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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不禁一愣,各懷心思,想到兄弟間小時候種種趣事及今日不得不為之的勾心鬥角,一時皆有傷感,默然不語。微雲的眼中徒然閃亮,身子一顫,帶著些不敢相信,定定的盯著她,彷彿要在她臉上看出什麼一般。玉容亦頗含深意對著她的眼,彷彿在說:你沒想錯,我就是的!
微雲終於向她,笑道:“小嫂子這番話真是透徹,妹妹受益不淺!”
玉容見微雲尚心存疑慮,心想那也難怪,這種事畢竟太神奇了!於是想了想,便笑道:“八福晉音樂上造詣當真非同凡響,昔日玉容在大西北曾聽到一支小曲,極好聽,可惜沒有曲譜,不知福晉可有興趣替玉容寫下曲譜?”
“小嫂子唱幾句,妹妹可以一試。”微雲答應的極爽快,立時又坐了下去,以手撫琴,向玉容笑道:“若是妹妹能和上小嫂子的曲調,則應不難!”
周遭眾人不禁目瞪口呆,心想八福晉也太大膽了吧?隨意就可以給沒聽過的曲子伴奏!紛紛等著瞧熱鬧。
第17章 再世重逢(一)
玉容大喜,心念一動,想到了那首《逝去的諾言》,她從前經常應酬客戶KTV,嗓子不錯,粵語歌也唱得好,如今正要唱一曲別人聽不懂的粵語歌。於是便一溜望了望周遭,嘻嘻笑道:“唱的不好,人人都不許笑!”
大家忍不住都笑起來,都說“不笑,不笑!”,只有四阿哥眉頭又皺上了,緊繃著臉,又不好叫她。心下暗自嘀咕,不明白她要搞什麼鬼!
玉容淺淺一笑,輕啟朱唇,柔柔緩緩用粵語唱道:“相識是偶然,無奈愛心頃刻變;你在我又或是我在你,內心曾許下諾言。誰說有不散筵席,誰說生死不變;這份愛讓這份愛,被流水一一衝染。”
只見微雲目光大盛,清明無比,望向她又喜又悲,再無半分懷疑,聽了這一段,她已找準了調子,蘭花指輕輕落在琴上,替她伴起奏來:此刻共對亦無言,流露我心中悽怨,看著你我愁懷滿臉,淚水有如灑在面前。我的心怎忍說離別,凝望你輕忽走遠,已別去是已別去,讓時光洗去悲怨。
眾人聽她嗓音清亮,柔婉多情,腔調優美,只是一個字也聽不懂,不由大是驚奇,隨著微雲琴聲伴著歌聲響起,越發動聽如天籟。一曲終了,大家都有點茫然不知所措,呆呆的瞧著她二人。
只見微雲緩緩站起,向玉容燦然一笑,貝齒含珠,燦若星輝明霞,眾人只覺眼前一亮,彷彿眼前百花都不敵那一笑的美,不由的湧起一縷本能的嫉妒。她如此絢爛如霞光的笑容就是八爺也從來沒見過,當下一怔,嘴角含笑,痴痴的望著她。
微雲快步來至玉容身畔,笑著福了一福,道:“好嫂子,妹妹今日方知天外有天,還望嫂子不吝賜教!”玉容忙扶著她,道:“使不得!我才是要請教福晉呢!”
“你們倆這麼親熱,別讓兩位爺都嫉妒了!”十阿哥瞧著一頭霧水的四阿哥、八阿哥,不由打趣。
二人一怔,玉容暗暗捏了捏她的手腕,各自微笑分開。玉容滿心歡喜,只是瞪了十阿哥一眼,居然沒反唇相譏。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稱賞不已。那幾個先前不以為然的福晉此時才有些明白過來:看來這個側福晉倒也不是一無是處!不過,也沒聽說四阿哥喜歡聽曲子呀?喜歡聽曲的,那是九爺!想到此,有些人嘴角忍不住泛起一抹不懷好意的輕笑。
又玩一陣,眾人便回廳休息,等晚宴開始。請來的戲班子也都在戲臺後側化妝等候著了。
女眷們在東面閣樓,阿哥們在正面閣樓,一時擺上宴來,各有各的熱鬧。此時尚無京劇,戲班子唱的多是崑曲。玉容沒半點興致,只覺依依呀呀、幽幽咽咽,括噪難忍,才開席不一刻,便藉口洗臉,悄悄向微雲使了個眼色。微雲會意,便向四福晉烏喇那拉氏笑說有些乏力想休息一會,玉容便自告奮勇領她上自己院子裡去。
到了荷風苑,玉容命小山領微雲的丫環錦瑟、錦繡去她屋子坐坐,自己便與微雲在裡間說話。
兩人胸中滿腔話到了此時反而不知從何說起,怔了半日,又忍不住相視笑了半日,最後要開口,卻又同時道:“你——”
“你先說吧!”微雲笑道。
“我叫汪蜜兒,二十七歲,廣東人,你呢?”玉容也不知從何說起,便簡單笑道。
“汪蜜兒?聯華貿易集團的三小姐?”微雲訝然含笑打量著她。
“你知道我?”玉容一呆。
“我是揚州人,叫阮雲蘿,二十五歲。”微雲淺淺笑著。
二人情不自禁對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