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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的胤禛便阻止了胤祥的舉動,沒想到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此事竟由玉容誤打誤撞碰上陳鵬年的女兒給牽扯了出來。康熙因此命他和三阿哥胤祉共同審理此案,結果越牽越複雜,抖落出太子許多卑劣的行跡,貪汙稅銀只不過是其中一項,其餘什麼放縱門人家奴勒索地方官員、肆意鞭撻辱罵朝廷命官、排除異己草芥人命、強佔良田莊園、暗地搜買強搶民女……簡直肆無忌憚無法無天到了極點!
當然,太子這些罪行並不全是陳小令手裡掌握的證據牽出來的,八阿哥九阿哥等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借花獻佛”、“借題發揮”的大好機會,暴了太子不少料,把康熙氣得急怒攻心,吃不好睡不好,狠狠數落訓斥了太子一番!
太子的事自有康熙定奪,胤禛所擔心的卻是玉容。依太子的心胸,他遭受此番劫難,定然遷怒玉容,連帶恨上胤禛胤祥,八成還會認為這一切都是他們在背後指使的!他不禁苦笑,這難道是天意?老天爺都在把他往太子對立面推麼?而眼前這個“罪魁禍首”還矇在鼓裡完全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她居然還纏著他撒嬌問陳小令出示的證據是什麼東西,竟然有這麼大的殺傷力?
胤禛微蹙著眉頭,不帶表情的瞅著她,似在探究她為何都不知道害怕?他哪裡知道,玉容壓根從來就沒把太子放在眼裡,因為即便歷史知識非常有限的她也很清楚,太子就是個炮灰,修不成正果!
玉容纖細的手指輕輕撫著胤禛擰成一團的眉,似要把他撫平,有些心虛垂眸道:“不說就不說嘛,幹嘛又皺眉頭!”
胤禛輕輕拿下她的手,握在掌中,嗔道:“看來爺得給你立立規矩了,才說的話就忘了!什麼不該打聽偏要打聽——幾封信、一個賬本,也難為那陳小姐心思,東西就藏在她那把琵琶裡!”他嘴裡責著她,依然順口說了出來。
玉容身子一震,不覺讚道:“好聰明的姑娘!又聰明又漂亮,不知誰有福氣——對了,皇上,打算怎麼處置她?”
胤禛道:“陳鵬年已經平反,陳家的人也都赦免了!莫再問了,再問爺可不饒你!”
玉容吐了吐舌頭,微笑道:“那陳小姐是個好人,她沒事我也放心了!奴婢可是一直謹記爺的教誨,不該問的事從來不問……”
因為橫空插進了陳鵬年這一檔子事,把康熙氣得不輕,原本稍稍舒意的好心情立時蕩然無存,驚悉太子一樁樁公佈不得的劣跡行徑,想到自己百年之後大清江山要交到他的手裡,更添了一層煩躁。弄得原本打算奉承聖意好好遊玩賞心的地方官員也不聲不響的縮回了腦袋,不敢去觸碰黴頭;就連胤祉興致勃勃計劃中與江南名士曲水流觴的詩會也悄沒聲息的夭折掉!康熙的好心情已經消失殆盡,他怎麼也沒想到,江南的繁華,水鄉的溫婉,撕開表面看到的竟是如此烏煙瘴氣,吳儂軟語、鶯鶯嚦嚦掩蓋不了冤臣的淒厲嚎哭!
陳鵬年沉冤得雪了,陳家人被赦免了,太子也痛哭流涕決心悔改了,江南官員自查收斂了,康熙在拙政園獨自沉思了三天,長嘆一聲,傳旨回京。本為賞心悅目而起的南巡就此沉重別有滋味的宣告結束!
第95章 週歲抓鬮
回到京城,已是五月。
天氣很好,一掃離京前的陰灞,明媚得晃眼。江南的桃花已謝,這的才剛剛含苞初綻,柳條也才抽出金黃的嫩芽,遠遠望去如一片柔軟密織的金絲瀑。玉容不禁想起蘭馨出嫁那日,包裹在一團紅得耀眼的喜袍中,她淡而失落的話:“小四嫂,你瞧,古人尚有折柳送別,如今這宮裡的柳條還沒發芽,我就要走了!”
楊柳依舊,人面已遠,遠成永恆,遠至地老天荒!她終究不能再回來,不能有機會再看一眼那如瀑如絲的楊柳!
玉容俏立在四貝勒府西花園中,呆呆的對著柳枝出神,不遠處是帶著弘曆、弘晝嬉笑玩耍的嬤嬤丫環。
“姐姐,您站了半日,口渴了吧?”耿氏怯怯的笑著,雙手託著海棠式填花茶盤遞過來,上放著一盅白瓷印荷花帶蓋茶盅。一襲淡綠裙衫,梳著油光水滑把子頭,柔婉的眼,細長的眉,朱唇鴉鬢,越顯嬌怯可憐。
玉容微微一笑接過茶並沒有道謝,先前也是這麼著,她一句隨口的“有勞”嚇得耿氏驚恐不安臉都變了。只淡淡道:“早跟你說過,以後不要這樣了,人家看了不好!”
耿氏笑了笑,道:“我沒什麼可報答姐姐的,姐姐就讓我儘儘心吧!如果不是姐姐,只怕我早就——”
玉容嗔她一眼,笑道:“好了好了!以後快別這樣了!我之所以把弘晝給你,是因為我相信你會真心對他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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