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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地方讓他養老。
同時,胤禛下旨查處年羹堯所有黨羽,替苦主伸冤,也可在一定程度上將朝臣們對處置年羹堯的不滿降至最低。這就用不著客氣了,凡有違法作惡的,無不受到了嚴厲的懲罰。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年羹堯勢力便被摧毀得乾乾淨淨
前朝的風很快又吹進了後宮。眾人的眼光又一次對準了長春宮的年貴妃。
只不過,這次不是嫉妒加羨慕,而是嘲笑加暗爽了一時間,各種冷言冷語、諷刺譏誚之言如同密集的雨點般劈頭蓋臉打在長春宮,長春宮裡就連宮女都極少出宮,迫不得已出宮時,走在路上遇見旁人也都縮肩拱背、畏首畏尾,彷彿矮了別人一截。
相反,年貴妃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反應,依然跟往常一樣波瀾不驚、平平靜靜的過著日子。既不找胤禛求情,也不哭鬧飲泣,神色淡淡,彷彿就像沒這回事一樣。這令存心看戲看熱鬧的人大為掃興和窩火,尖酸刻薄的話也越發有的說了只是人家當事人不在乎,這些話便是說得再多,也起不到應有的作用,發揮不了預想中的效果,未免令人覺得美中不足
可是據傳聞,年貴妃也不是完全淡然處之毫無反應。據說,她的心腹宮女鵑兒向她稟報這個訊息時,她正拿著竹剪子在修剪盆景,當時便怔住了,臉色也變了變。只是一瞬之後又恢復了常態,眼皮子也不曾抬,淡淡問道:“他可還活著?”聽到鵑兒回答他還好好的活著在杭州時,便輕輕點了點頭,道:“活著就好。”然後,又自顧自、專心致志的修剪那翠綠蒼勁的楓樹盆景了,把個鵑兒也弄得一頭霧水。
不但鵑兒,宮裡諸妃嬪聽說了這件事後也是一頭霧水,搞不明白她是個什麼意思。玉容聽聞了這事,反倒感慨了一番,大嘆世事無常,人是物非。自從她進宮之後,從未見過年貴妃,料不到如今她性子淡薄清冷至此,與當初那個嬌蠻任性的大小姐簡直就是兩個人不過,她對她依然沒有什麼興趣,她們始終不是一路的人。
玉容沒料到,在這個非常時刻她會和年貴妃“偶遇”。
一見著年貴妃,玉容一愣,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掉頭就走。她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麼,也不知道能跟她說什麼。
不想,年貴妃卻往後趕了上來,一邊小跑著一邊高聲喚著“容姐姐容姐姐”玉容無法,只得站住腳、轉過身去等她。
不過二三十米的路,年貴妃趕將過來卻累得氣喘吁吁的,不住喘息半響說不出話來。玉容忍不住細細打量著她,依舊是從前那般花容月貌,美色奪人,只臉上瘦削了許多,也蒼白了許多,襯顯得顴骨高高的突起,原本嬌潤鮮美的紅唇也失去了往昔的嬌豔,單薄而略顯烏紫。變化尤其大的是那雙眼睛,那幽深的眼眸中再也找不出半點當初那種小女兒嬌蠻、驕傲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如深秋潭水的溫婉沉靜,波瀾不興。她穿著一件蜜合色繡雲紋西番蓮的寧綢旗袍,料子華麗款式卻普通。或許她是太瘦了,看著不大的衣裳套在她身上竟似空空無物一般,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得飄飛起來。
年貴妃還在顫巍巍的撫著胸口喘息,鵑兒在一旁扶著她,她整個人彷彿沒了骨頭站立不穩似的依靠在鵑兒身上。玉容大感意外,料不到她竟虛弱至此,更料不到她虛弱至此還這麼死命的追趕自己真不知是為了何事
耳畔盡是她那嬌弱彷彿不堪負荷的喘息聲,玉容有些尷尬,輕輕咳了一聲,笑道:“這麼巧,貴妃娘娘是出來散心嗎?今天天氣倒是不錯”
年貴妃虛弱的笑了笑,搖了搖頭,坦白輕輕道:“不,我從來不出宮散心,我打聽到你今兒會從這經過,我是特意等你的”
“等我?等我做什麼?”玉容詫異了,睜大了眼疑惑的望著年貴妃。轉念一想:莫不是為了年羹堯的事?
她眼中的神色表露了心中的意思,年貴妃喘息稍定,微微站直了身子,扶著鵑兒的手,淡淡笑道:“你放心,我不是為我哥哥求情的我,我只是想和你說說話。”
玉容微微別過臉去,垂首道:“我們之間,有什麼話好說嗎?”
年貴妃眼中一黯,唇邊泛起一抹悽苦的笑。她輕輕仰頭望著遠處的天空,悠悠嘆道:“畢竟,我們愛的,是同一個男人,不是嗎?”
玉容心中一跳,不由得瞟了她一眼。
年貴妃見她沒有拒絕的意思,指了指不遠處綠蔭合圍的四角亭子,笑道:“我這個身子可越來越不行了,站這一會已是極限了,咱們到那邊坐坐如何?”
玉容見她果然有搖搖欲墜的趨勢,便點點頭,道:“那好吧”說著一使眼色,跟著的秀清便趕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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