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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著。最終的決定,還是坐在湖邊看景,最起碼,能在衛昔晽眼裡做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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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再次把脈之後,宣佈了身懷有孕的喜事。懷孕的女人最金貴,誰都得敬著、護著。她說事情是出在自己房裡,雖然有傷風化,可為了給肚子裡的孩子積德,也就寬恕衛昔昀這一次,只禁足三個月,就不追究別的了。
有沒有許太夫人在場都是一樣,衛昔昭已經打定主意,讓許氏做主處理此事,自然點頭答應下來,且讓管事吩咐下去,命闔府的下人管好自己的嘴,不得聲張這件醜事。
一群人坐在許氏房裡,或真或假,都要給她道喜,衛昔昭更是責無旁貸,找來管事媽媽,一件件的事情吩咐下去,為的不外乎是讓許氏好好安胎。
近正午,人們正要散去的時候,文江院有人來通稟,莫兆言,走了。
眾人齊齊看向衛昔昭。
衛昔昭則看了衛昔晽一眼,什麼話也沒說,緩步走出房門,下了臺階。
衛昔晽被看得心裡發虛,追了上去,跟著走出好一段路,才道:“我是怕你一時轉不過這個彎來,就先讓莫兆言離開一段日子,這樣一來,對你對二姐都好。若早知你完全任憑夫人做主,我也就不多此一舉了。”
“我從來沒想過,真正給我難堪的人,會是你。”衛昔昭擺了擺手,“算了,都過去了。”
衛昔晽訕訕笑道:“莫兆言走了也就好了,沒這麼個人在府裡,也就不會生什麼事了。”
“你當你二姐是因為他才生事的?”衛昔昭冷笑,“你二姐的心高著呢,不會看上一個落魄的書生!”
“她對侯爺情有獨鍾,我不是不知道。”衛昔晽有口無心地嘀咕一句,“若不是因為侯爺,你也不會這麼對待她吧?”
衛昔昭覺得今日忍著的氣已經夠多了,聞言連連點頭,“那你就當我是愛出風頭愛妒忌的人好了。別跟著我了!”抬手示意衛昔晽止步,“此時我要去侯爺房裡說話,晚間我就請龍公子用飯,我忙得很,沒時間和你說這些!”
衛昔晽僵立在原地,心裡堵得厲害。等衛昔昭走遠了才意識到,她是故意這麼說故意氣自己的。
衛昔昭走進書房,款款施禮,隨後道:“侯爺,能不能留我用飯?”
季青城微微訝然,隨即自然點頭應允。
飯菜上桌之後,衛昔昭左顧右盼,“侯爺這裡沒有酒了麼?”
季青城笑了起來,示意小九上酒,之後問她:“有心事?”
“沒有。”她的心事都擺在明面上了,她只是生氣自己不被信任。衛昔晽到底有沒有想過,這一廂情願的善舉極可能不被感激,反遭暗中嘲諷。
“若將離開之人尋回,也非難事。”
“不用。走了也好,府裡清靜一些,心裡也清靜一些。”衛昔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來喝了一大口。酒入喉嚨,辛辣、帶來燒灼感。雙眉緊鎖,撇了撇嘴,才將酒嚥下。隨後,強迫自己習慣酒的味道,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品嚐。
季青城只讓她喝了三杯,“適可而止,回房吧。一覺醒來,什麼事也就過去了。”
“不想回去。”衛昔昭推開近前的餐具,伏在桌子上,“回去又會有人去找我,說三妹給我下不來臺;或者三妹去找我,說不是故意給我難堪。著實沒意思。”
季青城輕輕地笑,“留在這裡,不怕我欺負你?”
衛昔昭的一張小臉兒還是晶瑩粉白,絲毫也沒改變,無力地擺了擺手,“被人欺負,總比被當成欺負人要好。”說著沒有城府地笑起來,“你不是趁人之危的人,我曉得。”
季青城挑了挑眉,不知道她是醉了還是清醒著。
衛昔昭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入睡的,只是隱約記得初時睡得很累,甚至還做了一個噩夢,到後來才安寧了下來。
她是被季青城喚醒的。
睜開眼睛,就看到他坐在身側,一隻手停留在她的額頭。
衛昔昭轉轉眼睛,意識到這裡是父親也就是他現在的寢室,而自己,躺在床上。
她抿了抿乾燥的雙唇,“我睡了多久?”
“剛到申時,沒睡太久。”季青城的手下落到她臉頰,“若由著你,不知要睡到何時,只得把你喚醒。”
幸好他是個顧及著體統的人,不然自己這一時任性,可能就會落下話柄。衛昔昭拿開他的手,坐起來,卻正好對上他的俊顏。
很尷尬。
躺回去,太不像樣子了;想下地,他又不肯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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