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職(第3/4 頁)
於恢復了清靜。
來回刷了幾遍,無功而返。
晚上到家收拾了一下屋子,看到小冊子時他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都說睹物思人,可惜未必思得是好人。
這是從柳凡別墅裡帶來的,林雲起自然想到了柳凡。
不知對方心中的怨憤可有紓解?
……
一日之計在於掃樓。
一對母子正好下樓。
孩子:“我跟你說,特格是個特別厲害的人物,他絕對是文學史上最偉大的那種,可惜他寫的《命運與星辰》被禁了。”
林雲起輕笑搖頭。
特格是可以作為教材的那種,卻是反面教材。他一直鼓吹厭世學,自己不想活了,帶著二十名狂熱粉投河。
不過在一些青春期的孩子眼中,越是這樣破碎被人詬病的反面教材,他們越是喜歡追捧。
林雲起想起了自己輔導功課的孩子,昨天寫完作文,對方突然問了一句——
“命運的軌跡是定好的嗎?”
林雲起回答:“知識改變命運。”
他很少思考有深度的問題,這次是個例外。
前天在病院見到柳凡時,林雲起不知為何,出現了窗外掛著一輪圓月的幻覺。
當時他並未放在心上。
一來柳凡面色憔悴,堅持不了一週,再者被折磨了大半生,死在一個月亮圓點的夜晚,符合文學上的反差悽美感。
每個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那麼一份文藝青年的傷感。
他下意識把柳老闆代入成一個悲慘故事的主角。
……
一個月總有那麼一次月亮相對較圓的日子。
柳老闆死了。
死在十五號。
林雲起收到訊息的時候正在吃炸醬麵,冷靜問:“有人給他收屍嗎?”
負責通知訊息的羅盤七:“男菩薩,你要收?”
林雲起:“當然,給錢的都是家人們。”
柳老闆好歹請自己做過一次試吃員,白吃白喝還倒貼錢,可惜只是一張臨時飯票。
“……”羅盤七望著高度腐化的屍體:“如果你不後悔的話。”
相識一場,林雲起怎麼也得去。
柳凡生前被安排在精神病院單獨的一層,林雲起一過去,就聞到了強烈的消毒藥水味道。即便如此,依舊遮掩不了空氣裡的一股腥臭味。
“你來了。”羅盤七帶著好幾層口罩:“快來看你家人的最後一眼。”
林雲起皺眉:“柳老闆不是才去世?”
屍體怎麼會出現高度腐爛?
“他死前發了瘋,把空調溫度調到最高。”羅盤七草草用了一個藉口掩蓋:“還收嗎?”
林雲起擺了擺手:“以後去墳前祭拜時,我會多帶兩束花。”
半個身子探出窗戶,他才敢大口呼吸。羅盤七也跟過來,摘下口罩重重喘氣。
林雲起緩過來一些,看到樓下草坪上鮮花遍地,遠處還有一個很大的足球場。回想起精神病院的病房不小,很多甚至做到了南北通透:“這裡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這座病院是特別建的,一般病人進不來。”
林雲起胳膊搭在窗臺上,偏過臉問:“什麼是不一般的病人?”
“在這裡接受治療的有些曾經是我的同事。”
異物的能力多種多樣,編織噩夢的,製造幻覺的……儘管每個進入特殊小組的成員在入職前,都透過嚴格的心理測試篩選,然而現實的殘酷遠遠不是一張紙所能測量。
林雲起沉默半晌,說了聲‘辛苦。’
“救我,救救我……”一陣破碎的呻|吟隨風飄了過來。
看到林雲起耳朵動了下,羅盤七解釋:“是鄭良使。”
鄭良使被拉來純粹是因為沒地方安置,人已經沒救了,又是個劣跡斑斑的品性,別一時想不開報復社會。
林雲起離開時路過三樓,在聲音驅使下過去看了一眼。
鄭良使躺在床上,手腳浮腫,肚皮鼓得很高,臉頰卻是凹陷得厲害。
“救救我。”鄭良使支撐起身體,哀求地望著他。
任誰看到這個場面都會有一絲動容,不過林雲起關注的重點在於鄭良使一隻手始終放在被窩裡。他肚子太大了,不方便下地,只能等著人靠近。
巡樓的護士來了,林雲起剛想叫住對方提醒一聲,沒料到護士先開口:“別進去了,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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