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2/3 頁)
麼?”
謝冬清輕輕啟唇,緩緩道:“槍與玫瑰的……葬禮。”
梅閣以今天這裡這麼佈置是警察為了逮捕通緝犯設下的局為藉口,把負責彈管風琴的樂師騙走了。他換好樂師的西裝禮服,正了正胸前的紅玫瑰,背對著門,坐在了管風琴前,一邊試音,一邊打量著周圍的佈置。
紅毯兩端,一端是別墅大廳的拱形門,一端是管風琴所在的展示臺。
看樣子,今晚謝冬清會從拱形門沿著紅毯走到展示臺上,在證婚人的見證下,宣讀誓詞。
展示臺地方不大,周圍放了一圈的白玫瑰。管風琴兩端擱著兩個白色的歐式燭臺,形狀像秤,中間有一根漂亮鋒利的箭頭狀金屬桿,兩側蠟臺座上,兩根白色蠟燭的火苗正在微風中晃動。
梅閣伸手,比劃了一下燭臺金屬桿的鋒利度,滿意的點了點頭。
民警同事匆匆跑到臺子上,在管風琴前,扯起了一條橫幅。
梅閣轉過頭看了一眼,橫幅兩端牢牢系在臺子兩側的花架上。白底的橫幅上雜亂無章地分佈著大大小小的簽名。
小民警掛完橫幅,跳了下來,看到梅閣,驚奇道:“小梅,你怎麼在這裡坐著?幹啥呢?還這幅打扮?”
梅閣道:“彈管風琴的人家中有急事,很急的事,所以他走了,我恰巧會一點。這裡的主管私下裡安排的,你別說出去,別穿幫了。”
民警給他豎了個拇指,叮囑道:“千萬要仔細,別緊張,別彈錯別露餡,不然咱今年的獎金鐵定泡湯……”
院子裡拐進了一排車,穿紅色軍裝計程車兵們帶著槍整齊劃一地跑步進來,一聲口令,他們分別站在紅毯兩端,立定站好。
民警做了個祝福的手勢,立刻撤退。
不久之後,穿著一身白西裝的謝秋銘和一位紅色軍裝上有兩排軍功章的老人慢悠悠走了進來。
老人環視了整個婚禮現場的佈置,問道:“小張啊,這顏色怎麼這麼素啊?你是喜歡白色?看你連西裝都是白的。”
謝秋銘道:“這個顏色很乾淨,很省心。我想到婚禮,想到我的愛人,腦海裡出現的畫面都是一望無際純潔的白。我愛人她恰巧是冬天出生的,冬清,連這個名字也是白色的。所以,用白色很合適。”
老人點點頭,又停在橫幅前,仰頭看著橫幅上的名字,他道:“我知道這個東西,這是你這些年救助的戰士們的簽名。這條橫幅上的人名就是一條條的命,這些不僅是你的軍功章,還是你的功德錄,是積大德的!”
他伸出手,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你年輕,還肯上進,又積攢下了這麼多的功德,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謝秋銘扶了下眼鏡,看著那條橫幅,欣慰道:“從醫多年積善行德,積攢的功德如今換來了我與我愛的人攜手一生,也值了。今晚,我多年的願望就實現了……”
老領導讚許的點頭,走上臺,看到了背對著他的樂師和佔據一整面牆的管風琴。
“噢,還有西洋玩意,我當年出國訪問時,在一家教堂見過,國外的人結婚,都要到教堂去,沒想到你能把這玩意也弄來,結婚還趕個洋潮流,挺時髦的。”
“哪裡哪裡,只是考慮到婚禮進行曲還是管風琴的聲音最能體現婚禮的莊嚴和正規,這才用了這個場地。”
梅閣默默站起來,從衣服口袋裡掏出汗巾,謹慎地捂住半張臉,做出緊張的樣子,轉過身,微微鞠躬:“首長好,我是負責彈管風琴的樂師。”
“好,好……學這樂器的人不多,今晚好好彈。”老領導囑咐完,坐在了臺子左側。
謝秋銘看他一直擦著汗,微笑道:“不用緊張,等聽到大校說開始,新娘進場後,你開始彈就行。”
拿到二十九朵紅玫瑰做成的手捧花後,謝冬清一路上很安靜,默不作聲地看著窗外。
那個女人應該是被氣到了,遠遠地坐在另一邊,也不說話。
車停在院子裡時,謝冬清緊張地握緊了手中的手捧花,士兵幫她開了車門,謝冬清慢慢走了下來。
女人翻了個白眼,小跑到門前,站住,行了個軍禮:“報告,新娘已經帶到。”
老領導站了起來:“好,小張啊,終於能見見你的新娘是什麼樣子了。”
謝冬清靜靜地站在大門口,抬起頭,直直盯著臺子上穿白西裝的男人。
他的鏡片在燈光下反著光,看不到眼,只能看到上揚的嘴唇。
老領導看到謝冬清披散著頭髮,低聲問道:“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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