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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忍不住抿著嘴哭笑不得,德妃也笑著直嘆氣:“你這孩子,都這樣了還開玩笑!”
見她身上還在發熱,臉上飛紅時時咳嗽,德妃便吩咐其他人先回去,等會差人派轎子來接她就在永和宮養病,養好了再出宮。蘭馨便笑道:“德娘娘,小嫂子再過去也是麻煩,不如就在我這裡吧!她救了我弟弟,我理應照顧她。”
德妃想了想,笑道:“那也好,難得格格這份心思!既然這樣,回頭我讓碧菱過來幫忙。”
“那也不用了,我這的奴才也夠使了!過兩日就要過年了,娘娘那裡肯定很忙的,少了個人總是不妥,我這裡反而沒什麼事。”蘭馨忙又說。
德妃讚許的向她笑笑,細細囑咐一番,隨著眾人去了。四阿哥不便駁母親的好意,深深望了她兩眼,拍拍她的手,起身去了。
沒多久,碧菱還是過來了。蘭馨無奈笑道:“德娘娘就這麼不放心麼,還是讓你來了!”
碧菱福了一福,笑道:“格格誤會了,娘娘是讓奴婢給玉容格格送些滋補品過來,順便問問她晚上想吃點什麼,還有,娘娘還說別忘了按時服藥。”
送走了碧菱,蘭馨正和玉容打趣取笑,康熙又派人過來探視安撫,順便送了一支上好的東北人參。各宮妃嬪們得到訊息,不甘示弱,各種禮物源源不斷的送進來。玉容應付了頭兩個,再無精神,索性把眼一閉睡了過去,忙得蘭馨與白梅、綠梅、小同子等焦頭爛額,疲憊不堪,一直到掌燈時分才漸漸安靜。
好容易休息了,四阿哥身邊的小太監秦安又遮遮掩掩的過來,陪著笑臉問“玉容格格還發熱不?咳嗽厲不厲害?”氣得蘭馨向玉容咬牙笑罵:“早知道這麼磨人,我才懶得攬下這個罪受!”
玉容笑得直咳,惹得秦安一臉擔心。好容易均好氣息,玉容向秦安笑道:“你回去告訴爺別擔心,我已經退熱了,休息一晚,明天就能回去。”秦安笑應了,躬身退去。
“我今日才算明白什麼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唉,別的都罷了,難得四哥,出了名的不喜女色,竟也對你這麼上心!”蘭馨坐在她旁邊,絞著手帕子笑。
“不喜女色?他的小老婆好像不比別人的少吧?”玉容眼一翻,不以為然。
“嗬,你還喝上醋了?皇子貝勒不都是這樣嘛,不然豈不失了天家顏面?”蘭馨睜大眼睛,一副好氣好笑的模樣。
玉容愕然,她理所當然的覺得蘭馨那樣直爽不拘的女子是與眾不同的,她忘了她也是這個時代的人,忘了她與別人一樣有著這個時代的思想。自嘲笑笑,腦子一熱,她抬眼向蘭馨笑道:“格格,你相不相信世上有這樣一個地方,在那裡不允許男人納妾,只准一夫一妻,男人和女人的地位是一樣的,女人也可以上學堂、可以做生意、可以當官、可以進軍隊,總之一切男人可以做的事女人都可以做,而男人也可以在家洗衣、做飯、帶孩子?”
蘭馨一呆,不覺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道:“你不會腦子燒糊塗了吧?自古以來都沒有那樣的,怎麼可能呢!那不是亂了套了嗎?”
“怎麼會?我覺得那樣才正常啊!女人有了本事、有了地位,就可以獨立自強,闖出屬於自己的事業,不必小心翼翼、低眉順眼討好男人以獲得他們隨興所至的施捨,即便紅顏未老恩先斷也同樣可以活出自己的精彩。”玉容依舊笑容淡淡,語氣卻是說不出的篤定。
蘭馨身子一顫,紅顏未老恩先斷,她不覺想起早逝的額娘。額娘她的眼裡只有寂寞和期盼,每天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等,等著她的皇阿瑪。從早等到晚,從冬等到夏,等到不敢再等,眼底只剩靜如死水的寂寞,然後,像一朵開過的花,靜靜的失色、凋零、歿入塵土。
玉容見她忽然面忍悲慼,忙握著她的手,笑道:“你怎麼了?生氣了嗎?你不要生氣嘛!我就是隨便說說罷了,格格!”
“其實你說的也有道理,只是這天底下的男人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呢!額娘以前就說,這就是女人的命!老天爺的安排,半點不由人!”蘭馨幽幽嘆息,有點發怔,眼中是不同往常的單純清澈。
“格格,”玉容握她的手緊了緊:“命運應該掌握在自己手裡,只要你願意爭取,總有一天會遇上一個真心真意一心一意對你的人!唉,我是沒有機會了!”
蘭馨臉一紅,奪手笑道:“你又打趣我!也不知道哪裡學來的這些瘋話,說給我聽,哼!”
玉容“撲哧”一笑,忙道:“是是是,格格恕罪!我以前闖蕩江湖慣了,說話粗俗不知輕重,還請格格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