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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他這算得輝煌的一生,又究竟得到過什麼,更想試著體會,他走的時候,甘不甘心。”笑容很是恍惚,“恨一個人,幾乎恨了一輩子,到人走之後,反倒只是好奇,只想解惑。”
這是衛昔昭不會對任何人談及的事,聞言垂了眼瞼,靜靜站在那裡。
旁人相看,無從探尋到她心跡。可以認為如何如何,卻無法斷言。
“昔昭,”蕭龍渄站起身,“幫我和昔晽照顧好瑜哥兒,待日後,讓他替我們重新活過。不要讓他像我仇恨太重,也不要讓他像昔晽分不清善惡。”
“我會的。”衛昔昭給予答覆之後,聽出端倪,“這後宮……”
“短時間無從改變局面,我若對太后都下得去手……”蕭龍渄諷刺一笑,“那就意味著對誰都下得去手。先帝是至孝之人,臣民皆知。到了我這裡,總不能做得太出格。不為自己,也該給瑜哥兒鋪路。”
“我明白。”名義上的一家人,即便有深仇,也不可操之過急,否則,必會引起軒然大波。蕭晨逸這個行徑矛盾的人,留給後人的為難之處太多。而帝王若連自身這點恩怨糾葛都忍不下,便是一點氣度也無,日後做出為害蒼生的事也是說不準的。
——
季府這一日熱議的事,自然還是季青坤與陸劍語的不妥行徑。
太夫人第一次對自己這個兒子說了重話:“沒用的東西!你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本來我就不願去做這種事。”季青坤站在那裡小聲嘀咕著。
太夫人氣得直咬牙,“不願去你也去了,可既然去做這件事了,怎麼反倒惹火上身了?”
“娘!”季青坤可憐巴巴的,“現在還說這些有什麼用?倒不如想想怎麼解決這件事。”
他總不能真把陸劍語娶回來吧?那之於他,可不是齊人之福,而是兩處都撈不到好臉色。
這話倒是對。太夫人這一次也是真慌了神,再怎麼樣,也拉不下臉來去問長房的意思,痛定思痛,還是去了楊柳畔。大抵季允鶴是聽說了這件事,已經回來了。
季允鶴站在垂柳下,望著水面。
太夫人這次理屈氣短,恭恭敬敬行禮後,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季允鶴也不說話,只當這個人沒來似的。
太夫人只得先開口,“國公爺,青坤的事,想來您已經知曉,依您看,這件事該如何是好?”
“拭目以待,看陸家如何。你急什麼?”季允鶴看向太夫人,浮現諷刺的笑,“莫不是這是你的主意?”
太夫人連忙慌張地道:“怎麼會呢?妾身萬萬不敢。”
“但願你不敢。”季允鶴視線又落回水面,“你總還是季府的人,對季府無利的事,就不要再做了;對季府無利的人,就不要再見了。”
太夫人聽他這麼說,反倒安穩下來,道:“國公爺若是肯為青坤著想,為他籌謀前程,妾身自是不會與旁人來往。”
“做官又有什麼好?”
“做官的確是沒什麼好,只是不做官便會低人一頭。尤其是國公爺的嫡子、季將軍的三弟,若是碌碌無為,走到何處都會矮人一頭……”
“罷了!”季允鶴面色轉冷,“回去吧,這種話日後就不要再提了。”
太夫人毫無畏懼,冷冷一笑,轉身便走。
接下來的幾日,丞相府毫無動靜,有意要將那件事壓下不提。季府的人,要麼是不願與陸家扯上干係,要麼是不願陸劍語入三房,自然也樂得如此。只是三爺就此落下了一個風流的壞名聲,三夫人為之幾日都是眼眶紅紅。
那日的大早朝,蕭龍渄詢問陸麟:“丞相長子可還在世?”
陸麟一聽這話鋒就覺得不妙,慌忙下跪認錯,說宮中太醫誤診、說道士卦象不準,又說自己情急之下不能辨別真偽,千方百計要將欺君的罪名遮掩過去。
蕭龍渄只是冷笑道:“丞相已犯了欺君罪名,更使得國之棟樑因你而生出諸多煩擾,著實不該輕饒。只是,太后昨日對朕說過,丞相即便有錯,也該網開一面,畢竟是太后宗親。如此,朕也只好不予追究。”
陸麟的臉色慢慢漲得通紅。這樣的話,實在是惡毒,比給予處罰還要讓人沒臉面、不好過。
“丞相這欺君之罪,朕勉強不予追究,卻不能無視你教女無方——你膝下長女言行無度,甚而曾冒犯昔昭公主、驚擾皇子清靜,論罪——罷了,”蕭龍渄戲謔一笑,“朕已答應太后,不追究你,便不能反悔,你的過錯,便由你長女承擔——即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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