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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早有勾結老子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你說,老子在你手下幹活,掙著賣白菜的錢,操著賣白粉的心,你壓榨咱的剩餘價值就不說了,連俺老婆的主意都要打,也忒不厚道了。
當然,洛子枯此時的心情也是憂惱煩躁,糾結萬分。蕭守看來是知道了自己利用他來對付武刑空的事,知道多少,如何知道,蕭守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些問題盤桓在洛子枯的心裡,像是一條伺伏的蛇,隨時可能狠狠咬下,然後將毒擴散到四肢百骸。
蕭守想的是葉翎這條線,洛子枯想的是武刑空這條線。所以說,其實這倆人琢磨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兒,蕭守這廝純屬歪打正著。誰能想到當初擷英為了給自家老闆省點兒運輸費,順手牽羊,結果卻引發了這麼個烏龍後果。洛子枯還死活沒想明白是哪裡出了紕漏。
至於蕭守為毛這副死樣子,還誘導洛子枯以為他永久性失明,那當然是為了將自己的慘狀最大化,好趁機向自己的便宜老闆多要點工傷補貼,惦記自家老婆的罪狀可是很重的。
啥,你說蕭守應該為了洛子枯的欺瞞利用傷心憤懣?
在蕭守的推論裡,洛子枯不過是搶了自家老婆的秘籍,後來在結交自己時打著將來借葉翎之力的主意。
這世上,誰可以理直氣壯地要求他人為自己付出?只有女人和小弟才會為自己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而洛子枯既非女人也非小弟,當初接近自己肯定有他的目的,自己接納他的交好也並非全無企圖。武功,是洛子枯教的;地位,是洛子枯捧的。一無所圖?那就不是洛子枯了。
蕭守是懂洛子枯的,懂他的誠心,也懂他的勢利。蕭守是不懂洛子枯的,不懂他的愛意,也不懂他的為難。
當愛情不在考慮的範圍之內的時候,蕭守那根名為敏感纖細的神經永遠不在服務區。說到底,不過是洛子枯連讓蕭守計較真心的資格都沒有罷了。比起龔小扇那回,何止差了十萬八千里。
當然,蕭守也不是一點感覺也沒有的,當初他想到反應過來這回事兒之後,也曾為某個結論而悲痛欲絕,輾轉反側……搞半天當初洛子枯高看老子一眼不是因為俺才高八斗,學富五車,英俊瀟灑,風度翩翩,而是因為俺的裙帶關係嗷嗷嗷,實在是太恥辱了!
所謂起點男,堅信的是,不怕被人利用,就怕你連被人利用的價值都沒有。
男兒,立於天地間,懷志存異,各有立場。之前種種,於洛子枯而言,並無錯誤。問題在於,現在洛子枯是否還打著借自己來將葉翎拖下水的主意?
洛子枯作為兄弟自然該為我兩肋插刀,但身為世子,他有他必須要擔負的責任,若是必要,插。我兩刀,也不是不可能。你有你不得不負擔的責任,我有我必須要護住的人。所以,請允許我刻意作態,逼你鬆手,無論如何,翎兒不能再因我而遇險!
蕭守繼續展示他的心如死灰:“子枯……不,也許我該喊世子爺。枉我一直以為,你惜我一身才華,才與我交好。沒想到,我不過是塊方便你利用他人的跳板。呵,想起之前種種,只覺自己愚蠢可笑,你是世子啊,我蕭守算什麼。哈,你心裡不知笑了我這毫無自知之明的賤民多少回了吧,難為您一直陪著我這賤民虛與委蛇,真是辛苦您了。送你十個字——有他。媽多遠;滾他。媽多遠。”
蕭守語言如刃,一刀正中洛子枯心口,端的是毫不留情。
精於算計的人不到窮途末路總是無法明白什麼才是刻在魂裡,不可剝離的存在。用理性左右感情,終有一天,感情會狠狠地反擊回來。
‘不是,不是,不是!’可惜洛子枯一時間什麼都說不出來,一張口,那情緒怕就要決堤。只能死死咬住唇,哪怕鮮血淋漓。心上的蛇一口咬下,寒毒蔓延,四肢百骸無一不冷,無一不僵。
蕭守笑得淒涼:“世子爺,我蕭守自問從未對不起你,難道就因我真心相待,就活該被你玩弄在掌心不成?!”
又一刀捅下,疼的不止是心口。
洛子枯面色如霜,猶豫著伸出手,想撫平蕭守眉間刻骨的悲哀,但那手指懸在蕭守那雙無神的眼的上方,終是沒能放下。
蕭守鬱悶了,這廝別是看苗頭不對跑了吧,怎麼老子說了半天他一聲不吭?還是說他看穿了我是在誆他,所以正抄著手在一旁看我演獨角戲。不行,我得來點兒狠的。
“對了,您也不是一點兒好處也沒給我,您教了我武功啊。”蕭守一臉恍然大悟。
“行,我這便……都還給你。”蕭守說著便抬起左手對著右手腕狠狠劈下。
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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