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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春兒展露出非凡的輕功和劍法後,就沒人笑得出來了。而且她對西北之熟悉幾乎是張嘴就來,哪裡有水源,哪裡有流沙,哪裡易出現暴風沙塵,哪裡的山丘可以駐紮或是不能駐紮,從哪裡到哪裡距離最近,哪一條道最安全,哪個地方在什麼天氣下最易出狀況,什麼月份哪裡有季節性河流和湖泊等等等等,無所不曉,令那幾個嚮導目瞪口呆,驚為天人,稱她為“活地圖”。只要她一開口誰也不敢吱聲。
這還不算,他們更沒料到的是春兒的追蹤術比之活地圖的本事更有過之而無不及。某次胤禎派出了四個十來人的小分隊出去打探敵情,結果天氣突變,溫度驟降,捲起漫天黃沙,淹沒改變了道路,最後只回來了兩隊,大家都以為那另外兩隊是回不來了。誰知春兒堅持帶人追蹤,花了兩天兩夜功夫,硬是一個沒少的將人帶了回來而更奇的是,那些隨著春兒一同出發搜尋計程車兵根本不知道她是怎麼判斷的
事後諸將紛紛打探,連胤禎自己也好奇,春兒只淡淡說了一句話:“憑感覺”令人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又不得不信,更妙的是無可發問此時胤禎才告訴大家春兒是狼女的身世,大家紛紛恍然大悟:難怪她有特異功能
從此,春兒的話就是權威。
但是春兒早就得了玉容的吩咐:儘量拖延大軍決戰。所以她總是不動聲色的有意慢上半拍,令胤禎白白錯失了三次絕妙好機會。胤禎哪想到是毫無心機的春兒的問題,只是懊惱悔恨自家部隊腳程太慢,讓敵人僥倖逃脫。他卻不知,春兒雖然毫無心機,卻惟師命是從,從來不問為什麼。
玉容這麼做自有她的盤算。
已經是康熙六十年了,憑直覺,她感到康熙年日無多,她不願意胤禎這時候打個大勝仗提高自身威望,而且,把他絆在西北,以免跟胤禛正面衝突,那也是好事。同胞兄弟自相殘殺,在旁人看來總是過於殘忍,過於鮮血淋漓,對他們彼此的名聲都不好
玉容這番心思連胤禛都瞞過了,她生怕胤禛又想左了喝醋。在因為她而喝兄弟的醋這件事上,他是毫不客氣的正如他自己所言,凡事一跟老十四沾上邊,他就不夠冷靜了
為了籌備軍餉,胤禛簡直是日日操不完的心,一遍一遍的催促各省各地,不辭辛苦,極其耐煩。玉容見他為了這事忙得腳不沾地,深知自己也有責任,心底不免又有些愧疚,待他更加溫柔體貼,百般溫存,能替他做的儘量都替他做了,日常衣食起坐方面更是細緻入微,絲毫不肯假手於人,就連每天早上上朝,她都要起來親自替他更衣梳洗。
胤禛見她如此,又喜又憂,喜的是她待自己這番深情天高海深,卻又生怕她身子受不住,幾次三番勸她不必如此,玉容只是不肯,笑道:“反正人家也沒地方可去,白日裡休息的時間多的去了,爺不要白擔心人家”胤禛無奈,只好依了她,對她更加千疼萬愛,百依百順,簡直不知怎麼寵才好了
這一年過年前,不少番邦鄰國都來朝貢,其中就有朝鮮。乍見朝鮮使節,想到胤祥胤禮不知怎麼樣了,他心裡有些難過。只是拿不準康熙的態度,也只好強忍下私下詢問打聽的慾望,並不多問半句,內心的煎熬可想而知。
想到老十三,他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是個孤家寡人,連個可以依靠得用的臂膀都沒有,而造成這種局面的罪魁禍首正是八爺黨,於是心底的恨意更濃了一層。望向玉容的眼光,更加深情欣慰了,如果連她也沒有,他真不知自己一個人怎麼撐下去
還好,他還有一個不離不棄的紅顏知己。
朝鮮使節在京城裡過了正月十五才啟程回國,康熙也不知是怎麼想的,居然讓胤禛負責設宴給他們餞行,送他們出京。
對於皇阿瑪的旨意,胤禛自然不敢怠慢,總算順順利利的送走了他們,他便如往常一樣,進宮復旨。
在乾清宮西邊暖閣中,盤膝坐在炕上的康熙聽他復了命,點了點頭,卻沒有讓他走的意思,反而用手指點了點炕下西邊的椅子,道:“坐吧”
胤禛一愣,忙答一聲“是”規規矩矩坐下,心底打起了滿腹狐疑,揣摩不出康熙此舉的用意何在。
康熙依然坐在炕几旁,垂頭看著攤在几上的摺子,一手壓著摺子,一手揮筆疾書。忽然出其不意淡淡道:“老四,可有玉容的訊息了?”。。。
第218章 御前問話
康熙依然坐在炕几旁,垂頭看著攤在几上的摺子,一手壓著摺子,一手揮筆疾書。忽然出其不意淡淡道:“老四,可有玉容的訊息了?”
康熙這句話平平淡淡、不緊不慢,就像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