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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寧王府的喜事,季青城忙裡偷閒,昨日便和蕭龍渄要了幾日的假。
衛昔昭起先不知,一睜眼已是天光大亮,身邊的人卻還安安穩穩躺著,悠閒地把玩她長髮,忙慌慌張張坐起來穿衣,“你還不快起,早朝必是遲了,這可怎麼好?”
“急什麼。”季青城笑著說出原委。
衛昔昭這才心頭一鬆,倒下身去,嗔道:“不早說,煩人。”
“你只管安心睡著,晚些時候我陪你回衛府。”
衛昔昭忽又坐起來,“不行,這也不早了,用過飯之後,我得去太夫人房裡請安。”
“好,一起去。”
季青城慵懶地起身,慢騰騰地穿衣服,到衛昔昭下地時,他也只穿好了中褲。
衛昔昭沒奈何地笑著,將中衣拿起,“你一旦慢性子起來,急煞人。”
季青城手臂伸進衣袖同時,將她攬過來,給了她一記熱吻。
猝不及防之下,惹得她一顫。他的灼熱溫度,透過她衣衫,迅速傳遞到她肌膚。推開他一些,抿唇一笑,不理會他,顧自幫他穿戴整齊。
這些尋常事,她總是當做大事一般認真對待,不肯讓他的穿戴出一絲差錯。那副小模樣,著實惹人愛。
洗漱之後,季青城看著她一襲淺紫色,想起一件事,從床頭的暗格裡取出一個小小的長方形盒子,“你是不是還沒開啟過?”
“沒有,你的東西又不歸我管。”衛昔昭說著話,坐在梳妝檯前,挑選首飾。
季青城走到她身後,將取出的荷花形髮簪幫她嵌入髮間,端詳片刻,“好看。”
“原來是給我的啊。”衛昔昭側頭細看,是以紫色水晶製成,荷花圖形雕琢得很是細緻,分外悅目。“這簪子的確精美。”她笑著附和,又拿起顏色相稱的耳墜戴上。
她的手抬起,衣袖下滑,現出腕上的白色珍珠手串。
這手串,自他回來以後她便日日戴著。
衛昔昭打扮妥當,便去了廳堂,和小丫鬟一起擺飯。
用過早飯,衛昔昭掐算著時間,和季青城一起去了太夫人房裡。
去早了或者去晚了,太夫人都少不得一頓奚落,沒必要的閒話,還是聽得越少越好。
太夫人正在用飯,二房、三房四個人都在左右服侍著。
分別見禮後,太夫人笑道:“昔昭孃家有喜事,你們兩個也別耽擱,趕緊過去吧。”瞥過衛昔昭,又笑道,“昔昭的衣料、衣物應是最多的,近來卻總是穿這些半新不舊的,這是為何?”
衛昔昭回道:“只是覺得衣不如舊,這些穿著更自在。”
旁人聽了,便都多看了她兩眼,果真是一襲半新不舊的衣物。眼生的,也只有頭上那隻荷花簪子。
十六歲,之於尋常女子,是如花盛放,之於衛昔昭,卻是淡漠一切。甚而,連自己都倦於精心裝扮。
有人以為是她不需再為自身容顏花心思,已足夠美貌,又何須錦上添花。有人則是細細回想,發覺真如太夫人所言,便若有所思。
又閒話幾句,季青城與衛昔昭去往衛府。
衛昔昭去與許氏等人說話,季青城則硬著頭皮去了衛玄默的書房。
衛玄默第一句話便問道:“昨日昔昭耍性子了?”
就知道瞞不過這位岳父大人。季青城尷尬一笑,點頭道:“是我惹得她動怒了。”
衛玄默卻並沒為自己的女兒說話,只是勸慰:“昔昭那孩子,鮮少有脾氣,可一旦擰起來,誰也奈何不得。你多擔待些。”
“是我的不是。”季青城攬下了責任。
衛玄默斟酌後又道:“昔昭其實不是將事情、心緒做到明面上的人,昨日我聽說了,亦是不解。日後你不妨細究原委。”
倒是的確如此。季青城所認識的衛昔昭,從來是對待任何人都不動聲色,在人前總是笑臉迎人,而對待太夫人,她的確是有些反常。
那邊的衛昔昭,正與衛昔晴說體己話:“世子是個什麼心性,你不需與他深交,想來也早已看清。婚後沒理的事,我們不做;有理的事,我們也不需讓著他。但凡有什麼事,有雙親還有我與你姐夫為你做主,不必處處忍讓。”
衛昔晴認真點頭,“大姐,我都記下了。”
衛昔昭說完這些最根本也是最重要的,便笑著握了握衛昔晴的手,“這一晃,你都要嫁人了。前兩年,還總是把你當做小孩子呢。”
衛昔晴便是赧然一笑。她又何嘗不覺時光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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