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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道:“這事幕後主使已經查出來了就是年羹堯那個混賬東西”
“啊是,是他”弘時的心怦怦直跳,手握成拳,掌心一片溼冷,忍不住臉色大變,聲音發抖。
“是啊,真是想不到,居然是他。”胤禛不緊不慢沉沉介面,深深的瞟了他一眼,見他一聲不吭不知在想些什麼,便接著吩咐道:“你馬上帶人秘密去一趟杭州,將年羹堯捉拿進京,朕要親自審問記住,要快,不要走漏風聲。”
“是,皇阿瑪,兒臣馬上就動身“弘時眼底閃過一絲暗喜的光芒,一掃方才的慌亂不安,立刻應聲。
胤禛心中驀然一黯,有些無力的揮了揮手,嘆息般道:“去吧,臨行前,去你額娘那裡辭個行”
弘時明顯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亦不細想,恭聲道:“是,兒臣明白”說著匆匆跪安,起身去了。
胤禛默默的望著他急急離去的背影,心裡沉甸甸的五味陳雜,又恨又痛,呆坐在御座半響作聲不得。不用想他也知道弘時在打什麼算盤,他想要殺人滅口,而他早已安排好,允祥已經先一步趕往杭州佈置安排,弘時,定會被他抓個正著……
到這時候,他還不死心,還不肯主動坦白認罪,反而錯上加錯,執迷不悟,那就怪不得他了
胤禛苦苦一嘆,他到底是他的兒子,他這一生,先是與親兄弟們手足相殘,到老來還要與親生兒子骨肉相殘,細想來,真乃人生第一等可悲可嘆之無情事……
不出胤禛所料,弘時確實打定了主意殺人滅口、丟車保帥,他匆忙得連問也沒問胤禛是怎麼查到年羹堯頭上便帶上刑部差役及十來個心腹火速出京趕往杭州,年羹堯一日不除,他便一日不得安生,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他卻不知,年羹堯倒黴之時正是他陷入萬劫不復之日。杭州城裡的允祥,萬事俱備,只待他來自投羅網……
允祥毫不意外的將弘時逮了個正著,弘時目瞪口呆,臉色灰白,睜大著驚恐的眼,渾身抖個不住,哆嗦著蒼白的唇,連一聲“十三叔”都叫不出來。
允祥心中暗歎,並不打算向他問話,揮了揮手命人將他帶了下去,打算回京之後將他直接交給胤禛。年羹堯就沒那麼好運了,盡完了誘餌的作用,一道聖旨,迫他自盡,驗明正身之後,就地掩埋。好在胤禛總算記得對年佳儀的承諾,並未為難年家其他人。
允祥回京復旨,向胤禛詳細說明了事情經過,胤禛的心一直沉痛難耐。雖然這是早就可以預見的結果,預見一旦變為現實,饒他心再冷再硬,也不能不無感觸,怔了半響,也不知該把弘時怎麼辦。終於狠一狠心,道:“將他押在宗人府,沒有朕的旨意誰也不許探望,朕,要親自審這個無可救藥的逆子”
“皇上……臣弟遵旨。”允祥不便相勸,更不願無端捲入此種紛爭,嚥下了喉頭的話,默默退出。
一整天胤禛都悶悶不樂,什麼事也提不起精神,出事的是弘時,玉容也不便多說什麼,能做的不過陪在他身邊用旁的事情開解而已。
第二日一早,胤禛剛去上朝不久,小順子突然慌慌張張來報:齊妃娘娘來了
玉容神色一滯,道:“你去告訴齊妃,皇上還沒下朝,讓她等會再來吧”
小順子腳下動了動,一步也沒挪,吞吞吐吐道:“姑姑,齊妃說,說是來找您的……”
“找我?”玉容話音剛落,齊妃已經又哭又鬧著闖了進來,一進門便放聲大哭撲著跪了過來,磕頭叫了一聲“容姐姐”聲淚俱下,哀哀切切的發誓詛咒,懇求她救弘時一命。宮女太監們見狀嚇了一大跳,慌忙都退避了開去。
玉容也嚇了一跳,忙下炕扶著她,急道:“齊妃你快起來,這叫人看見了怎麼好”
齊妃哭得雲鬢鬆散,滿臉是淚,抵死不肯起身,眼巴巴望著她只是哭道:“姐姐,除非姐姐你答應我饒了弘時,或者,或者讓我替他去死,不然我是不會起來的姐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他去爭去搶,姐姐,我好悔,好悔那求求你,放他一條生路吧從今往後,妹妹日日吃齋唸佛,替皇上和姐姐祈福,姐姐,求姐姐開恩”說著不住的磕下頭去。
玉容大急,被她牽扯拖拉著,居然使不上勁拉她起來,聽她說這些話,又傷感又可氣又滑稽,忍不住嘆了口氣,苦笑道:“齊妃娘娘,你先起來,這事,這事回頭您跟皇上說才是——”
“不,只要你答應皇上一定不會拒絕的,姐姐,求求你,幫幫我吧我,我還有什麼臉面去求皇上呢”
“齊妃娘娘,”玉容被她搓揉得手足無措,聽她語帶哀切,一聲比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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