來過的市場裡停了下來,然後葉家兄弟兩個就神神秘秘地拉著她藏在了一邊,葉勝強用手往前一指,低聲說:“小妹,你看那是誰?”
葉水清順著大哥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起先是沒發現什麼異常,正要再問時卻愣住了,大哥指的那邊有一處空地鋪了一大塊帆布,上面擺放著鬆緊帶兒、頭繩、針線等眾多雜物,攤子前還圍了不少人,老太太、大姑娘小媳婦兒全都有,這也沒什麼,讓她愣住的是正在叫賣的人卻是靳文禮!
“看見了吧,我之前就想為什麼無論你幾點出門兒都能被靳文禮給堵著呢,這回可弄明白了,這傢伙原來是早早就跑到這兒來練攤兒出早市兒,然後再趕回去接你,他起這麼早難怪總能堵住你。水清,這回你可是真眼看見了,靳文禮不務正業跑出來擺地攤兒,這多丟人哪,他跑這麼遠不也是為了不讓人知道嗎,這回你總該死心了吧?”葉勝志同樣悄聲說著,縱然離著這麼遠他也像是怕靳文禮能聽到似的。
這人到底是有多少精力才這麼做的,他就不怕把自己累倒嗎?
看著正忙著和人討價還價的靳文禮,葉水清心都抽疼了,這個年代的人除非家裡實在是過不下去了,或者是真的找不到工作沒有出路才會做種事,否則誰也不會去丟這個人現這個眼!按照今天自己過來的這個路程,靳文禮怕是每天三點多就要起床,到這兒後襬兩個小時左右的攤子再往回趕等著接自己上班兒,這人是不要命了嗎,這麼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
“小妹,你別哭啊,他再丟人也是他老靳家的事兒,你只要和他分了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葉勝強看自己妹妹眼淚唰唰地往下流,就趕緊哄勸。
葉水清看了兩個哥哥一眼才繃著臉問:“你們是怎麼知道他在這兒的,這地方平時你們也不過來,肯定是有人特意告訴你們了,別想騙我!”
葉勝志說道:“都到這份兒上了,也沒必要騙你,是有天中午肖月波跑到咱們家去了,和咱媽把這事兒說了,要不咱們也不可能知道。”
好個肖月波,還真是各種手段都用上了,她追著靳文禮後面跑了四年多的時間,自然是熟知靳文禮都在做些什麼的,但為了除掉敵情就這樣犧牲靳文禮的尊嚴未免太過分了!
葉水清既心疼靳文禮的辛苦又生氣肖月波的所作所為,抹了把眼淚也不再理兩個哥哥,站直了身子大步朝靳文禮走了過去,葉勝志見狀也要跟過去,卻被自己大哥給攔住了。
“你別過去,靳文禮這小子只聽小妹的,你要是過去了他興許就能翻臉,還是讓小妹一個人過去和他提分手吧。”
葉勝志一聽也有道理,就和大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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