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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見她口不擇言,真是又氣又急恨鐵不成鋼,當即惡狠狠道:“閉嘴!越說越說出好話來了!你看看你成個什麼樣!光憑一方帕子算得了什麼?這中間說不定有什麼誤會、未必像你想象的那樣!你問過老十四這帕子怎麼來的嗎?”
完顏氏一怔,嚅噎著搖搖頭,蠻橫道:“就算問了,爺也一定不肯說的,說不定還要教訓我!”
“教訓你也是活該,誰叫你平日裡老是疑神疑鬼的?這事我會查問清楚,可當下,誰也不許說出去,你們都聽見了?外頭有一個字,我誰也不饒!”德妃劈頭蓋臉一頓呵斥,連帶著掃了眾人一眼。
“額娘放心,我們自然不會說出去,不管怎樣,敗壞了爺們的名聲,於我們還不是臉上無光!”那拉氏瞥見完顏氏滿臉的不服不甘,忙旁敲側擊的提點。
德妃滿意的“嗯”了一聲,仰頭輕輕吁了口氣。正說著,小太監稟報:四爺、四側福晉帶著兩位小阿哥求見。
“讓他們進來!”德妃沉沉說著,忍不住一聲冷笑。
康熙很喜歡兩位孫子,逗了好一會才讓他們走。胤禛與玉容二人帶著孩子,一路言笑晏晏你儂我儂,渾然不知永和宮中剛剛上演了一場不得了的大戲。
經了一場大鬧,德妃已是神情倦怠,加上弘曆兄弟倆也已昏昏入睡,她的興致更加低落,說了幾句家常話便命眾人散去,只留下了玉容。那拉氏與李氏不覺相視一眼,恭聲答應退了出去。只有胤禛,自踏入永和宮,他便不自覺的心下突兀,彷彿自德妃以下人人面色都有些不自然,完顏氏更是滿臉的彆扭,聽到德妃單留下玉容,他狐疑的瞟了那拉氏一眼,那拉氏卻神情自若坦然處之,無絲毫不妥。
德妃隨即令所有宮女都退下,自己卻什麼也沒說,懶懶的靠在座榻上,望著一旁香爐中嫋嫋的輕煙出神。殿中的空氣靜得壓抑,玉容不自然的動了動身子——雖然沒有胤禛那麼敏銳的直覺,可也感到了不尋常。
德妃冷眼旁觀,看夠了她的窘迫,方淡淡一笑,不緊不慢道:“怎麼,才幾月不見,跟額娘就這麼生疏了?”
聞到人聲,玉容心中一鬆,笑道:“自塞外回京路途遙遠,額娘一路辛苦了,奴婢不敢打擾娘娘養神。”
德妃淺淺一笑,道:“本宮倒不辛苦,你卻辛苦了!一下子給老四添了兩位小阿哥,阿彌陀佛,母子平安!”
玉容一怔,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有垂頭說“是”的份。
德妃卻自顧自順口往下說道:“尤其是大宅大院的女人,從懷孕到生子,能夠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還真要捏一把汗!遠的不說,就看你們府上耿氏,懷胎六月,一瞬間說沒就沒了!唉!”
“娘娘說的是,耿妹妹很可憐!”
“所以,你把弘晝過給她?”
“是,奴婢只是希望可以彌補她喪子之痛。”
“彌補?”德妃聽著這兩個字忍不住眉稜骨一挑,不覺笑道:“那也是她自個不小心造的孽,又不干你的事,你要彌補什麼呀!”
玉容驚訝的抬眼望了德妃一眼,她終於聽懂了德妃言外之意,心中暗暗叫苦。她也終於明白了胤禛當初為何不太願意把弘晝過到耿氏名下,也許,他早料到會起風浪了吧?畢竟憑耿氏的地位身份,憑白得一子,還是她這個最得寵的側福晉的兒子,哪會有人不嫉恨的?
眼看著德妃正在氣頭上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李氏與那拉氏剛剛挑的火了,她想了想,“撲通”跪下,臉色一黯,嘆息道:“額娘有所不知,耿妹妹是個最老實忠厚的人!去年有天晚上,奴婢在花園中閒逛看到到她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向天祈禱寧願折壽換取一個孩子以靠終生,奴婢不由就想到當初剛進貝勒府的情形,心裡真是五味陳雜,便起了助她一臂之力的念頭,勸爺到她那去了兩次。後來她有了身孕,奴婢也代她歡喜,誰知後來又發生了那種意外,還害得她差點自縊而亡!奴婢好生後悔,當初若是不自作聰明以為幫了她,也就不會害她經受如此慘痛!思來想去都是奴婢的錯,奴婢心裡不安,所以求了爺把弘晝過到她的名下,爺開始不肯的,說耿妹妹不配,還怪奴婢多事,奴婢再三懇求,又加上耿妹妹身體日漸消瘦,精神也一日比一日恍惚,爺方才答應了!額娘,奴婢所言句句是實,不敢欺瞞額娘!”她料定那拉氏絕不會把她當日賭氣應允耿氏的諾言說出來,不然身為嫡福晉豈不大失面子?
她說話的時候,德妃一直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一眨也不眨。玉容眼瞼微垂,坦然自若神色黯然得恰到好處毫無不妥。“罷了,”德妃雖將信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