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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曾經他姓劉,後來他姓盛!
大周的三皇子突然失蹤,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就像沒有人知道白龍寺內多了一個虔誠的和尚一樣!
麗妃娘娘雖然不是被他親手所毒殺。卻是因他而亡!
既然他是那段哀婉孽緣的結晶,餘生,他只願這青燈古佛,潛心禮佛,超度那個愛了一生的可憐的亡靈。
盛堯山從沒有告訴盛嬌雪這一切,因為他不知道要如何告訴她,這個青春懵懂的丫頭,居然愛上了她的哥哥。
便是在劉章入寺的當晚。一隻灰羽信鴿撲稜稜的落在相府的院子中。
在盛嬌雪的房前來回踱步。
“咦?你是哪裡來的啊?為何會落到我家的院子裡!是懷德王派你來的嗎?你若是他派來的該有多好?我找不到他了……”盛嬌雪輕輕的抱起那隻信鴿,自言自語的說著。撫摸著信鴿的羽翼。
突然,她像是發現了什麼,在那隻信鴿的腿腳處,一隻精緻的小竹筒赫然眼前。
還真是一隻信鴿!
盛嬌雪眼中頓時一亮!
好奇的拆開那竹筒,取出一卷疊得仔仔細細的信卷。
那是劉章的字,她認得!
“少年離別意非輕,老去相逢亦愴情。草草杯盤供笑雨,昏昏燈火話平生。”
這是……這是……
盛嬌雪驚愕在那裡!
因為那是劉章的字,卻是一首描寫兄妹之情的詩!
冥冥中,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那些相似的喜好,還有那似曾相識的感覺……
即便是獨處,也會有種超越於男女之情的安全和依戀。
麗妃娘娘的死……爹爹的辭官歸隱……還有當初爹爹死也不讓自己嫁與懷德王的固執……
難道說……
一個猜想,一個秘密,一段思念,一個名字。
三年,也許,在盛嬌雪的心中,她早已明白了什麼。
而今這封信,不過是最終的確認罷了!
爹歸隱了,娘捨不得他們兄妹,一直在京城的相府故地照顧著她與盛堯山,一心吃齋唸佛,替家人祈福。她本想找個機會去問盛堯山,也許自小和她一起長大的哥哥會知道家中發生的一切的種種,甚至會知道劉章的下落。
然而,即便是到最後,她也未曾開口。
也許,在知道真相和猜測之間,便是如此的玄妙吧!
三年了,盛嬌雪一直禁足於相府不出,時間的打磨,已經使得她那大小姐脾氣,早已平淡泯然,波瀾不驚。
“噹噹噹”相府的大門似乎有人在叩響。
自打盛畢極歸隱之後,相府的家丁也都紛紛被齊氏所解僱。
丞相都不在了,還要這麼多下人作何?!
遣了家丁又送走了姨娘,分了家產,終日自己親自打理,日子也便平淡井然。
如今大門在叩響,早已沒有門房前去應聲。
湊巧,今日盛堯山入朝尚未歸來,齊氏外出採買家中所需也是不在。
聽著府門被輕輕叩響的聲音,盛嬌雪緩步遲疑的出了房間。
會是誰?自打爹爹辭官歸隱後,家中便再無客人登門,人走茶涼,世故冷暖,在盛嬌雪的眼中,看得真真的!
偶爾有幾個哥哥的知交故友,也都只是在門外高聲呼喊幾聲,大都是來找哥哥喝酒的,可今日這敲門聲,卻是儒雅安靜的很。
盛嬌雪一面遲疑著,一面緩緩拉開了相府那扇笨重的大門。
淡紫色的長袍,清秀俊朗的面容,眉眼之間一半是乾淨的英氣,一半是儒雅的安然。
看身材應該是會些武功,卻又不像哥哥般魁梧健壯。
紫袍包裹著一絲睿智和溫暖,就在這樣一個冬日的早晨,攜著一縷明媚的陽光,明亮的、暖暖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是一個少年,擁有著哥哥的偉岸,擁有著任越哥哥的風雅!
“你是……”三年了,盛嬌雪第一次開口和一個陌生的男子說話。
“京城,姬雲翦。”來人彬彬有禮的拱手,那聲音溫潤如玉。
“姬雲翦……”盛嬌雪下意識的跟撥出那個名字。
疑惑的眼神中,似乎那個名字很熟,可面前這人卻又是陌生得很。
“家父姬寅凱,和老丞相乃是故交,雲翦和盛小姐乃是有御賜的姻緣。”姬雲翦說話間,薄唇輕啟,皓齒微微顯露,嘴角間不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