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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難性的那一日,來得一點徵兆也無重生之嫡高一籌。
一早,衛昔昭走出季府要進宮的時候,風嵐追了上來,定了定神道:“夫人,沉星的病還是不見好,您進宮之際,能不能請一位太醫來府中看看?”
衛昔昭立刻轉身要往回走,“她怎麼了?”
風嵐掛上了笑,攔下了衛昔昭,“夫人別急,沒什麼事,只是想著請您找個醫術好一些的太醫過來,什麼病一味拖著也是不行的,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衛昔昭這才略略安心,“也是,我順手就能辦的事。你回去告訴沉星,我傍晚便將太醫帶回來。”
“奴婢曉得。”
宮中。
養心殿外的太監,個個屏氣凝神。
這是皇帝發火才會有的情形。
衛昔昭備好香茗,走入養心殿,就見地上跪著蕭龍渄,在他面前,散落著許多奏摺。
蕭晨逸正來回地踱著步子,沉聲道:“你說你不曾與晨述透過書信,那麼這是什麼?若無來往,她怎麼會寫信給你?你當朕是瞎子不成?!”之後抬手將一封信箋丟在地上。
衛昔昭端著茶盞,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猶豫片刻,站到了門邊。
蕭晨逸又從龍書案上拿起兩封信箋,冷笑著抖著手中箋紙,“都說龍洛與封疆大吏互通書信,欲圖不軌,到今日朕才明白,那個人其實是你!”
“父皇,兒臣沒有。”蕭龍洛抬頭辯駁。
“沒有?你沒有?”蕭晨逸走到蕭龍渄身邊,將箋紙丟在他面前,“這是什麼?你告訴朕,這是什麼?重生之嫡高一籌!”
雷霆之怒。
衛昔昭屏住呼吸,手上的茶盞變得如千斤重。
“這絕非兒臣所寫!”蕭龍渄的聲音變得驚詫,因為不可能的事情卻眼睜睜地發生了,不能置信,卻不知是怎麼回事。
衛昔昭的心沉了下去。
蕭龍渄,災難臨頭了。
“還敢狡辯!”蕭晨逸闊步回到龍書案前,猛然喝道,“來人!擬旨!”
衛昔昭的手微微抖了抖。
“燕王亂前方軍心,又欲圖謀逆,即日打入天牢。此事交由刑部審理,從速!”
天牢,刑部。
那是怎麼樣殘酷的所在?
短期之內,如果蕭龍渄不能獲救,他還能活著走出來麼?只需幾個月的光景,便能將他整個人毀掉。
衛昔昭卻在這時聽到了蕭龍渄輕笑。
“父皇從來就不相信兒臣,兒臣自來就知曉。”蕭龍渄慢慢站起身來,隨大內侍衛走了出去。
“逆子!”蕭晨逸長嘆一聲。
衛昔昭走到龍書案前,將茶盞輕輕放在蕭晨逸手邊,隨後,開始慢慢收拾起地上的奏摺、信箋。
她的臉色茫然,動作僵硬。
以後,太多人的路,該怎麼走重生之嫡高一籌。
“你不需害怕,”蕭晨逸終於發現了衛昔昭的存在,語聲疲憊地道,“即便是為著你娘,朕也會善待你,你必然會有一世榮華。況且,你服侍過太后,近來又常伴朕左右,該得到封賞。”
衛昔昭的動作一滯,過了許久,才漾出笑容。
她要一世榮華做什麼?她想要的,只是親人安好,夫君常伴。沒了這前提,她在這世間存在與否,已無關緊要。
只是能明白這一點的人太少,因為切身經歷過生死的人太少。
皇帝亦是。
如果不是抱著一線希望,想得知母親在世時的全部真相,如果不是為著親人安危,想第一時間得知朝堂中的要事,她何苦盡心盡力服侍皇帝這許多時日?稱病在季府,過自己安穩的日子,豈不是比如今的每日提心吊膽要好。
皇帝,她或許敬佩過,但是到了如今,在看清他全部的殘忍性情之後,已經開始痛恨。
為什麼一定要讓這種事情發生,為什麼遲遲不肯決定儲君人選。
他是手段至為狠戾的皇帝,只要他一早定下,誰反對也沒有用。
可他不肯。
終日心亂如麻。
回府時,衛昔昭去了太醫院,請一位太醫去季府。路上又吩咐飛雨,去燕王府看看衛昔晽怎樣。
飛雨應聲而去。
到了正房,衛昔昭換了衣服,呆坐半晌才猛然記起了沉星,走向她住的後罩房時,留意到風嵐眼睛紅紅的重生之嫡高一籌。
衛昔昭甚至不敢問,是不是沉星得了什麼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