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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之後,她又打趣道:“要主動到你身邊的美妾就這樣沒了,心裡很不是滋味吧?”
“我只要嬌妻。”季青城漫漫一笑,轉了話題,“陸家人是越來越不安分了,日後還是不要與他們來往了。他們打的算盤,是你和瑜哥兒。”
“我曉得,可又能怎樣?”衛昔昭挑了挑眉,“太夫人那邊,過幾日由你去說吧。我說了什麼,只會招來不是。”
“嗯。”季青城喝了一杯茶,起身去了書房,與小九說話。
他要弄清楚在外時,府中發生的大事小情,從而才能慢慢走入婚後的昔昭的心裡,知道她的苦樂歡悲。而想要全部瞭解,小九這裡,只是其中之一,其餘的,還要透過旁人之口。
人在外,不論誰對他提及家中,都是報喜不報憂,是好心,卻是真的有弊端。
偶爾他真希望,昔昭是愛訴苦愛撒嬌的性子,如此,他只需每日聽她傾訴即可。只是,昔昭不是,甚至很多時候,她就像是什麼都沒經歷過一般,彷彿從未與他分離那麼久。
這其實也可以是疏遠、不瞭解的開始。他不會允許這種情形蔓延成災。
此時的蕭龍渄,正與太后相對無言。
太后無奈,只得不厭其煩地追問:“陸家的事你是怎麼看的,又是怎麼想的?倒是給句話啊。”
“朕必不會視做等閒,盡力讓陸麟如願,太后可放寬心。”這時候,蕭龍渄再不能如以往那般不予回應了,相反,還要穩住太后。否則她一道懿旨扔出去,事情就太難辦了。
“有你這句話,哀家便放心了。”太后得到想要的答覆,也不再停留,起身回宮。
蕭龍渄吩咐太監:“傳朕密令,七日內,宮內凡有太監出宮門者,搜身查問。言辭含糊者,概不予放行;攜帶太后懿旨者,帶來朕面前。”
“是!”
日積月累的防範,任誰也做不到,可有限期的防範,就容易得很。
太后與他都氣悶——明明都能在後宮愜意的生活,卻因為敵對、算計而都深覺置身牢籠。
宮裡處處都是太后的眼線、奴僕,很多時候讓他都覺得危機四伏。他都如此,瑜哥兒若是接回宮來……那幾乎是不可想象的。
昔晽用性命換來的孩子,絕不可受到一絲傷害。在確認後宮平靜安全之前,他即便不願,也要延續這種父子不得常相見的局面。
……
陸家人,連同太后,都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到這等荒唐而不可收拾的局面。
第二日上午,便有皇帝身邊的太監將幾名道士送至丞相府,幾名道士紛紛為陸劍誠卜卦,眾說紛紜,更有甚者,一名道士言之鑿鑿地讓陸劍語入寧王府為寧王側妃,如此可解陸劍誠這一劫。
不合情理的事,是陸麟自己在朝堂說的,別人說得再過分一些又何妨?既然要胡鬧,誰會怕事情鬧得小呢?
只是這半日,陸家便成了笑柄,陸劍語自然也慘遭殃及。
下午,蕭龍渄覺得去不去探病已是無關緊要,還不如坐等事情過去,便安心留在養心殿批閱奏摺,又命太監放出話去,說他很是不舒服,要靜養幾日,由此避免了太后去見他。
太后想迅速補救,命太監出宮傳懿旨,太監卻是有去無回,一日派出去兩個,兩個都失蹤不見了。
初時氣惱,之後才明白過來。人還能到哪裡去?自然是被皇帝不聲不響地殺掉了。
她和陸家算計過去,皇帝就這樣手段毒辣地算計回來。
終究不是自己的親骨肉,他哪裡會留一點情面?
這等事,這種失策引致的失敗,不想也必須要平靜接受,甚至還要試著習慣。
太后想,就算失敗千次也無妨,因為餘生只要一次如願以償就已足夠。
……
陸劍語卻沒有太后的鎮定,也無從接受這樣的局面。本是有頭有臉的相府千金,人人稱頌,忽然就變成了被大臣家眷熱議的笑柄……她哭了,連尋死的心都有了。
能怎麼做?她求的也只有一件事而已,且是放下了架子,不計名分,怎麼還是不能如願?
當日遲暮時分,哭得梨花帶雨的陸劍語再次造訪季府,直奔衛昔昭的正房。
瑜哥兒蹣跚學步,這幾日正在興頭上,今日在院中由飛雨護著玩了大半晌,此時已累了,在房中酣睡。
衛昔昭則坐在西廂房前的梅花樹下的竹椅上,愜意地喝茶。
已有夏熱的時節,她卻坐在梅花樹下,其實是讓人看著很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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