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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劉大廚知道得太多,又有想揭發的行為,如此一來,只有死人才最能保守住盛嬌雪的這個見不得光的秘密。
如此看來,即便是明日劉大廚拆了線,一旦出了南宮雪的院子,也是必死無疑的!
這可如何是好!
溫柔望著劉一刀寫下的那些字跡,眼睛裡再次浮現出了焦灼。
“無礙的,我隱姓埋名,淡出廚壇,我會小心,溫姑娘放心。”劉一刀看著溫柔的表情,似乎猜到了溫柔的擔心所在,旋即再次在紙上寫道。
“溫姑娘,你放心吧,三日後我們便返京了,屆時我自會帶著劉大廚一起上路的!離開這個是非地,還劉大廚新生!”南宮雪大抵也是看出了溫柔的擔心,和劉一刀的豁達,緩聲勸道。
“雪兒姐姐,你不怕受到連累?”溫柔擔憂的問道。
“呵呵,誰會想到一個太醫的孫女,會帶著一個廚子進京呢?放心吧,即便是出城的時候遭遇盤查,想我這裡這麼多口裝藥材的箱子。隨便哪隻,都能幫劉大廚藏身的!再說,祖父的面子,路上的官員還是給的!”南宮雪拍了拍溫柔的肩膀。笑道。
“如此,柔兒謝謝雪兒姐姐啦!姐姐三日後就要回去啊……”溫柔欠了欠身子,禮畢後又是滿臉的不捨。
“放心,今晚會把你的事情搞定的!”南宮雪再次安慰了一番溫柔。
兩個姑娘手牽著手,深情相視著,款款出了院門。
夜色漸濃,溫柔忙活完小院裡一干人的膳食,老老實實的回到房間裡尋找出門的機會,因為盛嬌雪既是將玲瓏安插在她的身邊,她的一切行動。必是在玲瓏的監視之下的。
忙完了廚房裡的那些事兒,玲瓏自然也是無理由再跟著。
溫柔一直坐在窗邊,靜靜的注視著院外的一切動靜。
晚飯時,任越雖是勉強吃了一碗粥,可是溫柔看得出來。他的情況更加嚴重了。
雖然他依舊是面色平靜的,彬彬有禮的,可卻是少了往日的翩翩風采,多了些疲憊和虛弱。
待到一切融入黑夜,溫柔輕輕開啟房門,悄悄起身奔向院外。
其實,南宮雪早已等在了外面。
藉著其他房屋牆壁的掩映。一直在等待著溫柔靈巧身影的出現。
她心中也是不安的,如溫柔所描述,任越的情形當真是不太好。
醫者仁心,即是不能及時,便不能再耽擱時日了。
院門一開,南宮雪就迎了上去。
為了行動方便。今夜她特意穿了一件黑色的斗篷。
夜色中,兩個姑娘的眼神交匯了一下,沒有言語,只是默契的一前一後往任越的房中走去。
為了溫柔出入方便,任越的房間沒有插門。此刻,已是難受至極的他,已完全把自己交給了這個此刻唯一可以依靠和信賴的廚娘。
她不會張揚,她不會哭鬧,她只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幫自己。
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任越不知。
只是冥冥之中,任越的心中閃過些異樣的感覺。
這廚娘好熟悉啊……似乎和自己的關係很不一般……
他難過,似乎那廚娘更難過;
他痛,似乎那廚娘更是比他痛上千倍百倍。
一種極富微妙的感情,便是在任越與溫柔的這種近似於無聲交流中,淡淡的蔓延著、交匯著。
任越甚至於終日躺在床上,雖是飽受傷痛的困擾,卻是無比的期盼著溫柔的到來。
她來了,即便是什麼都不做,他也會覺得輕鬆許多。
更何況每次她來,都能給他減輕痛苦,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
門開了。
她來了。
任越靜靜的等待著,心中漾起了一絲的暖意。
睜開沉沉的睡眼,面前卻是站著兩個聲影。
任越的警惕性再次升起。
溫姑娘為何帶了一個黑衣人!
“任公子,我帶了雪兒姐姐前來給診治,你的傷不太好啊……”溫柔俯下身去,輕輕附耳於任越側。
任越點點頭,此刻他還能說什麼呢?既然什麼都做不了,便要完全的信任溫姑娘,不過南宮雪……她不是南宮太醫的孫女嘛?為何會和溫姑娘關係如此親密?
任越疑惑的望著南宮雪,儼然忘記了之前的那幾晚,南宮雪曾經為他打針醫治頭疼。
麻利的拆開任越包紮傷口的布條,南宮雪的眉頭再次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