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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三。你別逞強!你若再不吃喝,若是中暑暈倒,可是拖了大部隊的後腿!”盛堯山眼看著任越在前面搖搖晃晃,心中那個氣惱啊!由不得任越拒絕,從自己的鞍馬下取過水囊,徑直的塞到了任越的手中。
任越不接水囊,只是輕輕的用手推開,狹長的眼眸再次冷冷的掠過盛堯山那灼熱關切的目光,他白皙俊美的臉上,此刻已是有些蒼白無力。
微微的俯下身去。從映雪的鞍馬下取過自己的水囊,開啟飲了一口,面無表情道:“誰要喝你喝過的水。”
“你!好心當成驢肝肺!”盛堯山好不氣惱!旋即收回自己的水囊。氣鼓鼓的打馬再次提速。
不知是有心為難,還是著實被氣到了,盛堯山精神百倍的在前面帶路,全速前進,不曾有過絲毫的停歇。
筋疲力盡的趕了一天的路,待到漫天星光之時,盛堯山才高舉亮銀長槍,洪亮的命令道:“停!在此安營紮寨!”
熠熠生輝的星子下,那柄亮銀長槍映發出耀目的光輝。便是整個營地,都像蒙上了一層柔和的銀光。
白日裡的灼熱、乾渴與疲憊。在這郊外空曠的荒野中,似一滴微不足道的水滴。瞬間滲入了廣漠的土地,再也找尋不見了。
眾將士三五成群的搭著宿營的帳篷,灶火徐徐,這是司廚們最忙碌的時候。
溫柔一面擔憂著任越,一面手腳麻利的和王氏兄弟一道生火做飯,前世也是和這兄弟二人一起忙碌,曾經的默契便在重生之後變得派上了用場!
盛堯山快步行走在眾將士之間,仔細的查探和問候著將士們疲憊的身體。
見一切正常無異,這才快步折返回來,從軍需馬車上拉扯過一個鼓鼓的包袱。
“任三!還愣著幹什麼!快來幫忙搭帳篷!”盛堯山回過頭來,衝著坐於地上喘息不勻的任越吼道。
“什麼?”任越惱了,他長這麼大,還從未有人對他如此呼來喝去的,而且還是命令他來搭帳篷!
“看什麼看啊!快來幫忙!”盛堯山哪裡顧及到任越的公子身份,見他坐地不起,又是一通大吼。
“盛堯山,你堂堂一個將軍,怎麼淪落到自己搭帳篷的份上了!你手下的將士是做什麼的?叫幾個部下一起搭了,好了叫你就是!”任越不悅,此刻他本想也大聲的回應盛堯山,可無奈自己腹中空空,口中更是乾渴萬分,便是連腰和腿腳都像散了架一般的難受,只能淡淡的應道。
“我盛家軍的將士們,各個是要衝鋒陷陣,奮勇殺敵的!又不是你公子府上的侍從,哪裡需要為別人搭建帳篷!再說你騎馬,將士們或也騎馬,或是徒步,疲憊自然和你無異,你為何要讓別人受累,自己卻獨享舒適!若是不願搭帳篷,你就睡露天好了!反正軍中帳篷也不多,我也沒打算和你一起睡!”盛堯山惱了,一邊憤憤的抖落開那個鼓鼓的包裹,一邊厲聲斥責著坐於一旁休息的任越。
“盛將軍,我們的搭好了,我們來幫您!”不知是看到了兩位公子吵架的驚心,還是顧及軍中大體,幾個離得近的將士們,快步跑了上前,紛紛圍在了盛堯山的身邊,正欲插手。
“走了一天不累是嗎?!要是不累就去餵馬!別來操不相干的閒心!”盛堯山怒聲大喝,幾個將士面色大驚,怯怯的又退了回去,再次相互幫助著,整理著自己的帳篷。
任越久坐了一會兒,也不動彈。只是冷冷的看著盛堯山在自己的面前熟稔的忙活著。
偌大的帳篷,像變戲法一般,由一團看不出明目的布團。變身為能看出雛形的帳篷。
似乎沒有任越的幫忙,盛堯山一個人也能很好的完成!
其實。在此之前,每每出征,諸如此類的活,盛堯山的確都是獨自完成!
如此看來,今日對待任越,他便是有心待之,一個翩翩如玉的公子,白衣白馬的隨大軍出征。在城門之外又信口說是“權當郊遊!”如此兒戲態度,素來治軍嚴明的盛堯山著實氣憤,這才故意以真實為難任越,意在打消他的公子氣!
溫柔從旁看著,心中實在是有些好笑,雖是有些擔憂心疼,可還是讚許盛堯山的做法。見晚飯均已準備妥當,於是快步走到盛堯山的面前,柔聲道:“盛將軍,任公子許是累了。我來幫你。”
“誰說我累了!”誰知,聽聞溫柔這麼一說,任越就像打了雞血一般。一咕嚕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雖然腿腳痠麻,一時尚未站穩,搖搖晃晃的走不快步子,可還是徑直的走到了盛堯山的身邊,一把拉過帳篷的布團繩索,沒好氣道:“不就是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