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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押著殷家一老一小緊跟其後。
溫柔走在最後,心裡都快笑噴出來了。
殷家這倆壞蛋,哼哼,待會兒看你們怎麼收場!
堂屋內,燈火明亮。
溫守正大老爺一般的坐在前面,方大石師爺一般的站在一旁,兩邊是小五、圓子、二狗和溫柔,像極了升堂的場面,中間站著的則是殷家父子,不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們沒有跪下。
“殷老闆,想我溫守正平日裡待你也不薄,你怎會入夜潛入我家,做那樑上君子!”溫守正橫眉怒對。
“溫老弟,誤會,這都是誤會!”殷富貴顧不得周身溼冷,趕忙陪著笑臉。
“誤會?誤會你個腦袋!姓殷的,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為何大半夜的你會出現在我家!”溫守正喝道。
“這……這是……”殷富貴一時結巴了起來,平日裡巧舌如簧,此刻彷彿全都結冰上凍了。
“莫不是當真如柔兒所言,你父子二人覬覦我家的釀酒秘方?白天合作不成,晚上就改來偷?說!”溫守正厲聲追問。
“我……”殷富貴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師父,方才我見他二人從廚房中鬼鬼祟祟出來,該不會是偷了廚房中的什麼東西吧?”方大石在一旁提醒。
“哦?”還沒等溫守正發話,圓子、小五、二狗三人早就衝了上去,三下兩下的搜摸著殷家父子的身上。
“溫大廚,你看!”圓子手快,一會功夫便從殷富貴的身上摸出了那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
雖然有些溼,字有些糊,但依稀還是可以辨認出來。
“溫老弟,你聽我解釋,我是……”見“證物”被人搜了去,殷富貴馬上更蔫了,癩皮狗一般的祈求著,生怕溫守正一怒之下拉他去見官。
“石頭,念!”溫守正自然是不認得幾個字的,但方大石卻依稀識得幾個字。
“師父,這……我照實唸了哈!”方大石頓了頓,清清嗓子道,“我,殷富貴,今晚攜子殷德順,前來偷取溫家釀酒秘方,我是賊!”
“哈哈哈哈!”方大石這邊剛唸完,堂屋內除了殷家父子,全都笑得快岔氣了。
就沒見過這麼笨的賊,想偷的沒偷到,反倒把自己的罪狀帶在身上,白紙黑字的承認了自己是賊!
這要傳出去,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
不用問,這定是溫柔的傑作!
“這……這……”殷富貴急了,一把搶過方大石手裡的那張紙,放在自己的眼前,仔細辨認了一通。
一字一句,都在如實的寫著他父子今晚的行徑!
“臭丫頭,你……你害我!”殷德順此時哪裡還會不明白,渾身直哆嗦,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冷的,轉身怒向溫柔。
他口中那個沒心眼子的傻丫頭,竟結結實實的把他們父子耍得團團轉!
“我什麼?你自己要當賊,怪我幹什麼?”溫柔一臉的無辜。
“溫守正,從今兒往後,你別想再喝到我的酒!”殷富貴急了,就差跳腳罵娘了。
“嘿嘿,我們溫家有酒,不勞你們費心!”溫守正揚了揚眉,斜視著這對賊人父子。
“對了,殷伯伯,白天李掌櫃和我爹說了,醉仙樓今後的酒,也都不用你們的了,全訂我們溫家的!”溫柔繼續澆了一把火。
“你……你們!”殷富貴氣得胸口一陣劇烈的疼痛,估計這內傷可不輕。
“姓溫的,你給我記住了,從今以後,咱們兩家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殷富貴跳樑小醜一般的罵道。
“殷伯伯,這話應該是我爹和你說吧,你們若還賴這不走呢,就等天亮府尹大人那說理去,反正大夥都看著呢,你們賴不掉!”溫柔進一步上前,酸溜溜的嘲諷著這對卑鄙小人。
“哼!德順,我們走!”殷富貴拉起身邊溼漉漉的殷德順,氣急敗壞的向外走去。
“當心那個大坑,別再掉下去了!”溫柔在後面“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惹得屋內眾人又是一陣捧腹。
“我說,你們幾個,也該散了吧!難不成還準備留在我這吃早點不成?”溫守正見殷家父子走了,又看了看滿屋的學徒,笑著下了逐客令。
“溫大廚,我們走了。師父,我們走了!”眾學徒知趣的紛紛開溜,臨行前還不忘偷偷和溫柔眼神告別。
“走之前去把坑填好!免得誤傷了好人!”溫守正臨了還不忘再交代一遍。
這一晚上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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