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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眼,溫柔的樣貌再次深深的印在了任越的腦海中,甚至是心裡。
只是任越不知。一棵冥冥之中註定的種子,早已在這一眼前,生根發芽,而這一眼,便猶如無聲潤物的春雨,更加催生了生命力頑強的小苗。
下意識的扶了扶門框,任越深深吸了一口氣。
此刻,已是華燈初上,任越一日耗盡體力,若不是有股強大的精神力在支撐,此時早已虛脫昏厥。
緩步行至門口,映雪乖巧的湊身過來,微微俯伏下身去,好讓任越能容易的騎上背來。
“任越……”溫柔的耳邊聽到了任越漸漸遠去的聲音,繼而映雪的馬蹄聲漸漸消失在了溫柔的聽力範圍之內。
閨房裡,溫柔的手指微微彎曲了一下,眼皮緩緩張開。
“柔兒,你醒了?!”溫守正、周氏、溫庭、方大石見狀,一時欣喜。
方大石的藥方果然有效,不過更要感謝的則是任公子啊!
溫守正滿眼感激的望著任越遠去的方向。
“爹、娘、哥、石頭哥。”溫柔努力的想坐起,周氏將手輕輕按制她的肩頭,搖頭笑笑,示意繼續靜臥。
溫庭伸過手來,輕輕將溫柔的寢被蓋好。
畢竟,之前郎中看過,說是要好生調養,還說什麼像重傷之後元氣大損,這丫頭的身體何時變得如此虛弱了,難不成是一直學廚累的!
溫守正!你個老不死的!
周氏一想到閨女被盛堯山抱進門時慘白虛弱狀,心裡就湧出一股無名之火。
“妹妹,還疼嗎?”溫庭滿目擔憂,擠坐於前。
“害大家擔心了,柔兒不疼,石頭哥,你的手還疼嗎?”溫柔安慰過大家,抬眼關心了一下方大石。
此刻,方大石的吊布已是拆除,只是手指還有些不適的彎曲。
“柔兒妹子,今日之事,都是我不好,誤會了師父,也連累了你!”方大石面有愧色。
“知道錯了,就將功補過吧。柔兒,有什麼想吃的,儘管和石頭說!”溫守正溫和的笑著,看來師徒倆的這個心結,算是解開了。
“爹,這是……”溫柔很是詫異,晨間爹只是和自己說要留下石頭,不想被石頭聽去,才引發了這一場本該沒有的混亂,怎麼才一日功夫,石頭就又恢復了往日的神色,甚至和溫守正關係更密,難道其中另有隱情?
看出溫柔的疑惑,溫守正笑道:“柔兒,你好生休息,改日爹定當和你細說。”
方大石磨嘰了半天,又幫著在廚房忙乎了半天,才不舍的離去。
此時,夜已深了。
溫柔不知道這一日,任越滴米未進,更不知道盛堯山不僅水米未進,更是險些命喪蛇毒。當然,任越也不知道。
“公子,您可回來了!把小安子都急壞了!這一天的,您說您一去不回,也不帶個信兒。”任越託著疲憊的身子出現在松濤先生住處時,小安子正像沒頭蒼蠅一般,在門口張望、轉悠呢!
“又不是三歲孩童,有何擔憂!”任越將映雪的韁繩交與小安子,整了整寬大的衣衫,緩步進入內室。
“任越,那丫頭如何?”屋內,溫暖的燈亮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坐於桌前,緩緩翻書,與其說是在看書,不如說是在等任越。
“老師,這麼晚了,您還沒休息啊?”任越停下腳步,朝那身影揖禮道。
“這就去睡了,我讓長生給你留了晚飯放在你房裡了,小安子將浴湯也備好了,你自便就是。”松濤先生隨意的翻了幾頁書,又緩緩的合上了。
“溫姑娘服了藥,尚未甦醒,溫大廚說大夫來看過,說是調養一段便也無礙。”任越的聲音微低,想必是怕吵醒屋中的其他人。低緩的聲音和靜謐的夜色相互輝映,襯著恍若虛幻的白衣,讓人有種詩情畫意的雅緻感。
“如此,老夫也就放心了,改日你和堯山再去探望,溫家若有需要,必是要出手相助的。”松濤先生長身而立,靜置了一會兒,便負手回屋歇息了。
“公子,小安子去幫您把飯菜熱一下,您先去沐浴更衣。”小安子見兩人說完話,這才湊了上來。
任越微微點頭,拖著搖曳的衣衫邁入臥房。
松濤先生的住所,雖是不大,可畢竟是任越精心挑選的,佈局合理,所需用度也是一應俱全。
就連臥房內,也是另設了盥洗的位置。
如今任越的墨竹屏風內,松木浴桶內,正冒著徐徐的熱氣。
任越寬大的白衣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