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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
“松濤先生在上,請受民婦一拜!”周氏聞言,面色大驚,眼前這位可是皇上的老師啊!怎得活生生的就到自己家裡來了,還說是來過年的!於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正欲給松濤先生磕個響頭。
“使不得。使不得!溫夫人快快請起!”松濤先生先是嚇了一跳,這好端端站著說話,怎麼說跪就跪了,還預備磕頭!忙攙扶起下跪的周氏。
“先生,民婦今日非要拜您不成,承蒙您不嫌棄。肯收犬子為徒,犬子有了您這位老師,我們溫家就有望了!”周氏高興得一時語無倫次,原地跪著不肯起,又是點頭,又是作揖的,若不是松濤先生攙扶著。這磕頭定是難免的了。
“臭小子,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你娘扶起來!”松濤先生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溫庭。
溫柔也過去搭了把手,此刻王氏和溫馨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從廚房跑了出來,家裡來了這麼一位貴客,幾個不常出門的婦道人家,一時竟愣在那裡,連讓座看茶都忘了。
“呵呵,溫夫人說笑了,我與令郎的這段師徒緣分,還要拜令嬡所賜。”松濤先生說到這裡,餘光瞟了一眼溫柔,嘴角閃過一絲笑意。
這段過節,早在溫庭拜師的當天,溫柔就向家人坦白了,周氏對於松濤先生的此番說辭,自然是心知肚明的。自個兒的閨女仗著廚藝奇才,又滿腦子奇思妙想,竟然耍得饞嘴的帝師團團轉!可眼下,被耍的貴客親自登門,怎麼也不能重提舊事。
“松濤先生見笑,您既然不嫌棄咱這小門小戶的簡陋,回頭我讓老東西帶著柔兒給您好好做上幾桌好菜!也讓您給品評品評!老東西總吹自己手藝是咸陽第一,您見多識廣,也滅滅他的銳氣,別讓老東西帶壞了閨女,整天翹尾巴!”周氏改換上一幅笑臉迎人,就是絕口不提知道的舊事。
松濤先生一臉烏黑,想必這溫夫人口中的“老東西”便是醉仙樓大廚溫守正了吧。這溫夫人可也是真缺心眼,居然在我一個老頭子面前說她家男人是老東西,粗算過來,我也比那溫守正年長一二十,他是“老東西”,那我是什麼?
於是,一個慢吞吞爬行的有殼動物出現在了松濤先生的頭腦中。
溫柔看到松濤先生這般嗤惱的樣子,琢磨了一下週氏方才的話,一個沒忍住,居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妹妹,你笑什麼?”溫庭摸著後腦勺想不明白。
“沒什麼,先生,這離過年也不遠了,若是您不嫌棄,不如就住在我家,一來節省來回路途;二來嘛,自然虧待不了您的嘴巴;三來嘛,還能督促哥的功課,您看可以嗎?”溫柔笑嘻嘻的跑到松濤先生面前,一臉的真誠。
“好!就給你這丫頭個面子!我老頭子也沒什麼講究,住哪都一樣,只要吃得好!哈哈!水墨,你這就隨長生回去,將我的日常用品收拾一二,好容易回到故土,還不得過個有滋有味的年!溫夫人,不打擾吧?”松濤先生揚起笑臉,徵求了一下週氏的意見。
周氏喜上眉梢,這尊佛爺真是不請自來,剛才還說是來吃飯,轉眼就要住下了,這朝夕相伴指導的,庭兒的功課定是沒錯!
“好好!松濤先生您不嫌棄,那是咱家面子上有光,溫家祖墳冒青煙!柔兒,快跟我去收拾下,給先生騰個住處!”周氏說罷,拉起溫柔的手就走。
溫家雖是個小院,可畢竟不及大戶人家房間富裕,周氏帶著溫柔,說是去給松濤先生收拾房間,其實也只不過是把一間放雜物的小間收拾了出來,簡單支了個床,把溫庭的鋪蓋挪了過來,溫庭的那間不大的臥房朝陽,自然是要給松濤先生居住。
“娘,還有生伯和水墨呢!”溫柔好意提醒。
“哦,我倒是忘了,對了,他倆也是京城的大官嗎?”周氏轉了下眼珠子問道。
“娘,生伯是跟隨了先生多年的老僕,水墨是先生的書童,不是什麼大官!”溫柔眨巴著眼睛,不明白周氏心中怎麼那麼多大官。
“哦,是兩個隨從啊!那就好辦了,讓那水墨和你哥哥擠一間,都是讀書人,年紀相仿,沒什麼忌諱的,至於那個生伯,就讓他和你二伯住吧,反正你二伯就一個人!”周氏很麻利的給安排好了。
“娘!虧你想得出來!二伯怎麼就是一個人了!不是還有珍孃的嗎?二伯和珍孃的吉日,不還是娘你們給挑的嗎?前些日子,我還看見二伯帶著珍娘去買布做嫁衣來著。娘,您總不會想二伯的大喜之日,臥房裡有三個人吧!再說雜物間擺放哥哥一人的鋪蓋已是很擠了,娘,難不成你想讓哥哥摟著水墨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