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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祈福,竟會遇到八福晉,令我做夢也沒想到的是,她開門見山的表示要幫助我決裂爺和那賤人之間的感情。我不敢隨便接她的話,畢竟,她是那賤人的好姐妹,誰不知道她二人最是親近呢?
八福晉冷冷一笑,呈現在我眼前的那張臉不再高雅、不再聖潔、不再文弱,而是充滿了我從未見過的森冷和凌厲,還有嫉妒。我自認不是個膽小的人,面對她竟也有些害怕。我從沒想過她會有這樣的一面,正如別人也沒想過我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面一樣!
原來,我們才是同一類人啊!我笑了,就憑這,我信她!
但我依然問她,為何要幫我。她的眼中忽然閃過極度的厭惡之情,她淡淡告訴我,她嫉妒,她嫉妒那賤人沒事總愛在她面前炫耀爺對她有多好,她嫉妒她有兒子,而自己,不但什麼都沒有,八爺的心也漸漸的變了……
我放下心來。女人嫉妒起來,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她的理由看似不通,其實正是正理!
她給了我兩種藥,並且告訴我這都是從雲南邊遠之地尋來的,京城裡沒幾個人認識。而且那催生散,無色無味,不像紅花、麝香那麼厲害,只會影響胎位穩定,而不會對胎兒與人體本身產生任何傷害,了無痕跡,令人無處可查。我暗自歡喜,能弄成正常流產的假象,這是再好不過了。她卻淡淡一笑,道:“那樣太慢了,你府上現成有把利劍,為何棄之不用呢!”
我心頭一凜,暗想這個八福晉看上去文文弱弱,心腸之狠毒可毫不在我之下!我知道她指的是年氏,但我卻不明白她的意思。
只見她侃侃一笑,氣定神閒道:“煽心丸可使人心煩氣躁情緒失控,年氏本是個任性嫉妒易衝動之人,如果是因她一時衝動造成側福晉流產,豈不是更不易叫人起疑?”
我心中程亮,笑道:“不僅如此!爺為了安撫甚得聖心的年羹堯,斷斷不會要了年氏的命,那麼,我那容妹妹與爺之間……”
說畢,我們相視一笑,在彼此眼中看到快意。她神色驀的一冷,嘴角揚起一抹嘲弄:“我要叫她嚐嚐這失意的滋味,也省得她三天兩頭在我面前炫耀……”
我不由暗暗心驚,嫉妒,讓人變得真可怕!
身為一府嫡福晉,我要對她下藥簡直太輕而易舉。何況,自打年氏進門,她又與爺鬧僵了,我趁機對她大加籠絡照顧,她感激涕零將我認作知己全無防範!我犯難的是,怎麼想個法子令她與爺冰釋前嫌,不然,年氏那把火怎麼燒得起來?
我不能做得太過熱心,不然,落在別人眼中就不正常了!
這一次正是天都幫我,我還在苦苦思索,不想她二人不用我操一點心,自己又好了!我暗暗歡喜,暗地裡叫燕兒她們挑撥,年氏果然氣得發瘋,肆無忌憚的公然爭寵,居然裝病裝痛,明目張膽的差人去忘月居叫爺!看到爺一遭兩遭的隨著綠品軒的奴婢從忘月居出來,李氏宋氏她們又恨又氣又妒,不酸不涼的嘲弄個沒完,她們眼中卻充滿十二分的懊悔,懊悔自己怎麼沒想到這個絕妙的法子呢!
我暗自好笑,年氏果然夠笨的!爺的脾性,豈是任人要挾拿捏的?就是那般寵著那賤人,尚免不了時不時吵鬧一番,年氏算個什麼?就敢這麼一次一次的裝病要挾?我不動聲色等著看戲,果然,爺勃然大怒狠狠訓了年氏身邊的丫頭,打狗給主人看。還差點就把年氏送到城外去“靜養”了,年氏含羞忍愧,乖乖收起了這套把戲,再也不病不痛了,可臉色精神卻比病時憔悴得多。
李氏等人豈會放過這個一吐胸中鬱氣的好機會?畢竟,爺偶爾上她們那,年氏也是肆無忌憚派人去叫的。我根本不需要費心添油加醋,我只要令年氏聽到李氏她們的譏諷,就夠她怒火攻心的了!
那天,我孃家送來了幾盆花開正豔的芍藥,我令人悄悄給年氏下了煽心丸,算準了時間,派人分別去請她和那賤人過來賞花飲茶。果然,半道上她們遇著了……
一切都按照我的設想發展,該發生的,都發生了!那賤人的孩子流掉了,看見她那悽楚哀哀的表情,聽著她撕心裂肺的放聲悲哭,我心中暢快極了!我想起了我苦命的弘輝,藉著機會痛灑了幾點淚,她的淚流的更多了,反而握著我的手安慰了兩句。
可是,爺卻皺著眉瞅了我一眼,那是怪我不該此時如此多事。轉而撫著她極其溫柔的哄著,我心裡驀地一涼,喉頭髮澀!爺,難道弘輝不是你的兒子嗎?即使他不在了,你也不該這般無視他!
我見那賤人一味悲泣,幽幽咽咽,沉浸在自己的喪子之痛中,絲毫沒顧得上想到年氏,便無心的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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