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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在池中涮洗,直接接夾住了蔡米遞來的烤魚。
“好吃,嗯,太好吃了!”溫柔像一隻小餓貓般,伸著小舌頭,舔著嘴唇。
酥脆的魚皮,鮮嫩的魚肉,樹枝和樹皮被火灼燒後,融化的味道,裡應外合的突顯著魚的鮮美。若不是因為溫度過燙,須得慢慢品嚐,溫柔險些咬到了嘴裡的肉。
“任公子,您也嚐嚐?”蔡米得意的望著溫柔貪婪的吃相,一抬眼,望見溫柔身後那個飄渺的白衣公子。
“嗯,多謝。”任越本想拒絕,這從灰燼裡取出的魚……實在是有些不雅。可這鮮香的烤制味道,又的確讓人慾罷不能,也學著溫柔的樣子,掰了樹枝做筷子,在池水中涮洗乾淨,乾脆的接了過來。
任越慢條斯理的吃著,絲毫沒有溫柔狼狽的吃相,有的只是優雅。
這魚。簡直太美味了……
任越由衷的讚歎著。
“蔡伯,想不到您也會烤魚?還是個高手啊!”任越無意間問了一句。
“哦。”蔡米支支吾吾的應了一聲,面色上變幻著異樣的神色,一絲慌亂後,又鎮定了下來,繼續道:“我一個種地的。哪裡會烤什麼魚啊!這些無非是田間地頭,莊稼人野得很的吃法,就著水邊。撈了魚,再燒堆柴火,就那麼簡單!”
蔡米故意將溫柔從未見過的烤魚手法,說的輕鬆淺顯。
“說到柴火,蔡伯,剛才您為何是要等柴火燃盡才放魚進去烤制啊?”溫柔吃完了魚,來了精神。
“烤,雖是用火,可這火也是各有不同,明火、陰火。各有各的烤法,燒旺的火。烤制皮厚肉柴之物,熄滅的火,則烤制皮薄肉嫩之食,不過像我剛才,卻是一半一半。”溫柔提到了柴火,蔡伯的眼睛像被火點燃了一般的明亮。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一半一半?”溫柔有些不解,若是剛才那一直燃著的柴堆是明火,熄滅的灰燼是陰火,那什麼是一半一半呢?明明是將魚放置陰火裡去烤制的啊!
“呵呵,柔丫頭忘了,這魚肉內,可是穿著樹枝呢!灰燼在外灼熱,樹枝卻是在內燃燒,外用陰火,內用明火,這才能烤製出如此鮮嫩均勻的魚肉啊!”蔡米說罷,得意的大笑著。
“蔡伯,再給我一條!”溫柔聞言,覺得剛才一番吞嚥,似乎沒有細細品出這兩火相交的烤魚的精髓,乾脆又要了一條。
輕輕剝開依然熱氣騰騰的樹皮,鮮香魚肉中騰起清新的樹皮清香,一下子撲在了臉上,直入心脾。陰火和樹皮的包裹,使整魚中的水分極少揮發;而種種獨特香味在樹皮緊裹的狹小空間中交織匯聚,明火在魚肉中燃燒後的釋放,更加使魚肉的鮮美令人垂涎。
焦香四溢的烤魚,被溫柔用樹枝筷子輕輕一拉,整條魚從魚尾開始,魚肉畢現,魚骨悉數脫落。
輕輕咬上一口,魚皮便順齒而裂,其中豐沛的鮮美汁液立即泉湧而出。那肥美魚肉剛入口中時,便瞬間融化,鮮香細嫩、微微回甜之美味一點不漏的保留了下來。細細品味之下,便可以清晰的感知到,那股來自池中自由的鮮活感。魚肉鬆軟柔嫩的絕妙體驗,壓過了嘴裡殘留的各種餘味,如清風般拂過味蕾,絕妙的作了一個終結之音。
“蔡伯,您真是位用火高手!”溫柔吃得滿意,不由向蔡米拍了一記馬屁。
“柔丫頭說笑,這都是些莊稼人的小把戲,哪裡能談得上高手!烤的多了,手熟罷了。”蔡米此時猛然意識到剛才自己似乎說得多了些,趕忙收口。
“蔡伯,我大伯也是位莊稼人,怎麼從來都沒見他會烤什麼魚!蔡伯,您是真人不露相啊!不如收下柔兒做徒弟吧!”溫柔抹了抹嘴巴,笑嘻嘻道。
“可不敢,可不敢,柔丫頭乃是堂堂醉仙樓溫大廚的閨女,溫大廚的手藝咸陽誰人不知?蔡米只不過是一個粗使的雜役,哪裡能做柔丫頭的師父?!”蔡米嚇得面色大變,連連擺手。
“蔡伯,您就別謙虛了,昨晚我都瞧見了,再說,一個雜役哪有把柴砍得那麼好的!蔡伯,您就收下我吧!柔兒真心喜歡廚藝,真心想跟您學廚!”溫柔急了,乾脆將昨晚的一幕抖了出來。
“什麼昨晚?柔丫頭就別開我的玩笑了,昨天那麼累,晚上我可是一覺睡到大天明!柔丫頭若是喜歡吃這魚,這些就全送你吃吧!呀!時候不早了,我還得回去砍柴呢!”蔡米急匆匆的起身,慌慌張張的往山下跑去。
“這個蔡伯……真是個奇怪的人!明明廚藝高超,為什麼要隱藏呢?又為什麼要躲閃呢?”溫柔望著蔡米逃走的方向,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