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3/4 頁)
一道細長的紅線,在盛堯山寬大黝黑的手背上出現。
細密的血珠,微微的從那道紅線處滲了出來。
血!
盛堯山心下一驚,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手背。
這個娘們家家的任三,居然玩兒真的!
那銀帶軟劍果真是極好的兵器,柔若絲帶,韌如蒲草,銳利可斬髮絲,輕盈可隨風動。
盛堯山倒也不惱,只是輕輕甩了一下手臂,方才還微微有些麻痛的手背,立時被猛烈的一甩給衝散了。
“任三,你還真有兩下子,娘們家裡,你算是高手了!”盛堯山的嘴角竟然閃過一絲笑意。
任越面色森寒,再次騰空而起,單手執劍,從天而降,直指盛堯山的心口。
看來,出塵脫俗的無雙公子,是要展示他神乎其神的繁花劍法了。
風聲呼呼,有如天際傳來;
風聲過耳,似天幕被撕破。
清冷的月色下,塘中的枯荷,悉數被連根捲起,吸附至空中,在任越如雪的白衣之後,宛若蒼穹中呼嘯而至的鳥影,黑壓壓,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繁花劍法果然氣勢磅礴!只可惜時令不對,沒有繁花,只有枯荷,倒是煞了風景,否則……”盛堯山仰望著空中的任越,自言自語,眼神中現出的是欣賞,是讚歎。
隨著任越下落的速度越來越快,距離也越來越近,盛堯山的眼中立時緊迫了起來。
旋即雙手反向旋轉著亮銀長槍,猶如一朵盛開的白蓮花,開在頭頂。
“歘!”任越的銀帶軟劍從天而降,舞動著,如水波一般,晃亂著人的眼睛,迷惑著盛堯山的判斷力。
盛堯山的亮銀長槍,加快了旋轉速度。防守於頭頂,令任越的銀帶軟劍一時竟無插空之處。
任越空中變幻著攻擊的方位,試圖從另一側刺入盛堯山的防守。
無奈盛堯山的旋轉靈活全面,亮銀長槍由上至下,從左到右,無暇可擊,逼得任越的軟劍幾次硬生生的觸碰到槍背和槍桿,愣是被巨大的扭力給彈了回去。
好大的力氣!
任越心中一驚,執劍的修長的手指,被反彈回的氣力震得發麻。
“唰!”幾次攻擊過後。不知道是盛堯山的長槍過於迅猛。還是任越疲於進攻。有了絲毫的懈怠。
一道寒光閃過,任越左手的無名指上,居然也有了一絲的疼痛。
“嘶!”任越心中一緊。
低眉瞥過左手,一道紅色的傷痕。驚現於指上。
“你!”任越惱了,他素來愛惜自己的身體和容貌,生活舉止也是溫文爾雅,從未有過絲毫的傷痕。如今,自己如玉般的手指上,竟硬生生的被盛堯山這個粗人給劃了一道,若是恢復不好,想必是要留疤的!
一想到醜陋的傷疤,和自己冠玉般的樣貌。任越的內心裡,似有隻兇猛的野獸,一直酣暢入睡,乖巧安靜,如今卻被人生生的用銳器猛刺。低吼待攻。
“咔!”又是一聲兵器相交的聲響。
又是一陣亮眼的電光火石,亮銀長槍和銀帶軟劍相接相觸,靜止在一起。
一端在盛堯山的手中,一端在任越的手中。
兩雙眼睛近距離的凝視著,一個斜斜向上,一個斜斜向下。
夜涼如水,寒夜的風無情的襲過兩位公子的衣衫。
青衫飛舞,白衣紛飛。
一個英氣逼人,一個神飛風越。
就那麼靜靜的相持著,相持著。
漫天的枯荷漸漸落下,七零八落的飄零在寒澈的湖面上。
月色依舊。
風漸漸息了。
“哈哈哈哈!”許久,這份夜的寧靜,和剛才打鬥的混亂,被一陣爽朗的笑聲給打破了。
盛堯山仰天大笑,向後撤回了亮銀長槍,麻利的收攏至身後。
任越雙目微噓,雙眉微皺,面色平靜,卻有股寒意淡淡飄出。
“好一個無雙公子!果然名不虛傳,看你平日裡娘們家家的,想不到竟與我盛堯山打成平手!佩服佩服!”盛堯山剛要伸手去拍任越的肩膀,任越緩緩從空中降至地面,靈巧的閃躲開了。
“粗俗!我任越豈能與你一般!”任越不認可。
“呵呵,放眼大周,我盛堯山可是當今武魁,以一敵百不在話下,看你弱不禁風,竟能與我打平,有趣有趣!”盛堯山依舊不惱。
“天快亮了,回去睡了。”任越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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