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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般漆黑的發,魚般的散在水中。
“都說了無妨,也罷,你既是要去,就速去速回吧。”任越自言自語道。
今晚的房間中,空空淨淨的,沒有淡淡的藥草香,有的只是任越出浴後,略顯朦朧的身影。
潔白寬大的衣衫,緊緊的貼在溼溼的身上,從背後看過,起伏的背肌,流線型的畫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烏髮鬆散著搭在身後,不時有水珠自發梢滴落,融於地中,再也找尋不見。
任越優雅的側臉,狹長的眼眸,閃過桌上的燭光。
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翻看著桌上的書卷。
不時發出沙沙的的響動。
一切似乎是那麼的沉靜,和往日無異。
大約是入夜時分,松濤先生的小院裡,各房的燈火紛紛熄滅,任越輕輕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輕輕掩口。打著呵欠。
隨手翻過桌上的杯盞,添了一杯清茶,正欲端至嘴邊。
突然,一陣針刺般的疼痛。倏的襲上了任越的太陽穴。
“嘶。”任越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便是手中那隻杯盞也在不經意間打翻。
滿杯的清茶,無聲無息的傾倒在書桌上,任越無暇顧及,只是用手輕輕按住太陽穴。
“奇怪了,頭怎麼會突然疼了。”任越自言自語。
“定是這幾日沒休息好。”任越暗自思量著,緩緩起身,走向小安子早已鋪好的床邊。
緩緩的坐在床邊,任越正欲將寬大的白衣輕輕褪去。
誰知,腰帶剛一解下。
又是一陣如針刺般的疼痛感。再次襲上了太陽穴。
如果說,剛才那股疼痛是酥酥麻麻,現在的這股疼痛,便是有些吃力了。
“奇怪,怎麼有些像那日醉酒的感覺。頭疼得要命!”任越雙手扶住額頭兩側,異樣的感覺浮上心頭。
初到省城的那個夜晚,在成福記空腹了喝了酒,後又出來吹了風,匆匆的沐浴更衣後,第二日也是這樣的頭疼!
可是今晚,並未喝酒啊!
任越的心陡然緊了一下。
一絲不祥感冷冷的攀上了他的後背。
夜。靜的有些怕人。
白晝裡的那些淡然、不羈、閒適,在這樣一個只有自己的房間裡,卻被無限的放大。
任越斜斜的倚在床邊,輕輕的喘著氣,慢慢調理著氣息,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那針刺般的疼痛。似乎沒有任何規律可循,一波沒來由的襲過,任越原以為過去了,正欲躺下,又是一波再次襲來。似乎比上一波的疼痛感更加清晰。
任越雙手抱頭,身後的潔白床單上,浸溼了一大片。
起身,拉開門,朝院外走去。
那大片的印漬,不是沐浴後的水漬,那是疼痛的汗水。
不能待在房裡,任越生怕越來越疼的感覺,會讓他抑制不住,任何的響動,在這樣的一個靜謐的夜,都可能會招惹過院中的旁人來駐足。
他是京城的無雙公子,他遺世出塵,他神飛風越,這副狼狽的樣子,決不能讓別人看到!
出去,一定要出去!
即便是疼痛,也一定要出去!
想必出去吹吹風,一切都會好的,定是這些日子沒有休息好,太累了,又常常看書到深夜。
任越此番想著,腳步雖是不穩,可已然是到了院外。
無邊的黑夜,鬼魅的吞噬著能看見的一切。
沒有任何規律可循的疼痛,和這詭異的黑夜,時刻在考驗著任越那顆冷峻堅強的心。
該去哪呢?
夜深了,能去哪呢?
任越單手撫頭,另一隻手扶住院牆,漫無目的的朝前方走去。
寬大的白衣,因剛才已是解開的腰帶,此時已是衣襟散開,隨著踉踉蹌蹌的步伐,上衣已是散開至胸口,烏黑的頭髮如雲般柔軟的披散了下來,垂在白皙的脖頸上,蔓延至圓潤的肩頭,順著起伏的肌理向下蔓延,露出胸口如玉光潤的肌膚。
即便眉頭已是因為疼痛,少了平日裡的悠遠、從容,可任越的眼神依舊是那麼的高雅,好似藍天白雲、高山流水,秀美的容色上,依舊是那副高曠和空遠。
便是連那身鬆散不整的白衣,都彷彿是張開雙翼的白蝴蝶,有些踟躕的飛入無邊的黑暗中。
此時,在這處街道的另一側,一戶院落的木門“吱嘎”一聲開啟了。
一束溫暖的光,就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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