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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七在心裡盤算了一下,旋即把目光集中在了溫柔的身上。
“溫大廚父女!”方才那個老頭口中,分明說的是“溫大廚父女!”
難道,這丫頭當真不僅僅是那廚子的徒弟,還是他閨女!
段七的視線再次集中在了溫柔的身上:這丫頭看起來也就十二三歲,弱不禁風的身子,清秀的面容,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個廚子!
更何況。自古以來,除了酒樓裡幫忙的婆娘,還沒有一個女廚子出現在後廚。
不過,看這架勢,剛才那個男子。現在這個老頭,還有醉仙樓這一群人的神色,似乎早已對這個丫頭頗為認可啊!
難道這碗魚泫翅羹當真是她做的?她當真是個廚娘?!
段七的心中開始打鼓了。
“七爺,我做的魚您也是吃了,您做的魚,我也是品嚐了。現在是不是該揭曉結果的時候了?”溫柔平靜的望著面前神色慌亂的段七。
“還是不用了,溫姑娘。改日咱們再切磋廚藝吧!”段七眼神四下裡轉了一圈,旋即換了一副笑模樣,起身就要告辭。
“即是如此,我們醉仙樓就在您那獨一份對面繼續開下去了,七爺走好!”溫柔也不反駁,反倒是順著段七的話送了一句。客客氣氣的把段七等人送出了大門。
“不行,今日的比試還未見分曉,昨日不是他段七說過要來一魚定勝負的嘛!”執拗的溫庭此刻不樂意了,今兒早上平白無故受了溫守正一肚子的窩囊氣,正愁沒處撒。這下可好,逮著段七,就死死的咬住不撒口了。
“對,揭曉揭曉,去數豆子去!”醉仙樓幾個學徒紛紛響應。
溫柔回過頭來,雖說什麼話都沒說,只是一個眼神。
在場的所有說話的學徒們,立時閉上了嘴吧。
那眼神,冷靜、沉著,雖是清澈,卻帶著一種沉澱了多年的冰霜的寒意。
任越身材高挑,雖是遠遠的站在樓梯上、人群后,可還是清清楚楚的望見了。
“這丫頭何時有的這種眼神!雖是寒意無比,卻是似曾相識。”任越心中微微顫了一下,旋即開始了漫步目的的回憶。
一雙雙形形色色的眼神,在任越的腦海中由遠及近,再由近及遠,飄忽著,迷濛著。
一個個支離破碎的片段,看不清的身影,只是那一雙眼睛。
“嘶,頭好痛。”任越下意識的用手扶了一下太陽穴。
這兩天這是怎麼了,頭開始沒來由的疼痛了,難道還是那日的醉酒?
任越自我安慰了一下,停止了回憶,繼續默不作聲的繼續看下去。
其實,剛才溫柔那眼神,前世任越自是見過的。
那是溫家案發的當日裡,任越趕到之時,一眾官兵早已衝進了溫家的院宅,綁了溫家上下一十九口。
就在被押上囚車的時刻,有不明事理的圍觀之人指指點點。
當日,溫柔猛然回頭,也是這個眼神,雖是清澈乾淨,卻是充滿了寒意。
圍觀之人,立時低頭,頓口不語。
溫庭原以為,他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一干眾人,加上食客都會一拍即合,攔住段七不讓他走呢!
可沒曾想,妹妹的一個眼神,卻是讓在場的眾人悉數閉口不再言語。
待段七一行走遠了,溫庭這才上前,拉住溫柔的衣袖不解的問:“妹妹,剛才為何不讓我們揭曉啊!”
“哥,咱們開店做生意,講究的是和氣生財,他段七無端生事,咱們難道還要和他一樣嗎?再說他已經主動告辭,誰輸誰贏,不是顯而易見嗎?為何還要當面趕盡殺絕、不留餘地啊!”溫柔依舊閃動著她那雙清澈的大眼睛,輕聲說與溫庭聽。
“丫頭說的正是,留有餘地。方可週全啊!你這小子讀了這麼久的書,這些道理難道還不如一個女子?”松濤先生不知何時也是站在了溫庭身後,雖也是輕聲言語,可隻言片語卻是語重心長。
“先生。學生知錯了。”溫庭頓時開悟,躬身行禮,再不多言了。
任越自幼習武,練就了一副好耳力,這三人的話,他自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此刻,任越正倚身在樓梯上,淺淺的笑著。
這丫頭真是特別……言行舉止,即便是心胸見識卻也不像個廚娘!
眾人再次迴歸到自己的座位上,依舊吃喝、談天。彷彿剛才的一幕不曾上演。
劉顯掙脫了松濤先生的束縛,球一般的滾到剛才任越待過的那個幔後,桌子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