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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了。
難道是他?
盛堯山嘴角微微上挑,眉毛揚了一下,勒馬回身,往那聲慘叫去了。
只見灌木叢中,刀疤臉脖頸血噴如注。
盛堯山打馬前行,自三角眼背後抽出長槍,原地轉了個圈,認準了一個方向,直直的追了出去。
護城河邊,溫柔一人撐起鵝黃色的油紙傘,正欲返回。
片片潔白的雪花,朵朵飄落,
大鬍子低身伏在馬上,一邊奔跑,一邊回身後望,滿面的驚慌失措。
在他身後,一團飛雪躍動向前。
大鬍子越來越近,直向溫柔這邊來了,臉上猙獰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
溫柔驚恐。
紙傘滑落,怔怔而立,身旁一片白茫茫。
忽的,那團飛雪分成了天地兩部分,天上的一躍而起,地上的依舊在躍動向前。
“是他!”
溫柔心頭一驚,一種難以言說的衝動,熱熱的似要躍出胸口,她差點脫口喊了出來。
是他!
只見天空中疾速下落的不是飛雪,而是一白衣少年,面如冠玉、眼若秋水、雪花沾衣、拂身還滿、遺世出塵、迥凌仙家、清冷的北風,略過他紛飛的髮絲,寬大的白衣在風中搖曳翩翩,他的唇薄而紅豔,微微輕啟間,似有淡淡的笑不經意的流露。
“呼呼”一陣風動,卻見白衣少年迴轉身軀,擋於溫柔身前,閉目含笑,修長潔白的手,自袖管輕輕抽出,自腰間轉了個旋,解下一條狹長的軟帶。
“嘩啦啦”一陣抖動,那條狹長的軟帶竟在空中“嚓啦啦”現過一道銀光。
再定睛看時,已然發現那根本就不是什麼軟帶,而是一柄銀色的軟劍。
風雪之下,現著凜凜的白光。
大鬍子滿眼驚恐,便要伏身催馬狂奔。
“賊子!哪裡逃!”白衣少年口中輕言,飛身上前,單手執劍,直指賊首。
“嘶。”只輕輕一聲划動,便見覆著薄薄雪層的地上,泛點紅梅。
再見大鬍子時,早已落馬仰天、雙目圓睜、喉頭染血、正中命門!
再看白衣少年,只輕輕抖了抖軟劍,收入腰間,那劍絲毫未沾半點血漬,當真是極好的兵器!
此刻,地上的那團雪白漸近,白衣少年口中長哨響起,一匹神駿的白馬尋聲而來。
溫柔的淚再也止不住了,她認得那人,那馬,還有那劍。
任越,大周兵馬大元帥三公子,未來的新科文狀元。素愛白衣,雖是將門之後,非但武藝超群,文采更是出眾。
坊間以其“智計謀略無雙、風采絕世無雙、琴棋書畫無雙、詩歌文賦無雙”,稱之為“無雙公子”,和盛堯山一文一武並稱為大周朝的“絕代雙驕”!
六如公子盛堯山!
無雙公子任三郎!
青衫白衣,大周雙驕。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此時的任越,應該比溫柔年長兩歲。
那馬更是任越心愛之物,喚作映雪,周身潔白,無一雜染。
溫柔還記得前世,任越為了他拋官棄爵,激惹了聖上,被禁終身不得入仕。自天牢既出,天大地大,蒼茫飛雪。
她與任越合乘一騎。
雪色如煙,隨風翩然濁世間。
白衣一笑翻手覆青天。
千里行舟莫道最無情。
相逢難得是知音。
那個冬日,漫天飛雪下不屈的少年。
伊人一言,化作一生的信念。
便在此時,盛堯山騎著赤兔飛奔至此。
任越微微一笑,眼角掠過淚眼婆娑的溫柔,慢步走了過去。
俯身拾起掉落的油紙傘,輕輕抖落傘上的飄雪,再次撐開,緩緩撐於溫柔頭頂。
一傘,兩人。
任風雪紛飛,傘下四目相望。
悽清的北風此刻彷彿熄弱了許多,只柔柔的繞著,拂過任越散碎的髮絲。
髮絲遊移,幾近搔過溫柔耳際、鼻尖,酥酥癢癢的,讓人頓生情愫。
“姑娘,受驚。”任越聲音如玉,溫潤暖心。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聲音。
溫柔接過傘,無語凝噎。
任越薄唇微動,暗露笑意,點地騰空,翩然而去,袖袍微擺,一躍馬上。
此刻,盛堯山已是趕到大鬍子身邊。
任越端坐於馬上,倏的一聲,架馬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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