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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啊!”盛堯山自言自語讚了一句。
若把剛才張大廚甜豔的點心比做日頭下豔冠群芳的牡丹。無論是色、香、味、形都是那麼明豔的征服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的眼球和味覺。
然而溫柔的鍋蓋剛剛揭開,那股樸實無華,淡淡的糧食醇香,彷彿星空下靜靜綻放的曇花,只靜靜的開著,淡淡的幽香淺淺的散開,不爭、不豔、不俗、不媚,那股子清幽勾起了人心最深處最柔軟的暖窩,打動著每一個人心中那最不為人知的情緒,情到深處人孤獨。似乎還有種淡淡的憂思。
用最簡單的白瓷碗。給每位評審盛後。溫柔默默的低頭回到灶前。
“丫頭,這是……”松濤先生端起瓷碗,裡面竟是一碗簡單得讓人一目瞭然的紅豆蓮子羹。
“先生,這是紅豆蓮子羹。”溫柔垂下眼皮。敷衍道。
“紅豆蓮子羹,呵呵。”趙大人用瓷勺在碗中轉了一圈,看得出來,這碗羹當真是“紅豆蓮子羹”。
“溫姑娘,不知我們可有幸品嚐?”盛堯山想必是剛才嘗過了張大廚的豆泥點心,這會兒又開始饞溫柔的甜品羹了。
“哦,好。”溫柔木訥的點點頭,依舊垂著眼皮,髮絲擋在她的額前。輕輕的晃動,盛堯山根本無從發現此時溫柔眼中的異樣。
既然盛堯山要,任越那邊自然也是要一視同仁的。
溫柔盛了兩碗,輕輕放在二人面前,旋即轉身。
盛堯山看著碗中乳白色的羹湯。平平無奇,吃了一口,不由笑道:“溫姑娘,今日這紅豆蓮子羹有些簡單了,卻是失了水準。”甫一出口,卻倏的住口不言,面上忽顯出一副極是震驚的神色。
溫柔怔住了,前世的那個雪夜,堯山也是如此的言辭,如此的神色。
任越此時輕輕低呼一聲,手中溫熱的那碗甜羹,綿軟香甜、入口即化,清甜過後,慢慢浸出苦來,讓人忽生出幾分黯然,但在那辛苦之中,又忽然一變,透出的那一點一絲淡淡的甜,那麼沁人心脾,直入心內,竟讓人覺出了平淡的不捨和牽掛。
為何,為何這樸實無華的羹中,會有如此的內涵,這味道……這味道為何會如此熟悉,任越抿住嘴唇,心中不知為何騰起一股淡淡的哀思。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任越望著碗中的甜羹,喃喃自語。
“溫姑娘這道羹,應該喚作相思。”任越輕聲語畢。
聽聞此言,溫柔的身子僵硬的不能自已。
前世的那個雪夜,這詩原是她口中吟出。
那夜,劉章大軍在側,酒肆七零八落,風雪之中,溫柔衣袂紛飛,一襲水色衣衫抵擋不住冬雪寒風的侵襲,卻包裹著一顆堅強無比的內心。抬首顰眉,目若秋水,眉梢眼角之間彷彿是愁思襲人,無計排遣。
還記得當日,她輕輕嘆了口氣,目光遠遠望向天邊,輕聲道:“我今日這道羹,喚作相思。”
而今,她千方百計的迴避著這道羹的原名,迴避著這道羹的出處,卻未曾想,面前最熟悉的陌生人,卻在品羹的當即,喚起了前世了往事,難道重生的不只是自己一人?!
溫柔驚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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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完勝
“好一個相思!意境深遠,恰如其分,好,好!”松濤先生放下手中的瓷碗,微微吟思了一下任越方才的語句,似在密林中一直踏足羊腸小道,曲徑通幽,而後又忽的映現出一方開闊,豁然開朗一般。
“老師過獎,是溫姑娘的點心做的好!任越才有感而發。”任越起身,微微施禮,寬大的白色袖袍輕輕向後拋了一下,恍若一朵潔白的雲,閒淡、從容。
“任三,你這嘴還真是快!不過倒真是和我想的如出一轍!”盛堯山爽朗的笑聲,在松濤先生品評完之後,尤顯得愈發舒心。
“一介武夫而已,豈能領略食中意境,事後諸葛,沒意思。”任越輕輕搖了搖頭,狹長的眼眸斜斜的掠過盛堯山的面容。
“呵呵,我是否粗人,松濤先生自會判斷,溫姑娘今日這道點心,倒真是對了我的胃口,若是前幾日所有的比試都是拍案叫絕,今日這道相思,便真正是獨佔鰲頭!”盛堯山爽快的笑著,並不氣惱,眼神中明亮的閃耀著光彩,暖暖的照在溫柔身上。
“喂喂喂,你們幾個在說些什麼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