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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事宜,旁的事從來不曾染指的。再者,那時我身子也不是很好,想事事周到也是有心無力,一度到別院去靜養——三弟妹想來也是知曉的吧?”
三夫人並沒放棄,又道:“那……”
衛昔昭笑容一點點淡去,她沒心情陪著人理論這種無理取鬧的事了,語氣亦是轉為冷淡,語速卻更加低緩:“三弟妹就別計較這種事的長短了。我為你學著做你喜吃的東西,原本無可厚非,可是這話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偌大的季府,難不成連一個能服侍得你滿意的人都找不到麼?再者,長嫂照顧弟妹是義不容辭,可落到外人眼裡又是什麼情形?旁人若是說季府驕縱小兒媳可該怎麼辦?若是因此而百般詬病,是你我能擔待的麼?我能伺候你一時,還能每日在你左右照顧麼?”見三夫人已是滿臉通紅,她也見好就收,“三弟妹不滿意廚子的手藝,不妨去尋個滿意的,放到自己院中的小廚房裡。這件事讓別人插手你恐怕也不踏實,便命身邊的人四下尋找吧。”
“正是這個理。”太夫人接過話去,一面說一面握了握三夫人的手,“這種話日後就不要再提了,有失分寸。”
衛昔昭起身告辭:“燕王王妃也有喜了,兒媳先行告辭,回房準備些東西送過去。”
太夫人笑道:“去吧。”
“兒媳去幫把手。”二夫人笑著隨衛昔昭出門。
“娘……”三夫人心裡的羞憤化為委屈,“不過是話趕話,大嫂又何苦這樣訓誡我?”
“你又何苦說那等不成體統的話?”太夫人正色看著她,“她說的哪一句不在理?我再怎麼疼愛你和青坤,你心裡有數就行了,又何必一定讓旁人都曉得呢?你當別人都是沒心肝沒眼色的麼?”
“娘!”三夫人拉著太夫人的手,“您、您別生氣,兒媳知錯了。”
“長房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兒,即便是我與國公爺都不敢得罪,你偏偏往刀口上撞!”太夫人雖是嗔怪,面上卻是百般憐惜,“你如今只管安安穩穩地養胎,將孩子生下來,為我季府開枝散葉,旁的都是小事,再不可有今日行徑了。眼下青坤不爭氣,可你若是生下長孫,又能得國公爺喜歡,他能不為你們打算麼?”
三夫人這才釋然地笑了,“是,兒媳記下了。”
——
午後,衛昔昭坐在三圍羅漢床上,握著手爐,發呆。
沒心情去做別的事。如果有喜的人是自己,該多好?如果多一個小人兒陪著自己等待他回來,該多好。可因為太久的相思、苦痛,身子是每況愈下,能支撐著每日逢迎已是不易,有喜只能靠機緣了。
飛雨連說了兩句話,衛昔昭都沒聽到,她只好輕扯衛昔昭的衣袖,“夫人,三爺有事要見您。”
“哦。”衛昔昭應了一聲,沉了片刻才又道,“請。”
三爺走進門來,笑著喚了聲大嫂,便徑自坐在了羅漢床小几的另一側。
衛昔昭有些不悅,三爺失禮了。
三爺開門見山:“大嫂,我是來跟你說一聲,稍後要去賬房拿一千兩銀子。”
衛昔昭問道:“要用在哪裡?何時還上?”
三爺反問道:“都是一家人,還需歸還麼?”
衛昔昭淡淡應道:“該分的總是要分清楚,否則也不需給各房發月例了。”
三爺的語氣轉為不善:“嫂嫂拿著幾份進項,自然不知旁人時常有短缺。我房裡有喜,少不得要四處逢迎,逢迎就需要銀子貼補。”
衛昔昭起身走到多寶閣前,取出宣紙,“用也可以,說清楚何時歸還,寫下字據。三弟只知自己的難處,也該體恤我當家主事的不易,畢竟,府中三房人,我不可厚此薄彼。晚間和太夫人回稟的時候,也不至於惹得人不快。”
“你也是堂堂大將軍府上的嫡女,怎的如此計較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三爺氣惱地起身盯著她。
“小事?”衛昔昭冷笑,“皇上每日都要計算著國庫裡的銀兩,總怕因為一時的支出使得日後為難,何況我一個主持中饋的婦道人家?”
“也別和我說這些,只說給不給吧。”
“寫字據,年前我也只能給你這一千兩銀子。日後再有這等事,也不需問了——不給。”
三爺臉色更差,“恁地不爽快,與其如此,我還不如直接去找爹孃討要。”
衛昔昭揚眉淺笑,“好啊。若是覺得我處事不公,三爺儘可與我一起去太夫人房裡說道說道,再不行,不妨去楊柳畔一趟。”
“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