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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一驚,隨後才出言打圓場,勸得幾人落座後,遲疑地對衛玄默道:“昔昭那孩子我見過,的確是冰雪聰明。可是,畢竟還是年歲小了些,怕是擔不起持家的重任吧?依我看,不如選一個辦事爽利的妾室持家,如此,外人也說不出什麼閒言碎語來。”
“妾室持家,”衛玄默失笑,“妾室膝下若無子女,便是比奴婢地位略高之人;即便如今有了子女,做派還是會畏首畏尾。我怎能將家業交給那等人來打理?昔昭是我長女,即便她辛苦些,也只能怪我們做父母的有心無力,要害得她小小年紀便這般辛苦。”
一番話,說的許兆謙與許太夫人無從辯駁。妾室可不就是如此麼?有了兒女的可以母憑子貴,沒有兒女的,若再出身卑微,被主母或是夫君變賣甚至隨意送人的都不在少數。
塵埃落定。許氏閉了閉眼,沒想到自己的到來,反倒幫了衛玄默一把,使得他這麼輕易就如願以償。罷了,這爛攤子,就扔給衛昔昭好了,誰稀罕費神費力去打理。要算賬,也等衛玄默走後再說。也可以鬧,可以強行說季青城的是非,只是又有什麼意義呢?只會讓衛玄默更加反感自己,甚至,此番若真懷孕生子,怕是連孩子也得不到他的呵護。念及此,她慘然一笑,帶著許樂芊離開。
衛玄默又將話題拉回到原點:“樂芪之事——”
許兆謙此時心疼么女被人這般對待,可也只能忍著,強笑道:“我回府之後便嚴加懲戒,你儘可放心。”
衛玄默聞言笑道:“有這話我也能睡個安穩覺了。只是,過兩日我便要出征,許家若是有人為樂芪鳴不平,再刁難我膝下兒女,該如何是好?”
許兆謙苦笑:“再出這等事,恐怕小侯爺便要將我這把老骨頭扔進大牢裡了。”
“不過是玩笑話,我自是明白,在我出征之後,許家會處處幫襯昔昭、保她周全。”語聲一頓,衛玄默意味深長地笑問,“這話沒錯吧?”
“自然,自然。”許兆謙乾笑著連連點頭,“我們是一家人,我定會告誡膝下兒孫,讓他們處處為昔昭著想。”
季青城笑著打趣:“衛大人不必擔心,若是你府上兒女出了差錯,我會替你到許府討個說法。”
衛玄默還以一笑,“正是如此,有小侯爺作證,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許兆謙和許太夫人離開衛府的時候,深切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灰頭土臉。
途中,許太夫人心中的怨懟終於轉換成了言語:“不怪孩子們處處刁難,衛府這長女的確是可恨!瞧瞧她把樂芊弄成了什麼樣子?還有小侯爺,怎麼就鬼迷了心竅處處幫著她?”
“小侯爺……”許兆謙別有深意的笑了,“的確不是等閒之輩。這般的少年郎,的確是乘龍快婿。他今日幫的若是樂芊,你想想,又會是個什麼情形?”
許太夫人氣道:“關鍵就在於,他幫的是別人!”
許兆謙不為所動,“那是我許家人不爭氣,你日後好好調教調教。今日之事,倒是讓我鐵了心,定要讓他成為許家婿!”心念轉動,嘆道,“丟了長孫,尋到個日後助我的少年郎,真不知是福是禍了。”
許太夫人瞪了他一眼,隨後亦是嘆息出聲。
還在前院的衛玄默又和季青城說了很久的話,公事、私事都有,午間兩人用過飯之後,季青城才回了蘭苑,衛玄默則回了書房,叫衛昔昭來說話。
一見女兒進門,衛玄默便含笑問道:“今日又受了一番驚嚇吧?”
“可不就是。”衛昔昭笑得有幾分無奈,“爹爹事先也不和女兒說一聲,初時真以為要賠上性命了。”她的父親,不似尋常人家的慈父。遇到多大的事,只要這事情過了,他就是輕描淡寫的樣子,不擅長安撫人的情緒。在他眼中,稱之為大事的大抵只有生死了。正因為明白這一點,她才淡然處之。
衛玄默解釋道:“此事沒有知會你,一來是不會被人看出端倪,二來也是讓你長個教訓——這世間事,變數太大,即便是你最親近的人答應的事,也不要掉以輕心。不論是誰,對你即便是一片好心,行事也難保不出意外。”
“女兒經過此事,定然會謹記在心的。”衛昔昭將手中食盒放在案上,“做了幾樣點心一碗羹湯,爹爹嚐嚐。”
衛玄默語聲愈發溫和,“明日起,你便將府中事接過去。近日事情不少,卻都沒人理會,便由你酌情定奪吧。”
衛昔昭應聲稱是。
“眼看著我就要隨軍出征,日後怎樣,就全看你如何處世了。”雖然已盡全力安排好一切,衛玄默還是自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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