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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總共也不過十幾位夫人,她們竟帶來了十來名待字閨中的閨秀。
這是為什麼?來給許太夫人賀壽,的確不是小事,可也沒必要都將膝下女兒都帶來吧?衛昔昭疑惑之時,一位身著蜜合色褙子的美婦人走進花廳。
溫媽媽對衛昔昭低聲笑道:“這位是李夫人,龍城知府夫人。方才不知去哪裡了,奴婢還正暗自嘀咕呢。”說著話,已引路迎上去,“李夫人,這位是衛府大小姐,想來您是見過的吧?”
李夫人和衛昔昭眼神相交,俱是笑容一僵,眼底閃過傷感。
衛昔昭記得,大約是在五六歲的時候,李夫人與母親結識,之後不時便到衛府去坐上一日半日,母親閒來也沒少帶她去李府做客。在母親故去後,她就沒再見過李夫人了。
短暫的沉默之後,衛昔昭斂起心緒,上前盈盈施禮。
“昔昭,”李夫人攜了衛昔昭的手,也已掛上愉悅的笑,“一晃都這麼大了,我竟險些……”險些把她當成了寒伊,話到嘴邊意識到不合時宜,改口道,“險些沒認出來。”
衛昔昭甜甜笑道:“昔昭可從沒忘記過夫人,總想著向您討教雕繡的技巧呢。之前怕上門拜訪未免冒昧,今日見到夫人,可是如何也不肯錯失良機的。”
“好好好,”李夫人的笑容轉為發自心底的愉悅,“我也正有此意,此刻我們便坐下來,好好說說體己話。”之後又笑望向許太夫人,“方才我說太夫人有福氣,要沾沾光,您看,此刻不就如願了麼?”
許太夫人半真半假地嗔道:“依我看,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滿堂的人都應景兒地笑起來。
李夫人在這空當,和衛昔昭一起落座,親親熱熱地說話。
許氏見這情形,心裡很是不快,走到衛昔昭近前,道:“昔昭,你難得過來,隨我去見見我的幾個侄女吧。你們在一起,想來也能說到一處去。”
這是要唱哪出戏?衛昔昭早就打定了主意,是不會離開眾人視線的,聞言撒嬌道:“母親,女兒總想著給您繡一副掛屏,怎奈手拙,總怕拿不出手。今日由李夫人指點女兒一二,回去後也就心裡有底,可以著手準備了。”說著,又起身到了許太夫人近前,乖巧地道,“昔昭一見太夫人就覺得特別投緣,想多聽您教誨幾句,您不會嫌昔昭在眼前礙事吧?”
“花兒一樣水靈的孩子,我喜歡還喜歡不夠呢。難得你也和我投緣,就在我跟前兒坐下吧。”許太夫人說著命人將椅子搬過來,又喚李夫人,“你與昔昭投緣,也過來坐就是。”說完話,有意無意地看了許氏一眼,笑容一緩。
許氏哪裡顧得上琢磨母親的態度,心裡起急,上前道:“樂芊、樂瑩總想著見見昔昭,母親您看,能不能讓昔昭隨我過去……”
話未說完,就有小丫鬟進門稟道:“夫人,長平侯過來賀壽了。”
衛昔昭就見那些閨秀皆是眼前一亮,紛紛向門口望去。她不由失笑,原來她們來賀壽是假,來看季青城才是真。
許太夫人見此情形,很有些忍俊不禁,吩咐道:“還請各家小姐到屏風後迴避一下,想來侯爺不會久坐的。”
十來個小姑娘都顯得有些失望,不甘地轉身,走到分放在花廳東西兩側的八扇圍屏後。
衛昔昭也隨之走到東側的圍屏後暫避,見有繡墩,便隨意坐了,而在她前面進來的幾位小姐,則緊貼著屏風站著,似是有意等著偷看幾眼。
花廳沉寂片刻之後,響起一連串恭敬見禮聲。
隨後,許太夫人道:“侯爺大駕光臨,真是老身莫大的福分。”
“太夫人壽辰,我怎能不來道賀。”季青城的語聲醇厚、溫和,“這是我一點心意,願太夫人年年如意,歲歲安康。”
便有人忍不住笑出來,“侯爺這賀詞,竟與方才衛府大小姐的一般無二。”隨即應是故意加了一句,“莫不是同在一屋簷下久了,言辭也便相近了?”
衛昔昭汗顏,真真是太巧了,又佩服這說話的人——讓這麼多各懷心思的人聽了都不高興的話,也不是誰都能說、敢說的。隨即就覺得氣氛不對,抬頭一眼,幾位小姐的目光齊刷刷投注在她臉上,有人羨慕,有人妒恨。衛昔昭暗自苦笑不迭,一句相同的話而已,至於麼?
那邊的季青城卻是輕輕一笑,“怎麼,衛家大小姐也過來了?倒真是沒想到。”
許太夫人反問:“侯爺何出此言?近來倒是聽說過侯爺請昔昭幫忙做些小事,莫不是今日因為老身的壽辰而耽擱了侯爺的事?”
季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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