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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下意識的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旋即嬌憨的笑了笑,算是搪塞過去了。
“因為沒有人給專門配製餐食,天天這麼辣椒油膩的吃著,又是春季乾燥,當然會上火了。”任越狹長的眼眸斜斜的瞥過溫柔秀麗的臉蛋,眼角飛過一絲玩味的笑意,嘴角上揚起一個壞壞的弧度。
“任公子說笑了,張大廚不是給你們都配置了不同尋常的餐食嗎?他不就是專人?怎能說沒有人呢?”溫柔明知道任越說的是什麼,可依舊在裝糊塗。
“張大廚的濃墨重彩,哪及溫姑娘的水墨丹青。”任越抱臂胸前,依舊是那副玩味的笑意。
“任公子在說什麼?小女子聽不懂,這幾日為了搬遷的事情,小女子一直隨爹孃在家中忙碌。”溫柔的聲音陡然變弱了起來,低下了頭,不再和任越對視。
“溫姑娘真是神通,這幾日待在家中,居然能知曉醉仙樓張大廚給我們分別配置餐食。”任越說罷,依舊靜靜的站在溫柔面前,眼神柔柔的望著這個說謊漏洞百出的可愛姑娘。
“我……”溫柔低著頭無助的揉捏著手指頭,半晌才抬起頭,直視著任越的眼睛,“好吧,這幾日我是去了醉仙樓,和那日晨間去了松濤先生的住處一樣,每日都給盛將軍送去小女子精心所制的藥膳。”
“所以呢?”任越微微的笑著,平靜的望著眼前這個有些不好意思的姑娘。
“任公子不會也以為什麼吧?”溫柔真的是有些急了。
那晚盛嬌雪氣勢洶洶的找來,當著家人的面,說了些沒頭沒腦的話,當時任越也是在場的。這幾日,溫柔費盡心機,避開眾人的視線,無非是不想再起事端,無非是想著早日將盛堯山的傷治好,空穴尚能來風,更何況如今雖是微風,卻已起浪了。
“我會以為什麼?”任越眯起眼睛,慢慢上前了一步,依舊笑著問。
“之前是小女子不知,感謝任公子和盛將軍上山為小女子採藥治病,如今既已知曉,總想著能知恩圖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溫柔見事情已經敗露,只好坦誠相告。
“那你為什麼不自己給他?幹嘛偷偷摸摸的?”任越語氣淡淡的,聲音中卻有一絲寒意。
“我……小女子只是一個小小的廚娘,承蒙盛將軍關照,還為小女子受傷,小女子不過是以所擅技藝回報而已,不足掛齒,更何況盛大小姐本就誤會小女子,若是再因此事大起干戈,再不讓盛將軍服用藥膳,小女子唯恐拖延下去會對盛將軍的傷情不利,這才拜託張大廚改圍餐為分餐。原想掩人耳目,沒曾想任公子聰慧過人……既然任公子知道了,小女子有個不情之請,煩勞公子為小女子保密,再不提此事,可否?”溫柔抬起那雙清澈乾淨的眼睛,楚楚動人的望著任越。
任越只覺得那雙眼睛如水一般純淨,微微的泛著氤氳之氣,彷彿春日裡出生的小獸,世上最純粹的真、善、美,都在那雙眼睛之中,不帶有一絲的惡念。
這麼善良的姑娘,不過是想盡自己的一片心意,自己怎麼就非逼著人家傾倒了出來。任越此時,只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無比邪惡,邪惡到有些褻瀆了他的這身白衣,這不是他的風格,可為什麼對這個姑娘總是會有這麼異樣的感覺呢?異樣到甚至有些失去理智,迷失自我。
任越只覺得此刻的溫柔,如同黑夜裡的月亮,皎潔明亮,她的光芒使得整個夜空都不再黑暗,便是那漫天的繁星,都失去了光彩……
盛堯山自打從醉仙樓和任越分開之後,先是送松濤先生一行回到了住處,原本是想趕去溫家,和任越碰面,和溫家細說詳情。
赤兔載著盛堯山馳騁在咸陽靜謐的街道上,驀地,一個藥鋪的白色店旗映入了盛堯山的眼簾。
頭腦中,一個不太清楚的模樣就那麼勾勒出來了,看不清樣貌,只記得那人穿著紫裙。
對了!南宮小姐!
盛堯山猛的記起這個人來!
幾日前,承蒙南宮小姐相救,又是送了極其靈驗的藥膏,如今自己也要隨松濤先生遷去省城,於情於理都該在走之前和救命恩人道個別、致個謝吧!
否則,自己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走了,實在不是他盛堯山英雄俠義的作風!
如此想著,盛堯山抬頭望了望月亮,見天色尚且不晚,又是順路,這便循著當初的記憶,趕去南宮雪在咸陽的住處。
月下,這處精緻的小院靜靜的透著些雅緻,盛堯山敲開院門,隨侍從步入院中。
“公子稍後。”侍從快步進去通報,盛堯山就那麼站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