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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恭迎王爺,胤禛一笑,向那拉氏道:“偏你多事,哪裡就興這樣排場!”說著擺手叫起。
那拉氏及眾女喜氣洋洋言笑晏晏簇擁著胤禛進屋,霎時脂粉香氣陣陣襲人,環佩叮咚,釵環鳴玉,說不出的溫馨富貴滿勢。那拉氏彈了彈衣襟,笑道:“妾身也知道爺是個省事的,可這是皇上天恩,也不能輕易怠慢了不是!”一邊說一邊接過胤禛朝服朝帽遞給丫環,李氏早又奉上茶來。
胤禛飲了口茶隨手遞還李氏,復向那拉氏笑道:“你說的是!不過我向來不講究這些,這次也別壞了我的規矩,簡單些的好!”他心中想的是烏思道囑咐的話:非常時刻,行事越低調越好!
那拉氏與他少年夫妻,如何不明瞭他的意思,況且此次胤祥沒有得到冊封,胤禛與胤祥素來最親厚,因胤祥的原因他心裡的喜悅也減了大半。
“妾身也是這個意思呢,”那拉氏笑道:“妾身已經吩咐廚房,隨意準備了一桌酒菜,今晚咱們姊妹還有幾位小世子一塊陪著爺吃頓團圓飯也就是了!”不等胤禛回答,她抬頭向著玉容笑道:“玉容妹妹,姐姐這裡可是備下酒菜了,晚膳時分你可別忘了把爺帶過來啊!”
一句話說得大家都咯咯掩嘴而笑,連胤禛也撐不住笑道:“你這是什麼話!容兒臉皮薄,哪禁得住你這麼說。”李氏等聽胤禛一開口便迴護玉容,心裡都冒起酸味,笑到一半笑容頓時僵住,咬著嘴唇不甘。
那拉氏“嗤”的一笑,道:“不過是好日子說句玩笑罷了,容妹妹不急,爺反倒急了!”
向來這種場合玉容不慣黏著胤禛,總是遠遠的避在一旁,聽了那拉氏和胤禛的話心頭微窘,訕訕笑道:“容兒自嫁進門到現在,還是頭一遭見著福晉和爺拌嘴呢,可好不好的,幹嘛拉扯上人家嘛!”那拉氏一怔,不由捏著帕子掩口大笑起來,引得諸女都不由好笑,胤禛亦無奈哂笑。
胤禛笑道:“今兒倒是難得,爺以前沒發覺你們一個個也真是夠鬧騰的!時候還早,爺先回書房,容兒你來,你哥哥有封信給你,隨爺去拿!”胤禛說著便起身。
霎時,齊刷刷的目光盯在玉容身上彷彿要將她洞穿,饒是她平日裡滿不在乎慣了,也大感頭皮發麻。笑著答應一聲,牽著弘曆身向那拉氏福了一福告辭,弘晝見弘曆要走也鬧著要跟,耿氏趁機亦一同告辭出去。
出了瑞福堂,玉容哄了弘曆一陣,讓乳孃和小山帶著他回去,自己舒舒坦坦透了口氣,穿過碎石花徑,沿著西面長廊走了一段,果見胤禛揹著手站在拐彎處兩株密葉翠碧、紅花滿枝的寶珠山茶前等候。
聽到細碎的腳步聲,胤禛扭過頭去,伸出手笑道:“磨磨蹭蹭,還還快過來!”
玉容微笑上前將手遞在他掌中,一手在他胸前輕輕一捶,嗔道:“在福晉她們面前爺幹嘛說那些話,這會子她們還不定說些什麼好聽的呢!”
胤禛笑笑,信手摘下一朵綻放正盛茶盅口大小的千層茶花,那花花瓣嬌紅飽滿,花蕊金黃絨密,隱隱散發著細甜幽香。他扶著玉容端詳一陣,將花朵小心翼翼斜斜簪入她的左鬢,笑嘆道:“這可叫爺怎麼辦呢!那回爺沒注意到你你惱爺,這回幫你說話你還是惱爺!怕什麼呢?哪府裡的女人背地裡不說三道四的?也就是說說罷了!有爺在誰還敢委屈了容兒不成!”
玉容一愣,伸手圈上他的脖子,眉稜骨一跳,偏著頭笑嘻嘻道:“那容兒往後是不是可以仗勢欺人呢?”
胤禛笑著在她粉頰上一捏,嗔道:“你倒是敢!”說著扳下她的手,順勢攬在她腰間,擁她而去。
玉容前腳剛出門,後腳瑞福堂中李氏便重重冷哼一聲,狠狠盯著門口一眼,向那拉氏似嘲非嘲笑道:“姐姐瞧瞧,不是說他們三四天前才大吵大鬧了一場嗎?怎麼看都不像呢!”
那拉氏瞟了她一眼,淡然道:“這些事你倒是上心的很哪,爺同容妹妹吵過架嗎?我怎麼不知道?”
“喲,姐姐,這可是千真萬確的!”武氏忙道:“我的人偶然聽忘月居粗使丫環說的,說容姐姐還捱了爺一耳光呢!我們姊妹哪一個捱過爺打呀?這也算是頭一遭了,瞧她還那副興頭樣,切!還有那個耿氏,我就瞧不慣她那巴結樣!”
“這就是人家本事了!剛捱了打沒過半天爺又轉回去哄了!我就不明白了,她到底使了什麼手段就把爺迷成這樣,八成啊是個狐狸精投胎!”宋氏也一肚子酸水。
“這都是我的不是,”那拉氏幽幽嘆著,眼風掃過眾人,面色一凜,冷冷道:“好些日子不重申家法,你們一個個記性不好都淡忘了是吧?府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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