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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
“可是,”衛昔昭忽然想到了衛昔晽,“爹爹,若是你走之後,府中有旁人與龍渄有了什麼事,該怎麼辦?要女兒出言警告麼?”
“即便是有,也等我回來再說。”衛玄默嘆息一聲,“你興許會覺得我待旁人過於冷漠,可我的生涯千頭萬緒,在與你娘成婚之前,已是性情殘酷漠然,難以更改。我記掛的人,的確是少,只要你聽話,過得安穩,我便無他想。”
原來父親也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衛昔昭笑了一下,繼而,心緒轉為沉重。衛昔晽知道龍渄的身世麼?若是知道還願意與他定情,那麼,就只能等父親出征回來再見機行事了。
在這時候說,會讓父親不悅,無法心無旁騖地離開;也會讓衛昔晽被責罰,最重要的是,會對她生出怨懟。在這府中,親人之間,敵對的比親近的還多,她實在不想失去最親近的姐妹。
“龍渄之事,只是近年來皇室血案之一。你心裡有數就好,不需對旁人說起。”衛玄默叮囑完,笑著拍拍女兒的頭,“今時不比以往,你要忙的事還多著,回去吧。”
衛昔昭回到房裡,勉強放下紛亂思緒,處理手頭的事。
翻賬冊,查清以往衛府納妾所需的銀兩,命人去賬房領了銀子,又從自己房裡取了五十兩,讓沉星一併送到衛昔晙房裡。
衛昔晙這一去,等於是被流放出去了,只是地方繁華一些。父親如此對待此生的第一個孩子,不會好過,只是不願流露罷了。
衛昔昭對衛昔晙沒什麼好感,對他慷慨,只是不想讓父親心生酸楚、失落。
再沒有比兒女自相殘殺更傷人心的事情了,父親重罰衛昔晙就是因為太深的失望寒心,所以,於情於理,她都得善待衛昔晙。
衛昔昭這邊有了動靜,別人才紛紛掏腰包出銀子,除了許氏,都比衛昔昭少出了五兩或十兩,是刻意給她面子。
衛昔昭因此得出結論——父親出征之前這兩日,都不會有人和自己唱反調,誰也不傻,不會迎著刀口去撞。而衛昔暋�淙荒曖祝�硎鏡閾囊庖裁換蕩Γ�牢粽延置�私���齙哪且環菟土斯�ァ�
衛昔晙在第二日便拖著還十分虛弱的身子上路了,帶著沫葉去了京城。
對於衛昔昀,衛昔昭責令她禁足一個月。鑑於她以往都把禁足之事當做耳旁風,衛昔昭索性讓兩名婆子到正房去盯著,只要她敢出房一步,就掌嘴懲罰。這麼做的另外一個好處,就是能光明正大的探聽到正房的大小動靜。
處理這些事之餘,衛昔昭又讓沉星去取了衛玄默一件日常穿的錦袍過來,又去庫房找了上好的衣料,想比照著尺寸,趕出兩件衣服來,讓父親帶著家中的一點暖意出征。
時近黃昏,馮喜過來了,道:“老爺晚間要在書房待客,問大小姐有無功夫做幾道菜。”說著笑起來,“大小姐做的飯菜可口,老爺怕是吃上癮了。”
衛昔昭笑問:“有幾位客人?”
“只一位。老爺說隨意做幾道菜即可。”
衛昔昭就和沉星做了六菜一湯,親自送過去。
小九站在書房廊下,向衛昔昭施禮後,對沉星道:“耽誤姑娘片刻,有事詢問。”
“好啊,辛苦小姐了。”沉星俏皮地笑著,將手中食盒遞給衛昔昭。
這兩個人!衛昔昭沒奈何地凝了沉星一眼,心知肚明,今日所謂的客人是季青城。
夕陽的光影斜斜進入室內,使得嚴謹端肅有所緩和,且多了幾分朦朧之感。
季青城慵懶地坐在桌前透雕椅上,手握酒杯,杯中有酒。
這世間真有這樣一種人,何時何地,都是優雅悅目的。
暖暖光影刻畫出他修長手指的清晰線條,柔和了他的容顏,加深了濃眉、長睫的漆黑。
俊美得不切實際。
衛昔昭放輕了腳步,怕驚動他。
季青城卻抬了眼瞼,一雙堪稱美麗的眸子柔和地看著她。
衛昔昭施禮後,邊擺飯邊四下環顧,“家父去了何處?”
“有點事,稍後返回。”季青城喝掉杯中酒,放到她手邊。
衛昔昭倒酒,隨後看向他手臂,“侯爺的傷好了?”否則,昨日他也不會冒充刺客吧。
“已無礙。”季青城接過酒,忽然問道,“荷花好看?”
衛昔昭明白他話中所指,“百花都好看。”
季青城斂目看向桌案上的菜餚。
火腿燉肘子,雪菜黃魚,琵琶大蝦,蜜汁番茄,清炒竹筍,鮮蘑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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