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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越驚恐的張大了眼睛,此刻在他的眼中,溫柔正緊閉雙眼,沉沉的似睡過去一般。
柔兒!
便是這閉眼無助的一幕,任越的心頭恍然閃過一道電光!
彷彿許久以前,也曾見過這絕然無力的一刻,不能!絕不可以有事!
任越的頭腦中驟然閃過一幕幕支離破碎的片段。
那年咸陽,她為救方大石,閉目昏厥;
那日西安,她身陷火海,閉目昏厥;
還有那些不知名的月夜,每一個痛苦的夢境中,她胸口中箭,閉目離去……
不可以!
每每這般,任越的心中彷彿被什麼東西硬生生的取走了一塊,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此刻,懷中的溫柔再次閉目,任越再也不能忍耐!
原本水中如遊絲般使不上氣力的雙手,不知哪裡來的一股驚人的氣力,穩穩的將溫柔托起,寬大的白衫在水中盪漾,彷彿一條優雅游弋的白鰭豚,在奮力的想要躍出水面。
不時低下頭來,看著懷中沉沉睡去的佳人,任越彷彿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
池水幽深,恍若就在頭頂的水面,遊動起來卻是怎麼都到了不了頂端!
怎麼辦?柔兒她……
任越再次低下頭,此刻溫柔早已面色蒼白。
水中浮現出一連串優美的水泡,再看時,任越玉也似的身體緊緊的將溫柔攬入懷中。分不出彼此,而那串晶瑩奇幻的水泡,便是從兩朵緊緊相貼的紅唇中溢位。
一串串。一連連。
恍若奇妙的珍珠,將一對璧人緊緊的環繞。
好柔軟啊。只是為何如此冰冷?溫柔的意識漸漸清晰,一面感知著緊貼的位置,一面緩緩的張開了眼睛。
好柔軟啊,雖在水中,卻依舊是滾燙炙熱!任越始終睜大著自己幽潭般的眼睛。
溫柔的眼睛向來如水般清澈,任越的眼睛素來如幽潭深不可測。
只是此時,他二人共浴水中,如此的近距離。卻是清清楚楚看到,你的眼中有我。
好奇妙的感覺,從未有過……
任越的心中登時閃過一絲異樣,隨之變得有些躁動、灼熱,竟似這一直緊緊想貼的嘴唇。
溫柔的眼睛張得老大!
瘋了!這一定瘋了!這不是真的!我在做夢嗎?!
若真是在做夢,好希望這個美夢不要醒啊!
這樣想著,溫柔的手再次緊緊的環住了任越緊實有力的腰肢。
一朵薔薇花般緊緊的貼住另一朵粉色清荷,二人就這樣靜靜的默默注視著,緩緩的升上了池面!
此刻,水面上。蜜蜂絕望的飛散開去,一面巨大無比的墨色斗篷緩緩飄至池面。
盛堯山一臉驚異!不由大呼:“溫姑娘!任三!你們在哪?”
“嘩啦!”一個晶瑩剔透的巨大水泡,如水中猛然綻放的睡蓮。那顆顆光潔的水珠中,任越將溫柔高高托起,烏黑秀美的長髮,如同一條靈巧的尾巴,輕輕甩過!溫柔清秀的面容微微揚起,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的浮了出來!
便是在那將出未出的一剎那,二人的嘴唇自然的分了開來。
“溫姑娘!”盛堯山尋聲望去,心下大驚,噗通一聲也便跳入了池中。飛速的遊了過去!
此時,任越的氣力早已在水下用盡。藉著最後一絲託舉,將溫柔穩穩的交到了盛堯山的手中!
湖面上長長的劃過一道寬闊的水痕。盛堯山一手斜斜的攬過溫柔,一手緊緊的抓住任越,腳底奮力的蹬划著,轉眼便是到了岸邊。
“溫姑娘!溫姑娘!”來不及管身邊早已筋疲力盡的任越,盛堯山輕輕的搖晃著渾身溼透的溫柔。
“咳咳。”溫柔下意識的咳了幾聲水,輕輕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淺淺的梨渦再次開在了臉上:“盛將軍,我沒事!”
“可嚇死我了!”盛堯山見溫柔無礙,又是能自如的說話,意識也算清醒,登時又驚又喜,一下子將溫柔緊緊的擁入懷中,不住的重複著,“可嚇死我了!”
“咳咳,咳咳!”此時,任越正在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也便是在那一抹臉的瞬間,清清楚楚的看到面前盛堯山正緊緊的將溫柔攬入懷中。
“盛堯山!”任越大怒!像是自己唯一的一件心愛之物被人搶走一般,顧不上渾身的浸溼和無力,一躍而起,奮力的推開盛堯山的手臂。
“哦……我……我失禮了!溫姑娘對不住啊!”盛堯山面色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