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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老師訓導極是,任越回去收拾一下,後日便回。”任越點了點頭。
“原來兵馬大元帥任洪亭大人是在這一年被加封的一等定國公的!聖上還御賜了府宅在西安?任越這麼快便要走了!”前世,溫柔並不知道這些,今日聽聞,她的心如同被石子打亂的湖面,手中的酒罈險些砸了。
“公子,年關將至,京城路遙,還望公子早些啟程啊!”德叔繼續勸道。
“任越,老夫知道你的心意,放心,回去之後,按照老夫為你制定的步驟,每日用心溫書,若有任何不明,我們還可以書信往來,實在悶了,還是可以再回來的嘛!”松濤先生倒是豁達,想著任越跟著自己也有些日子了,這個天資聰慧的少年,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明年的會試,若是他參加了,定當高中榜魁!
“老師!任越知道。”任越拱手施禮。
“盛將軍,您也在,老奴今日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了,盛丞相知道老奴要來尋我家公子,想著您必也在此,特命老奴給您帶封信。”德叔說著,又從袖管裡摸出一封信來。
盛堯山接過信,拆開,抖出信紙,一目十行的閱完,轉頭朝向劉顯笑道:“九皇子殿下,看來咱們也該回去了,聖上有命於家父,讓在下接到信後早作安排,護送殿下回京過年,年後再繼續和松濤先生學習。”
“不要嘛,顯兒不要回去,顯兒要留下來陪先生!”劉顯圓滾滾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把抱住松濤先生不願鬆開。
“呵呵,殿下聽話,過年乃團圓佳節,殿下自然是要回京和聖上一同度過,待年後再回來也不遲,這幾日的功課就免了!”松濤先生輕輕鬆開了劉顯胖胖的小手,連哄帶騙道。
聽說功課免了,劉顯臉上抑制不住的開心。“那。先生等顯兒回來,顯兒回來給您帶好吃的!”劉顯有些依依不捨。
什麼!堯山也要走了?
溫柔在門外抱著酒罈,只覺有千金之重。
前世的兩個人就那麼活脫脫的同時出現在自己身邊,如今又這麼匆匆的要同時離開。
溫柔有點沒反應過來,今生明明是要疏遠他們。如今真到他們遠去之時,心中卻有無限不捨與糾結。
“盛將軍,我們自京城而來,不光帶來了您的家書,還給您帶來了一個人!”小安子此刻忍不住了,忙插嘴道。
“哦?是誰?”盛堯山來了興致。
“盛將軍現住何處,待會我們回客棧通報。”小安子賣起了關子。
“城南青石街,柳林後。”盛堯山隨口說了一句。
“如此。我們便不打擾各位的雅興了,馬車已備好,就在門口,隨時恭候,九皇子殿下、松濤先生、盛將軍告辭,公子,你們慢用。我們在隔壁等候!”德叔一一和聽竹裡的貴客打了招呼,唯獨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溫庭。隻眼神示意了一下,帶著小安子等隨從恭敬的退了出去。
一行人匆匆經過門口,瞥見了站在門口發愣的溫柔,不由多看了溫柔幾眼。
這醉仙樓真是有趣,怎得讓個姑娘家當跑堂給送酒。德叔心中暗笑了一下。
別說,這咸陽的姑娘長得還挺標緻的,雖然穿得簡樸了點。小安子眉眼中藏著笑。
見這些人進了隔壁,溫柔這才回過神來,抱著酒罈失魂落魄的往回走。
“柔兒妹子。這是哪桌的客人,這麼快就喝完了一罈子酒?”正巧遇見從荷花廳裡忙完出來的柱子。
“啊!不是,這是……”溫柔慌亂了,這才意識到自己是來送酒的,趕忙又折返回去。
“這丫頭,今日是怎麼了,跟丟了魂似的!”柱子自言自語道。
“我再給大家添一罈酒。”溫柔強打著笑臉再次邁入聽竹的門。
“溫姑娘。你來得正好,我這酒剛好喝完!”盛堯山起身接過酒罈。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任越伸過杯子,等在一旁。
盛堯山倒也爽快,一一給任越、松濤先生各自倒了滿滿一大杯。
“對了溫姑娘,上回我訂的五十壇酒如何了,過幾日我們便要回京了。”盛堯山側著臉,隨意的問了一句,英氣逼人的臉上露出溫潤的笑意,彷彿冬日的暖陽,照化了寒冬的冰霜。
“哦,盛將軍要的酒,都準備好了,我明日便找人給送到醉仙樓來,將軍可以隨時來取!”溫柔強忍住內心的不捨,淡淡道。
“辛苦溫姑娘了,這些日子多有打擾,不到之處還望姑娘見諒!”盛堯山的笑繼續打動著溫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