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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容被他猛然一拽唬了一跳,心中微有怒意,被他氣勢所迫竟不敢做聲,幾乎腳不沾地被他一陣風似的帶到忘月居。
“都出去,關門!”胤禛冷冰冰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一甩手放開了玉容。小山等嚇得一愣,屏息輕顫,心跳加速,忙忙答應垂頭退出輕掩上門。
胤禛的神情平靜得可怕,薄薄的嘴唇緊閉著,寒眸如冰似劍森森然逼視著玉容,渾身散發著無形的迫力如泰山壓頂,玉容情不自禁一手撫在胸前,往後退步。
胤禛冷笑一聲,彷彿利刃劃破幾要窒息的空氣。他重重跨步上前,猛的捏起玉容的下巴,顫聲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爺一次次容忍,反倒助長你這臭脾氣了!竟敢隨著八福晉胡說八道,你知不知道這是株連九族的欺君之罪!你要死,別拉著爺和四貝勒府陪葬!”
下巴被他鐵鑄般的手捏得扭曲變形,彷彿骨頭都要碎了,她從沒想過他的力氣居然這麼大,拿捏自己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他憤怒火熱的氣息那麼近,噴在她臉上讓她幾要窒息;他熊熊的眼中怒火那麼濃烈,逼視的目光攪得她的心跳劇烈茫亂;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又夾雜著憤怒、失望、痛苦,包圍著她、刺激著她,她又驚又怕,身子發軟,苦苦撐住。
玉容掙扎不得,疼得眼眶隱泛盈盈淚光,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驚恐的瞧著他,淚水終於溢位,順著臉頰滑落,涼涼的觸著他的指尖。
胤禛的手彷彿觸了電般抖了抖,玉容下意識掙扎,身子微傾,脫了他的控制。雙頰乍然脫離控制,熱辣的疼痛似潮湧包圍席捲而來,茫茫然近乎麻木。她舉起袖子用力拭了拭眼角,又羞又怒哼道:“爺放心!玉容不敢連累爺!要是爺不放心,白綾或是毒酒,不如現在就拿來,皺一皺眉頭我名字倒著寫!”
“你……”胤禛被她火上澆油的話氣得七竅生煙,彷彿心被硬生生挖去一塊,疼得一縮。“別以為爺捨不得!不過多縱著你幾分,就大言不慚尋死覓活要挾起爺來了?你也配!”
玉容臉色“唰”的變得紙一樣白,透心的冰涼傳遍全身血脈,折射在眼中,是如死灰般的絕望。銀牙咬著嘴唇,痛到毫無知覺,耳畔只嗡嗡的迴響著胤禛冷冰殘酷的話。
她是個倔強至極的人,越是難過越要死撐著不露一點痕跡。
當下輕輕一笑,眼角含譏帶誚,盈盈道:“玉容是個沒人要塞進門來的,雖然貧賤,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怎麼敢說‘配’這個字?爺不必一遭兩遭的提醒,玉容知道,爺養的狗也比玉容尊貴些吧!怎麼發落任憑爺就是了!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聽好了,我一點也不後悔答應同八福晉合謀救八爺,因為八爺是個至情至性、用情專一的人,我願意救他,怎樣?”
胤禛只覺一股瘋狂的怒氣忽的直衝腦門,瞬間吞噬了他僅存丁點的理智。“啪!”的一聲脆響,玉容臉上狠狠著了他一耳光,她悶哼一聲,一個踉蹌伏倒桌上,雪白的臉蛋頓時印上殷紅深刻的掌印,嘴角滲出一縷殷紅的血。
她靜靜的起身站好,眼中居然是古井般的平靜,輕輕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跡,撫了撫火辣腫痛的臉頰,臉上浮起嘲弄的笑容,調侃般淡淡道:“好事成雙,爺要不要再來一下?”
胤禛被她刺激得又痛又怒,臉色鐵青,雙目欲裂,身子一顫一顫抖個不停。他緊緊握著發抖的拳,指上骨節繃得雪青。“好,好!這就是爺最疼最愛最憐最惜的女人,好得很!好一個紅顏知己!”胤禛越說越憤怒,越說越悲涼,泠然的目光死死盯著她,彷彿在探尋她的的本質魂靈。玉容心中亦是大痛,痛得幾乎停止了心跳,凝滯了呼吸,卻不肯認輸,與他對峙的眼神越發冰冷。
胤禛突然冷笑一聲,伸手如閃電緊緊扣著她的手腕,拖著她往臥室走去。
玉容大驚失色,心劇烈的狂跳,莫名升起強烈的不安。“你要幹什麼!”
“閉嘴!爺想幹什麼需要問你嗎?你既那麼清楚明白自個的身份就乖乖的順著爺來!”胤禛毫無顧忌將她推倒在床,不等她掙扎躲閃,已跳上床跨坐在她雙腿上,將她雙臂舉過頭頂按在床上,冷笑道:“你也別怕,沒準這是爺最後一次碰你,定叫你永生難忘!”
玉容頓時毛骨悚然彷彿跌入一個無底黑暗的深淵,她驚恐的扭動著,掙扎著,哭喊著,心跳快得幾乎不能呼吸!
“你,你不能,不能這樣對我……”她下意識的抗議盡顯蒼白。
胤禛俯了俯身,深邃幽黑的瞳仁近近的逼視著她,從他的眸子中她清清楚楚看到自己雲鬢散亂、狼狽不堪、驚懼蒼白的模樣,她痛苦的偏過頭幾欲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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