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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狐疑的瞅了她幾眼,微笑道:“怎麼了?容兒害怕嗎?”
“嗯?”玉容不解,睜大了眼抬頭望他。
胤禛攬著她嘲諷道:“自打你聽了那幾個百姓和那店小二說的那些話便神色不對,你也是的,怪力亂神的那些話何必放在心上?哼,爺還不信了,貓貓狗狗的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不成?多半是有人居心叵測、四散謠言,可惜爺沒空,不然非把此事查個透徹不可!你乖了,有爺在,不妨事!”
玉容頓時哭笑不得,敢情這位四大爺倒是堅定的無神論者,他還以為怪力亂神呢!玉容忍不住脫口急道:“不是的,爺,這,這一切很可能是地震之前的徵兆,我,我是心裡害怕!”
“地震?”胤禛臉上抽搐了一下,皺眉道:“容兒,這種話不許亂說,若是傳了出去豈不鬧得人心惶惶?”
玉容沒法跟他解釋地殼發生變化時,相應會產生某些物理、化學變化如振動、電、磁、氣象、水氡含量異常等,往往能使一些動物的某種感覺器官受到刺激而發生異常反應,使它們恰好能感知到人所不能知的變化,嗅出其中的危險。她只是很清楚的記得朋友描述的唐山大地震,當即一把抓住胤禛的胳膊急急說道:“爺,我從前有位朋友,她的家鄉發生大地震之前也是這樣的,河裡的魚擠成一堆成群跳躍、蝙蝠蜻蜓飛鳥等成群結隊倉皇飛逃、圈養的雞狗貓羊不食不喝上躥下跳狂叫不已、還有井水突然變異、好好的平地猛然下沉——對了,爺你瞧外邊的雲,像一條條直線一樣排列的那樣整齊,是不是很奇怪?而且這兩天爺不覺得天氣熱得奇怪,叫人莫名其妙的焦躁不安嗎?”
胤禛凝神望著窗外的雲,似在思索著什麼,好一陣方道:“爺倒是記得古書中有‘晝中或日落之後,天際晴朗,而有細雲如一線,甚長,震兆也。’的記載,看起來似乎也像,可單憑這樣就下定論,是不是太武斷了?”
“爺,人命關天的事,再猶豫只怕來不及了!快些讓這裡的人躲到城外空曠之地才對。”
胤禛搖搖頭,道:“就算爺信你,鎮中百姓未必會信,若要讓他們躲避到城外,除非官府強制。可是容兒,如果到時候沒有地震,你讓爺怎麼交代?皇阿瑪若知道了,豈不責怪爺恣意妄為、擾亂人心?”
玉容頓時呆住了,不錯,未曾發生的事,誰也不敢打包票說一句肯定是。萬一不是呢?這麼大的責任誰負得起?即便康熙不怪罪,胤禛也勢必會受到朝中大臣及諸位兄弟們明裡暗裡的嘲諷,說他寵自己的小妾不知天高地厚,什麼玩笑都敢開!難怪“有關專家”說起話來總是模凌兩可、似是而非,對於未知的事誰也不敢擔保那萬事皆有可能的“萬一”,古今本來同理!
玉容瞧著胤禛,腦中忽然靈光一閃:不錯,自己確實不敢肯定這次地震會不會發生,但是自己敢肯定胤禛就是將來的雍正爺啊!也就是說,這件事無論成敗,對他的仕途根本不會造成致命的影響,既然如此,她還怕個什麼!
心念及此,玉容精神一振,斬釘截鐵、信誓旦旦、不容置疑向胤禛道:“爺,你信我這次,早則今晚,此則明後天,一定會發生地震!爺快點想辦法疏散百姓吧,不然釀成大禍,爺又於心何忍?”
“容兒何以如此確定?”胤禛身形不動。
玉容想了想,道:“天地萬物皆有靈性,動物在某些方面的感覺往往要敏銳過人,比如狗的嗅覺、貓頭鷹夜間視物的本事都不是人所能及,如今這鎮上這麼多動物舉動異常,爺就當真一點都不覺奇怪嗎?”
胤禛想了想,到底又命隨從四下細細打探,聽了回報亦疑心大起,便立刻去了趟縣衙,命縣官在天黑之前將城中所有百姓遣到城外空曠之地,對外只宣稱要排查藏匿此地的兇惡反賊。鎮中百姓怨聲載道,有罵官府的,有罵反賊的,也有自嘆倒黴的。於是,除了些許刁鑽滑怪之徒東竄西藏繼續躲在鎮上家中,絕大部分人都帶著乾糧出了城。雖然臨沂不是什麼大鎮,但上千戶人家集體出城,三五成群、或坐或臥聚在城外談天說地,也可稱一大奇觀。幸好時屬炎夏,晚間清風送爽,倒比鎮上更好入眠。
夜已漸深,除了幾處火光,大部分人都進入了沉沉的夢鄉。胤禛盤腿坐在火堆旁沉默不語,時而望望天際,時而望望人群,忽又掉頭望望抱膝沉思的玉容,暗忖自己是中了邪了,被這小女人一攛掇便頭腦發熱,辦了這麼件荒唐事!他輕輕嘆了口氣,開始尋思怎麼善後,尤其是怎麼跟皇阿瑪解釋。
玉容哪知他的盤算,自顧自望望天際,打了個呵欠,自言自語嘟囔道:“奇怪了,怎麼一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