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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垂頭看向地面,沉默不語,。
唐初奕出聲,“三少,換個清靜得地方再思考對策。”
“不用了,”陸信誠站起身,鞋踩在玻璃碎渣上,低聲說,“我回去了。”走出酒吧,已近午夜十一點。夜色如水,微涼。呼吸一口清冷的空氣,混沌的思緒慢慢平靜。陸信誠讓司機載他去江邊吹吹風。
沿著筆直的江邊堤岸漫無目的地向前。一輪明月在江面悠閒晃盪,與天上的自己相映成輝。輕輕的江風從水上吹來,寒冷中夾雜溼意。讓他一點點清明起來。
陸信誠迷惘,梁意珂她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總共見到她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每一次見面,他的世界都像被投下一次核彈。他的認知被顛覆。看似脆弱的身體住著一個令他赧顏的堅毅靈魂。回想所有的事情,他帶給梁意珂的除了傷害再無其他。
頓住腳步,靠在岸邊欄杆,望著奔流不息的江水,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如果他想挽回的話,一切還來得及嗎?梁意珂會接受嗎?
桃溪村共有七十八戶人家,連綿山群中一塊小小的盆地。地理原因讓這個小山村始終處於貧困落後的境地。正像全國所有農村一樣,身強力壯的勞動力都選擇出山到城市裡打工賺錢。許多人家都以存錢在鎮上買商品房為目標。因而,桃溪村人口漸漸趨少,留下的多數是留守的老幼婦孺。
梁意珂的爺爺奶奶算是例外。爺爺是土生土長的桃溪村人,打小就生活在這裡。無法離不開這片土地。用他的話說,“我這塊老骨頭一塊塊都刻著桃溪村這三個大字。魂在這,人就走不了。”
村支部在村落的中心,算是村上最繁華的莊上。村裡有大小事都會透過設在村支部的廣播大喇叭告知村民。
梁意珂回到桃溪村的第三天。接近傍晚,太陽落到西山下頭,剩下繽紛的晚霞盛開在天邊。她正從河邊拎著水桶給菜園澆水,聽到廣播里老書記用口音奇怪的普通話念道:“老梁家的孫女梁意珂快到村支部來一趟。”一遍後,用純正的家鄉話又是一遍。剛還在懷疑是否是她耳背時,這次確鑿無疑了。
放下水瓢,跟爺爺奶奶說了聲,困惑地走去村支部。村支部離梁意珂家不到一千米,步行十分鐘便走到。
老書記叼著菸斗坐在門口的馬紮上,見到梁意珂立刻站起來,“有人說是來找你。”
梁意珂大吃一驚,“誰啊?”莫非是從前的老同學?可是不對啊。他們只認識自己鎮上的家,根本不知道爺爺家在這裡。梁意珂狐疑地走進去。一腳跨進門檻,看向裡面。
裡屋坐在長凳上的人正好也抬起頭,與她對視。
片刻的沉默,時間之河凝滯,呼吸暫停。梁意珂先尋回呼吸,花容失色地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 看文的大夥辛苦一下,留留言啊。
孤單的碼字人呈崩塌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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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14章 桃溪——三少 。。。
不速之客,不請自來。梁意珂無比希望,眼前的人是她的幻覺而不是真實。陸信誠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這兒離S城不止千里之遙,還坐落在隱秘的山林中。
陸信誠再次看到梁意珂感慨萬千,有種此去經年的錯覺。梁意珂一身簡單的碎花及膝短裙,頭髮隨意挽起,看起來比在S城精神很多。陸信誠喉頭哽住,不能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梁意珂。
梁意珂知道逃不了,坐在他對面的凳子上。陸信誠一身風塵僕僕,褲腳裹著泥點,昂貴的手工制板鞋已經面目全非。黑色頭髮凌亂,青青的鬍渣,眼神掩飾不住的長途跋涉的疲憊。左胳膊被繃帶吊起在胸口。他跟S城那個囂張跋扈,自以為是的三少判若兩人。梁意珂快要質疑眼前的人是不是隻是長得像而已。
陸信誠開口說,“我受傷了,特別疼。”
梁意珂愣住,他是在撒嬌嗎?他不會是像某部臺灣偶像劇一樣玩失憶吧。不過,看起來實在不像。
陸信誠見梁意珂傻傻不說話,“這裡沒有醫生嗎?”
梁意珂嘆口氣,“你來這裡做什麼?”
“????????”陸信誠眉頭皺緊,捂住傷口,“鑽心的疼,能不能幫我找個醫生?”
現在是什麼狀況?梁意珂糊塗了。但見陸信誠似乎是真的痛得厲害,冷汗都冒出了。顧不得舊恨,“走吧。”
陸信誠在梁意珂轉頭的時候,吁了口氣。還以為她巴不得他自生自滅才好。抬腳跟上樑意珂拐到村支部的屋後,是所極迷你的合作醫療所。醫生是位中年阿姨,她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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