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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如此雅興,怎能少了我?”如玉的聲音,伴著飄逸的白衣。
“任三,麻煩你下次走路出點聲好不?怪嚇人的,虧得是大半天,若是晚上,你這又是一身白衣……”盛堯山剛要應著溫柔的話,說“好”,忽的被任越的聲音嚇了一跳,這小子何時站到自己身後的,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切。”任越從鼻子中輕輕發出一聲鄙夷,緩緩蹲下,於溫柔身旁。
“呵呵,大家都來幫忙,咱們的速度就更快一些,如此,待會小安子尋來松枝,大家就將魚穿起來便是。”溫柔淺淺的笑笑,這兩位公子,一個在對面,一個在身旁,看著平靜自若,怎麼感覺總有股火藥子味呢!
沉默,短暫的沉默。
在小安子尋找松枝、香料的時候,溫柔用附近現成的樹枝、藤條,靈巧的搭了一個架子。褐色的樹枝和青綠色的藤條,在溫柔潔白修長的手指中靜靜的穿梭著,她的動作舒緩流暢自然,沒有半點停頓,彷彿和周圍的景緻融為了一體。
看得盛堯山兩眼冒光,不斷驚呼:“好一雙巧手!”
任越則靜靜的給溫柔遞著樹枝和藤條,不時微微扯扯嘴角,依舊是從鼻子中發出一聲鄙夷。
待小安子回來後,溫柔將那些天然的香料鋪在最下面,上面縱橫鋪好乾爽的松枝。
然後又用隨身帶來的小刀,先在魚的背上來回抹了一下,麻利的去除魚鱗,又用清水洗淨,再自魚的腹側輕輕一劃,再一擠,整條魚便轉瞬間收拾妥當了。
看得盛堯山如月的眼睛更加明亮了,再次驚呼:“這樣也可以!”
不過,任越的眼中也是閃過一絲驚喜。
素來他只是品嚐溫柔做好的成品,這原料的初始狀態處置,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過,這行雲流水般的動作,著實讓他驚歎了。
此刻,溫柔低著頭,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兩位公子的表情,只是輕巧的把幾尾魚串在細長的松枝之上。
“溫姑娘,這個我也會,我來。”盛堯山看了一會兒,大抵覺得這種活自己可以應付得來,故而伸手幫忙。
“好,小心手。”溫柔倒也不反對,畢竟穿個魚什麼的,沒有難度。
不知不覺間,地上除了溫柔白淨如玉的雙手,和盛堯山寬大黑褐的手掌外,多了一雙同樣潔白修長的手。
任越不做聲,倒也是加入了松枝穿魚中來。
溫柔偷偷抬起頭,餘光拂過英氣逼人的盛堯山,又拂過神飛風越的任越,心中悄悄漾起了一絲甜蜜。
如果時間能夠靜止該有多好,就停留在這一刻。
雲淡風輕,寧靜致遠,悠然山水間。
這一刻,溫柔幾乎迷失了自己。
“柔兒,你那好了沒?”溫守正一聲吆喝,打破了溫柔的思緒。
重生的幸福來之不易,若要守護住這份幸福,唯有查清前世的謎團。
溫柔,你難道忘了撕心裂肺的痛苦?你難道忘記了萬箭穿心的雪夜?
“嘶!”溫柔使勁用松枝紮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疼痛再次將她喚醒。
一種堅定的決心和力量,再次襲上了她的心頭!
不能沉迷,不能忘我,一定要保持清醒,一定要改變前世的命運!
“爹,馬上就好了!”溫柔的聲音微微有些嘶啞。
魚很快就穿好了,溫柔悉心的在魚身刷上帶來的各種調料,待火升起來了,才從容的將魚架起,在焰端燒烤起來。
盛堯山坐在一旁,先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後又不斷的變幻著坐姿。
任越靜靜坐於一旁,靜靜的看著,不知何時響起了悠遠的簫聲。
溫柔看著手中的魚,右手不斷的用各種奇異的節奏翻轉,左手自隨身帶來的調料中抓出一些雪花薄鹽和其他的香料灑在魚身上。
不多一會兒,那種強烈的香氣隨著火焰的嘭啪聲,蔓延開來。
烤魚無比誘人的香味混雜著松脂的清香,讓盛堯山喉結上下亂動,咕嘟嘟的吞著口水。
不知不覺,任越的一曲簫音已畢,悅耳的曲調聲中,魚已是烤好。
溫柔自馬車上走了個來回,回來時便在地上擺出了些酒杯,又從懷中的葫蘆裡倒出明亮輕薄的朝露酒來,清聲召喚著大家前來圍坐。
此刻,溫守正那那鍋鮮美的魚湯也已是煮好,悉數盛入白瓷碗中。
見到自己偷藏的朝露酒由葫蘆中倒進酒杯中,一時心中有些酸澀,這丫頭,真是!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