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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靜靜的坐在任越對面,不言不語,慢慢的,輕輕的拿過任越的手,在自己的臉頰上緩緩摩挲著,眼中慢慢的竟然有淚滴下。
任越呼吸漸重,晃動了幾下。一頭栽倒在桌子上,痴痴道:“柔兒……柔兒……”
溫柔看著任越,一種難以名狀的甜蜜忽然湧上心頭。
一時間,當年那個驕傲無比的翩翩白衣少年郎,風姿灑然、幾若謫仙,恍若就在眼前。
今日之事。任越一力承擔!
生死同路,雖死不悔!
鐵騎之前,淡淡的話語,卻似斬釘截鐵、重逾泰山。
溫柔一陣恍惚,彷彿又回到了前世的那個雪夜,那個翩翩白衣的少年擋在自己身前,手中長劍,若秋水般絢爛。
山有林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常言道:酒後吐真言。
這半醉半醒間,真真假假、心心念念。難不成眼前的任越當真是前世的任越嗎?
溫柔看著依舊半臥木桌、醉意闌珊的任越,心中漾起一絲甜蜜的苦澀。
如果這是真的,惟願長醉不復醒。
…………
成福記外的晚風,依舊在徐徐的吹著,給這醉人的夜平添了幾分涼意。
夜風之中。任越一頭如墨的烏髮,幾縷纏繞,被調皮的晚風吹動得微微有些凌亂。
溫柔嘆了口氣,正待上前扶起任越。便在這時,忽然餘光瞥見一個踉踉蹌蹌的身影也走了過來。
嫉惡如仇、揮金如土、嗜酒如命、用兵入神、重義如山、守諾如海。
六如公子,盛堯山。
大周武舉第一名、武狀元盛堯山!
又是見風酒上頭!
縱是盛堯山的酒量再好,前世皇上大殿之上宴請群臣,盛堯山以一人之勇,喝倒了全殿臣子。可那畢竟是在室內,酒肉穿腸過,英雄留其名。
後來,恭送了皇上,又招呼著送走了眾位酩酊大醉的群臣,盛堯山最後一個走出了大殿……
大殿之外,冷風淒厲。
後來……後來的事,盛堯山自己也不知道了,只是知道一覺醒來,已是到了第二天。自己躺在自家丞相府內的寢室。
今晚,原本這西風酒就是再烈,也不足以讓任越醉倒,更不用提盛堯山了,可偏偏西北的風,肆虐無比,早春的夜晚,更是異忽白晝的猛烈。
起初,盛堯山見任越許久未回,便藉口出來尋他回去。
盛堯山搖搖晃晃走過來,看見任越醉伏在桌上,不由裂開嘴一笑:“娘們兒家家的,酒量就是不行,這麼一點酒就醉倒了。”話說間,打了一個酒嗝,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也一頭栽倒在任越旁邊。
只聽任越這時又道:“柔兒,你知道嗎,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見你……好生地歡喜。”
盛堯山腹中咕嘰了幾聲,竟是接著任越地話道:“柔兒,我……我看見你,也是好生的歡喜的!”
任越、堯山!
溫柔心中一時間又驚又喜。
驚的是,縱然是她百般注意、千般小心,卻仍然是躲不開這二人的一番情意。
喜的是,縱然經歷前世今生,二人對自己的這番情意仍然深種心中,難以或忘。
這時,只見任越伸手推了推盛堯山,口中道:“盛堯山,你這莽夫,哪知道女兒家的心思!”
盛堯山晃了晃腦袋:“任三,看你娘們家家的樣子,還是找個男人嫁了吧!”
任越大怒,下意識地用力伸手撥開了盛堯山醉醺醺的腦袋。
盛堯山突感有些不舒服。一把攬住任越,忽然腹中一陣翻江倒海,一時間沒有忍住,“哇”地一聲。直若江水滔滔、一發不可收拾,竟然是吐了任越潔白的衣衫滿身都是,狼藉不堪。
登時,一陣讓人極其難耐的酸臭之氣散發出來,讓溫柔、任越、盛堯山都清醒了過來。
“盛堯山!”任越最是愛清潔,甚至過度的有些潔癖。除了每日必用藥浴浸泡外,對於衣衫更是要求一塵不染。
然而此時,這一身白衣之上,不僅沾染的不潔之物,還是從盛堯山口中嘔吐出的腌臢。任越簡直不能直視了,氣得猛然一躍而起,大喝一聲,倏的一下抽出腰間的銀帶軟劍,直指盛堯山而去。
“對不住啊!”盛堯山此刻也是醒了酒來,因為沒能忍住的嘔吐。已是讓他胃中痠痛難忍,痛感最醒人!
盛堯山睜大眼睛,面前的任越雖是依舊著白衣,可已然不是往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