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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鬼母凌三姑也會驅神役鬼,也會飛劍取人首級。”黑衣婦一面說,一面走上跳板:“三位大法師要玩什麼,我鬼母第一個奉陪。”
“呵呵!南無阿彌陀佛!”和尚念起佛號來,口氣一點也不虔誠:“百幻僧了凡今日應劫,願陪三位道友印證道術禪功。”
“哈哈哈……”虯鬚花子狂笑聲震欲聾:“不要狂乞奔練了幾天五鬼搬連,也學了幾手撒豆成兵下乘幻術,不自量力陪諸位玩玩。”
圍觀的人中有行家,立即傳出驚意聲。
“宇內三妖全來了!”人叢中傳出叫聲。
茅山三聖臉色一變,傲態消減了不少。
“這裡不便施展,以免驚世駭俗。”大聖太玄語氣仍然陰森:“諸位,一個時辰後,清涼山頂翠微亭一決雌雄。諸位如果過期不至,貧道晚上再來就教。”
不管對方是否應允,三聖與徐家的人昂然退走。
對面街角,鑽出人叢的船伕,輕鬆地鑽入小巷口,閃在牆角回頭窺伺。
他沒留意上方,大白天,誰留意頭頂上空的簷下有人膽敢藏身?
武陵雙兇在人叢中奔竄,惡狠狠地尋找按他們的船伕,想得到必定自費勁。
這時,正是騰蛟莊請出宇內三妖的重要時刻,人叢紛紛向外退,等著看這群好漢們大打出手。
簷下藏身的人身材嬌小,貼在簷下縮小至極限,真象—只貼掛在瓦攏下的蝙蝠,目光透過簷底部,居高臨下,可將碼頭的景況看得一清二楚。
毫無疑問地,看到船伕懲戒武陵雙兇的經過。
船伕只露出一目,留意人叢中的動靜,聽清有人叫出宇內三妖的名號,心中一動,正打算重返人叢,看看宇內三妖的面目。
剛移出牆角,他突無身形急閃,速度駭人聽聞,但見虛影乍滅乍現,重現時人已退後三丈,不象是人在閃動,簡直就是變化幻形。
灰影怒鷹似的撲落,一撲落空。
“咦!”灰影倏然轉身驚呼。
“是你!”船伕怪叫:“鬼鬼崇崇,大白天,大庭廣眾之間,你居然敢飛簷匿壁,不怕街坊把你當賊呀?簡直亂來!”
是一個象貌黧黑醜陋的少年,但那雙明亮的大眼一點也不醜。
“你……你會變化?”醜陋少年問非所答。
“是呀!我會七十二變。”船伕笑吟吟地說:“比方說,手訣,口唸六字真言,喝聲變!就可以變成一隻蒼蠅,或是變一條魚。你要不要看看?”
“啐!鬼話。”醜陋少年笑嗔,露出編貝似的皓齒,醜黑的臉頰居然出現笑渦:“你知道我?”
“知道又怎麼樣?”
“那麼,我是誰?”
“跟屁蟲。”
“啐!你……”
“你為何要撿我綽號中的前三字?”
“為了要找你方便。”
“為何要找我?”
“公平地分個高下,不許取巧……”
“算了,小心我再摸你一把。”
“啐!”
“一開口你就露出原形,呵呵!你穿衣裙實在很美很迷人,扮醜小子……”
“我和你沒完沒了。”醜小子閃電似的撲上了,伸手便抓。
“慢來慢來……”船伕疾閃八尺:“等一等,我有話問你。”
船伕是雍不容扮的,醜少年是女扮男裝的天地不收,兩人終於白天碰上了頭。
“問甚麼?”天地不收兇霸霸地問。
“認識那兩個小花子嗎?也是女扮男裝。”雍不容向碼頭堆放的貨擔堆一指。
兩個骯髒的小花子,趴在貨堆頂上看熱鬧。
“不認識。”天地不收搖頭:“我該認識她們嗎?”
“按理,應該。”
“這……按什麼理?”
“你難道不認識楚酒狂?”
“楚酒狂?哦!聽說過,宇內十大怪傑之一。我家的長輩,曾與這酒鬼有過一面之緣,口頭上的交情而已,從無往來。”
“那就怪了,這……楚酒狂是不是有一位姘……一位相好?”
“對,叫天都玄女。”_
“他們知道你的長輩到達南京嗎?”
“我不清楚,也許他們猜出我們來了。但彼此從無往來,沒有見面的必要。”天地不收坦誠地說:“老實說,楚酒狂為人城府甚深,藉酒伴狂人見人厭,這種人最好敬鬼神而遠之,離開他遠一點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