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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一張絕美的面容也展現在青年的眼前。
古有閉月羞花,沉魚落雁,而眼前的雲輕舞,則是絲毫不遜其色,彎彎的柳眉,明亮的眸子,膚如冰雪,嘴唇上一點微紅,婉如蒼茫白雪中最驚豔一筆。
只是,此刻這張絕美的面容上,卻是處於完全的呆滯狀,粉嫩的嘴唇輕輕的張開,明亮的眸子中有的只是完全不敢相信。
不單是雲輕舞不敢相信,她身後的侍女們此刻也是一個個張大了嘴巴,瞪圓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青年,根本反應不過來。
太快了!
一眨眼,雲輕舞臉上的紗巾便到了青年的手中,感覺上,就像那塊紗巾從始至終都從來沒有離開青年之手一般。
高臺下,就連燕修那一直冷若冰霜般的表情在這一刻也變得極為精彩,薄薄的嘴唇張了又合,合了又張,眼中更是流動著不可思議的神彩。
最誇張的便是孟玉書,雙眼瞪得滾圓,一隻拳頭下意識的就往嘴巴里塞,塞得兩個腮邦子都變得通紅,卻猶自不覺。
原本那些在高臺下露出一臉嘲笑表情的才子們,此刻的表情也完全凝固了。
寂靜,沒有任何人發出任何聲音。
因為……
眼前的事情,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想象了。
“嗯,還不錯!《蒹葭》……引賢士,而不可得?看來姑娘有心事啊!”青年望了望雲輕舞,莫名其妙的嘆了一句。
然後,便轉身走下高臺,徑直來到燕修的身邊,拿起燕修手邊的百兩銀票,摸了摸,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
“大家都看到了啊,面紗我已經揭了,這銀票自然就是我的了!”青年說完後,便將百兩銀票塞入懷中,隨即心滿意足的向著遠處踱去……
“雲輕舞……面紗被揭了?!”
“就這樣被揭開了?”
“太美了!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等一下……他剛才說銀票?!”
眾才子們心中雖然震驚於眼前的一幕,但是,當看到雲輕舞那絕美的面容時,還是完全看得痴了,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有人反應過來。
“抓住他!”
“快,抓住那個登徒子!”
驚豔過後,爆發的便是滔天的怒火,這一刻眾才子們的心已經完全被點燃了,再無人顧及百花文會的規距。
光天化日,郎郎乾坤,居然敢行此等不軌之舉。
而且,還是褻瀆他們心中最聖潔的女神,簡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人呢?”
“跑哪兒去了?”
眾才子們紛紛四處尋找,可惜,青年此刻卻早已經跑得不見了蹤跡,百花文會現場連個影子都沒有剩下。
“引賢士,而不可得?”雲輕舞此刻也回過神來,望了望青年消失的方向,嘴唇輕啟,也不知道是怒極,還是心中思索到了什麼,臉上居然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這一幕,頓時又讓盛怒的眾才子們看得呆了呆,當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收拾一下,我們走吧!”雲輕舞臉上的笑容一閃即逝,卻並沒有再用紗巾遮面,而是面色平靜的緩緩朝著河畔的畫舫中行去。
“是,姑娘!”
……
隨著雲輕舞的離去,百花文會至此落幕,只留下一群才子們在那裡磨拳擦掌,誓要找到那個登徒子,以血雲輕舞今日之辱。
“好小子,我孟玉書絕對不會放過你!”孟玉書摸了摸有些疼痛的臉,手中佩劍捏緊,眼中閃爍著寒冷的光芒。
而燕修則是已經不見了蹤影,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
畫舫中,雲輕舞靜靜的坐在一張紫檀木製的椅子上,面前一張紅案,案前一架古琴橫立,琴邊,一個青銅獸形香爐中散發著淡淡的花香。
“姑娘,奴婢有一事不明!”站在雲輕舞旁邊的一個穿著金色長裙的侍女,望了望雲輕舞的,輕聲說道。
“你是想問我剛才為何不躲?”
“是的,以姑娘的境界,如果不想……又有何人能揭得下你的紗巾?”
“如果我說我躲了呢?”
“這……他看起來似乎才十五六歲而已?”
“是啊,不過十五六歲而已!”
侍女不再說話,只是神情間卻是驚恐無比,而云輕舞也同樣不再說話,明亮的眸子靜靜的看著河面盪漾的水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