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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子紅著臉,沒敢吭聲。
馬行雲喝道:“看著我就有氣,還不給我滾。”
小虎子答應一聲,放下手裡的東西,一溜煙般跑了出去。
馬行雲離座抱拳:“少爺……”
李燕豪答禮道:“大爺,您要是沒把燕豪當外人,就什麼也不必再說,趕巧了,伸把手,算得了什麼,哪至於讓您這樣兒。”
馬行雲沉默了一下,道:“好吧,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就什麼也不說了,您請坐吧。”
兩個人落了座,坐定,李燕豪道:“大爺,駱家是幹什麼的?您跟駱家有什麼過節?”
馬行雲嘆了口氣道:“說起來臊得慌,還不是意氣之爭,根本淡不上什麼過節。”
李燕豪“呃!”了一聲。
馬行雲接著說道:“京畿地面上有這麼一個說法,東馬西駱,我住東城,所以稱東馬,駱家在西城,所以稱西駱,兩家的地盤劃有很明的界限,我不犯他,他不犯我,可是行事為人,交遊結納,駱家比我略微差點兒,因之提他的人少,提我的人多,就這,惹他不痛快了,時常明裡暗裡找事兒,都這麼大歲數了,又都住在一個城裡,何必為這種事扯破臉,多少回我都忍了,也一直約束著自己的人,可是駱家以為我怕事,竟然得寸進尺,變本加厲……”
李燕豪道:“原來如此,駱家也未免太過了點兒,在這個地方落戶紮根,創下了基業.難道說一點顧忌都沒有麼?”
馬行雲道:“少爺,這您就不知道了,對我們這些人,儘管是在這京城裡,滿虜也不願輕易招惹的,只要別出大亂子,他們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再說,鄰六扇門裡吃糧拿俸的,大部分都是江湖出身,誰還能不知道江湖之爭是怎麼回事?”
李燕豪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意氣之爭原是小事,可是日久以後,這些小事總有一天會釀成大事的,到了那個時候,就不好收拾了。”
馬行雲道:“我也知道這道理,可是我有寧人之心,駱家卻沒有息事之意,若之奈何。”
馬回回道:“少爺,不是馬家不知道忍讓,可是看這情形者是忍讓不是辦法,除非馬家把東邊這點基業拱手讓給他駱家,要不然駱家是不會罷手的。”
李燕豪道:“武林一脈,俱都是漢族世胄.先朝遺民,鷸蚌相爭,讓人坐收漁人之利,豈不讓親者痛,仇者快?”
馬回回道:“話足不錯,只是,少爺,我在這兒我清楚,我無意袒護自己的拜兄,可是關鍵並不在我大哥。”
李燕豪沉吟了一下,道:“大爺,等營救霍大俠的事有了眉目之後,這件事讓我來排解一下如何?”
馬行雲道:“既然足少爺的吩咐,我自當從命。”
馬回回道:“少爺要是真有意思出面排解;最好現在就動手。”
“怎麼?”
“您請想,一旦等救出霍天栩之後,這京城裡,您還能待麼?”
李燕豪一點頭道:“這倒是……打聽霍大俠下落的事,恐怕不是一兩天能有眉日的,利用這些日子,正好把這樁意氣之爭做個排解——”
忽聽一個脆生生,異常冷峻的女子話聲傳了進來:“恐怕沒那麼容易。”
李燕豪微愕外望,香風襲人,水榭裡為之猛然一亮,一位大姑娘進了水榭。姑娘穿一身黑色勁裝,外罩大紅風氅,螓首上雲髻高挽,腳底下是一雙虎皮快靴。冷豔的嬌靨上,柳眉斜飛,眉梢高揚,黑白分明的剪水雙眸裡,霜刃般兩道目光直逼李燕豪。
她,不但英氣逼人,還帶著懍人的肅煞之氣。
只聽馬回回道:“哎喲,我們姑娘來了。”
大姑娘上前淺淺一禮,叫了聲:“二叔。”轉眼又逼視李燕豪,冷然道;“你就是小虎子口中的那位李少爺?”
李燕豪站了起來:“不敢,李燕豪。”
“你想排解馬駱兩家的紛爭?”
“是的。”
馬行雲霍地站起:“淑貞,你這是跟誰說話?”
“當然是跟這位李少爺。”
“李少爺是‘虎符劍令’袁大將軍的衣缽傳人,連我跟你二叔都得敬畏三分,你敢如此放肆。”
大姑娘馬淑貞呆了一呆:“噢,你是袁大將軍的衣缽傳人?”
“是的。”
“昨兒晚上能從駱家大院輕易救出小虎子來,的確像大將軍的傳人。”
“淑貞——”
“爹,您先別怪我,我這是對事不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