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寞。
“你有話藏在心裡。”
“我害怕。”
“有我在,怕什麼?”
“怕哪一天你不在了,而我又習慣了你在,怎麼辦?”
“我從未這樣對一個女人,所以,我不會離開你。”
玉容心想男人枕邊的誓言有什麼用呢?自己都多大了,還信這個?她換了喜歡的語氣,笑道:“我相信你。”
四阿哥瞅著她,黑暗中他的眸子依然逼迫得她無法閃避。他悠悠道:“我不管你現在怎樣想,總有一天你會相信我的。”
玉容心中一熱,嘴動了動,終於沒說,只是安安靜靜靠在他的懷中。一時兩人默默,好一陣,她才道:“什麼時辰了?”
“天才剛黑沒多久,你要是累就再躺會。身子……還疼嗎?”他忽然又笑吟吟的。
玉容臉上一熱,輕輕捶了捶他的胸膛,嬌嗔道:“你還說!”
他捉著她纖細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柔聲道:“我已經很輕很輕了!”
玉容臉上燒得慌,忽然嗤的一笑,道:“你也不是什麼正經人”
第9章 如漆似膠(二)
玉容來到四阿哥書房棲雲軒外,偏著頭呆看那匾額半響,正要往裡走,沒想到被門外侍衛毫不客氣攔下。爭執之間,李忠趕忙跑出來陪笑著說四阿哥有請,她一甩袖子,哼了一聲抬腳進去。
自從那晚之後,三天沒見他,神使鬼差的她居然三下兩下就晃到了他書房前,本來只是臨時起意並非一定要進去,被侍衛一攔,反而激起她的性子,非要進去不可。等到李忠傳命放行,她才猛然意識到自己這種“追夫”行為實在是有些露骨和無恥,又有些遲疑起來,只不過已成騎虎之勢,只好硬著頭皮進去。
磨磨蹭蹭進來屋,怯怯抬眼瞟了瞟,胤禛一襲油綠色素緞袷服,帶著瓜皮小帽,脊背挺得直直的,一臉嚴肅,坐在大書案後揮毫不止,聽到她進來眼皮子也沒抬,自顧忙自的。
玉容手足無措站了一會,實在頂不住那無聲逼迫而來的壓力喝靜謐得要令人窒息的氣氛,偷偷瞧了瞧,見他好像沒發覺自己的存在,便縮著身子,悄悄轉身準備退出去。
“你到這來,不聲不響站站就這麼走了?”四阿哥很不合時宜的開口,嚇得她一個哆嗦差點摔倒。
“我,我只是無意逛到這裡,想看看爺在做什麼!爺忙著,奴婢就不打擾了!”玉容只得迴轉身,勉強擠著笑容回答。
“你到那邊坐會!”四阿哥指了指一側靠牆的紫檀木嵌玉菊花座榻。
玉容一愣,只得“哦”了一聲,乖乖過去坐著,胳膊肘襯著榻上小几託著腮悄悄四下打量,最後目光定格在四阿哥身上。
這個男人,她的丈夫,三天前柔情蜜意,情話綿綿,甜得恨不能把人化掉。一夜春宵後,卻可以接連三天影兒不見,不聞不問,此刻她犯賤主動出現在他眼前,人家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眼角兒也沒向她斜一斜!她真恨不得甩自己個耳光,發什麼神經,跑來這做什麼!
玉容在那邊尋愁覓恨、胡思亂想,卻不知四阿哥亦是心中煩躁不能安定。那一晚之後,向來老成不貪戀女色的他竟然一整天想的都是她一顰一笑,一肌一容。她溫熱的氣息、柔軟的身子、白皙火熱的肌膚、流轉如水的眸光、雙頰泛起的如霞嬌羞無不令他著迷,一一想起來便是心中一蕩。他不得不提醒自己不能壞了自己定下的規矩,硬生生抑制著去見她的念頭,他的後院向來是雨露均霑,廣求子嗣而已,絕不可出現專寵的女人。
當聽到她在門外嚷著要往裡闖時,心裡沒來由一陣惱火和失望。惱的是她的大膽,失望的是她也不過是個庸俗女人,三天沒見就憋不住怕失寵,居然還恬不知恥找上書房禁地來了!本想將她喝退,話到嘴邊卻忍不住改了口。
他不動聲色讓李忠放她進來,等著她嬌滴滴的叫著“爺”、媚笑著扭到自己身邊獻殷勤,哪知這個女人居然木頭一樣杵在那,眼神飄忽,一臉的緊張不自在。看到她那副可笑的模樣,他手一抖,差點笑出來。正琢磨著說點什麼,卻發現她居然悄悄轉身想要溜走,那一剎那他竟然有些心急,脫口而出留下她來。她也是傻,讓她坐那她就坐那,寧肯無聊的發呆,也不說到爺身邊伺候。
四阿哥正自又氣又好笑,忽一抬頭,一雙幽深瞳仁正對視上玉容發怔的眼睛,兩道目光相接,玉容敗下陣來,嚇得一跳站了起來,結結巴巴道:“爺…有吩咐嗎?”
“你來找爺有事?”四阿哥自自然然放下了筆,走過去拉著她一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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