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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有些過意不去,她懷孕數次,知道這次定然是懷上了,方才實不該跟胤禛開玩笑。
太醫診治後,玉容確是懷上了。只是太醫卻有些尷尬,玉容不是后妃,他不知該如何向皇上稟報,不知道該不該說一聲恭喜?
“怎麼樣?快說”胤禛見他一臉猶疑,情不自禁臉色一沉,聲音也提高了。
太醫唬了一跳,忙跪下道:“恭喜皇上”
胤禛臉色立緩,滿意的點點頭,目光溫柔的望向玉容,眉宇間是按捺不住的喜氣。
“越發糊塗了非要朕催促才吭氣”胤禛隨即又向太醫瞪眼,盯著他道:“莫不是——有什麼不妥?”
“沒有沒有”太醫慌忙搖頭,道:“容,容——姑姑脈象平穩,身體健康,並無不妥”
“那就好”胤禛放了心,道:“往後容姑姑這一胎就交由你負責,有什麼話但說無妨,不要像方才那樣吞吞吐吐,明白了?”
“嗻,奴才遵旨”太醫心中暗喜,自覺攀上了高枝,暗暗發誓定要使出渾身解數展示自己的醫術才華。
“嗯,這裡沒你的事了,下去吧”打發了太醫,胤禛這才真正的放下心來,舒坦的舒了口氣,笑道:“容兒,咱們又要當阿瑪額娘了”
“嗯”玉容柔順的依偎在他的懷中,滿臉是笑,心裡亦洋溢著濃濃的幸福。
他二人在養心殿濃情蜜意的憧憬著未來,探討著關於孩子的種種甜蜜話題,儲秀宮中,皇后卻緊繃著臉,端直著身子一言不發坐在燈前,時不時用力的眨眨眼,目光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忿恨和惱怒。
自當上皇后以來,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她忍了太久太久。這一晚,在活生生的事實刺激下,她心中積壓的憤怒終於遏制不住的爆發了
她握著拳,長長的指甲幾乎要刺進肉裡去,手心一片通紅,帶起陣陣火辣辣的疼。可是再疼,相比心底那燒心的憤怒,也顯得微不足道了
她好歹是皇后,是後宮之主,他竟然絲毫不給她留點顏面,竟然當眾擁著那女人揚長而去,連一句話也不給她她不信卻不能不信,曾幾何時,最重規矩的他竟會如此視規矩如無物他從來不是這樣的人——只要事情不與她沾上關係
皇后越想越失望,越想越氣,一掌重重拍在紅木几上,暗咬銀牙恨恨道:“你為什麼要回來既然已經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你回來只會害了他,害他背上昏君的名聲,可他偏偏寧肯揹著惡名也要留下你,反而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哪裡不如你,你,你究竟有什麼好……”不知怎的觸動心腸,多年的委屈如決堤的洪水瞬間衝破堤岸,化作滾滾淚水順頰而下。燭火搖搖,燈影幢幢,她的影子長長的映在通天的菱花窗格上,微微顫動,孤寂而淒涼,一如她悲憤悽苦的心。
皇后正暗自飲泣,默默垂淚,燕兒輕輕走了進來。
瞥見對面牆上的搖曳的影子,皇后一怔,下意識扭身、偏臉、垂首,抬手飛快的拭了拭雙眼,帶著些許警告淡淡道:“誰叫你進來的?”
燕兒知道皇后素來在人前要面子,不敢抬頭,也不敢走近,雙膝一彎福了福,垂眸道:“稟皇后,齊妃娘娘求見。”
皇后眼光一閃,嘴角抽出一絲冷笑,身子卻動也不動,毫無情愫道:“這麼晚了她來做什麼?讓她回去”
自打被玉容抓了把柄,皇后對齊妃早已疏遠,這二三年除了禮數上不能免除之外,她幾乎不跟她有私下來往。齊妃曾經試圖挽回彼此之間的舊日交情,但見她油鹽不進也就作罷。如今偏偏在這麼一個特殊的晚上齊妃突然來訪,顯見是另有目的。皇后不禁有氣:她認定齊妃此來不是暗諷就是挑撥而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她所願意見到的。
不想燕兒正轉身欲去回話,齊妃已經搖著輕碎的步子緩緩進來了,皇后眉頭一蹙,端直了身子,繃著臉道:“這麼晚了,你到儲秀宮何事?若不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先回吧,明兒再說”
出乎皇后意料,齊妃面上並無幸災樂禍的神色,一副恭謙而溫婉的模樣,受了皇后這般顯然極不歡迎的硬話並無一絲絲不快,相反,她變得更恭謙了。她低眸垂首,斂了斂容,十足十的福了一福,輕輕笑道:“皇后誤會臣妾了方才在御花園中,臣妾撿到一顆鑲金翡翠盤扣,想來是皇后的,所以特意前來送還,臣妾,沒有別的意思”
皇后一怔,心中立刻又不舒服起來,微微有些尷尬。
掉了的鑲金翡翠盤扣是她朝卦上的,而且,她知道掉了。因為那是她當時氣急怒急,手下不留神扯掉的。她眼中驀然一亮,眼角悄悄向齊妃斜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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